没钱花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片星空内,转身,又是什么都没有的黑。然后那团黑从中间张开,露出比太阳稍暗淡点的金色球体,中间是道竖着的裂痕。不过在他视野之内仅能看到一小部分,所以他也不会意识到这是个眼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没钱花醒来后,这个“梦”也没有像其他梦一样忘掉。不过他没有在意。
他出门的时候,有看到过奇怪的三人组,一个“牛仔”?一个穿着奇怪衣服的姐姐?还有一个不敢同朋友相认的“社恐”?为什么要看到呢?因为他们奇奇怪怪的看了他和我两眼,他看了回去。然后默默走开了。
“新来的邻居吧?可能是。”
等他投入到工作时,这些事情倒也没放在心上。唯二奇怪的事就是,他很久没有长进的技艺,在干着活的时候就提升了一个档次。就像是学会了很多细节的东西一样。没钱花疑惑着,这就突破瓶颈了?难道不需要更多的经验积累吗?
由于介绍过了,就让我们结束这简单枯燥的工作时间吧。
没钱花回到了家,我也跟着。算上这一天,我都没有过多的聊天,只是默默的跟着。没钱花也没问什么问题,这可能是我没有令他多问,不过他也没多在意。等到他上床的时候,一团小可爱也蠕动了上来,没钱花绷不住了,少见的他有点烦恼。
“男女授受不亲,很危险的这样子!”
我蜷缩着,侧躺在一边,以一种非常掉视力的样子,写起了字。形体没有视力,那可真好,随便掉。我本体也是这样码字的?那可真糟糕。
“首先,这算不上是我,我不会有任何感觉 。其次,我没令你干什么事情,你就不会去干什么事情。最后,我目前只创造了一张床,要不你让我挤一挤,要不你打个地铺给我睡。你房间的原型是我的房间,我觉得我睡我自己的床很正常,但总的来说,这房间是你的房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睡个地铺得了。”
现在没钱花觉得,余祎清的思维方式有点奇怪,她什么都能做到的话,为什么不给自己添一间房?还有,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为什么要以鸭子坐的形式坐在他腿上?念及此处,没钱花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种种担忧。
就这样,日子过了三天,没钱花的技艺,比及他的师傅也不遑多让。
“???”
跟着他的我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写道。
“我给你添了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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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为什么那个人会注意到我们在看他?”一个穿牛仔风格衣服的人说到。
“隐身术,未施加。无碍,可正常行动。”一位漂亮女子说到。
“羽姐,你说会不会搞错了啊?那个人怎么都不像是充满杀气的人。”一个普通男子说到。顺带一提,他还故作烦恼地抓了抓脑袋。
女子还从来没有拒绝回答过,但同样的,她的答案,一直不像是在回答某人的问题。
“成为恶魔,条件,毁灭一个文明,代价为,失去爱、憎恶与谎言。”接着她闭上了双眼,像是在静思。同时她的嘴角微动。
“弑杀并不能支撑一个生命毁灭文明。”
“我懂了,那个家伙确实是我们的任务目标,对吗?”
“嗯,没钱花。”
跟着言语同一时间接触他脑袋的,还有一个拳头。他托着险些摔倒的身子,跳了起来,一手亲亲抚摸着头上的大包,一手直指着罪魁祸首。
“你个混蛋!竟敢打断我跟羽姐姐的亲密谈话!”
然后越说越气,伸的笔直的食指猛地收回,改为了国际通用手势。
“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被锁定的牛仔只是压了压帽檐,避开了他的锋芒。而“河豚”自知是不如,泄了气。
牛仔样式的人接着开口。
“羽姐带着小样部署空间夹层,按常规回想无害化对策处理。我试着带离目标到高空,使波及范围尽可能地缩小。”
有一人在旁边碎嘴道“要是我哪天比你这个家伙厉害了,指定有你好果子吃!”
牛仔没在意。
“本次任务回想非常态回想,做好应对危机的准备。”
“是。”
由此可见这个牛仔是这小队的队长。至少,他的话还挺管用。之后的事情就是,女子拖着“普通”男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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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花走到地铁里,他暂时下班。李师傅来消息了,叫他今天跟着他去检修铁路,上司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不用担心。为了给傍晚做准备,他现在就不用干活了,歇息一下。
地铁很挤,至少比他平日里坐地铁的时候拥挤了很多。我抓住他的衣摆,才不至于跟丢。不是多此一举,只是想着合理点。没钱花不担心,他已经领悟了一切,我不令自己走丢,那么我就不会走丢。就目前来看,他的这位作者,我,脾气还挺好,在如此高的位置上,却可以让自己显得这么普通。换做是他完全掌控着整个世界的话,指不定闹出什么毛病出来,不搞大事情,那高低也得做个皇帝。思索一下我给出的设定,暗叹自己真是被逻辑绊倒了,他是没钱花!那以没钱花的角度思考一下,他会想怎样办呢?这可真是为难我了,我可不是没钱花。反正上面些许猜想是不太可能。
下了地铁,没钱花打算先去小店买点汽水。如果汽水的意义不是被人购买并喝掉的话,那作者大可不必多次一举的设计这么一个玩意来供他消遣。
没钱花摸了摸右边裤袋子,摸了一把灰。又摸了摸左边衣服口袋,排出了50,算是付上了这笔钱。像是给我炫耀一样的,他又从左边裤子口袋掏出了53块,晃了晃。如果有个小偷的话,偷他的钱,只能让他少那么点无关紧要的钱财,而不能令他身无分文。所以,我又安排了那位小偷,在定睛看了眼战利品后,碎嘴到。
“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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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没钱花有时会给自己灌汽水。虽然他不喜欢二氧化碳,但他喜欢这种畅快的感觉。这是种脱离苦海的法子,哪怕只是暂时的。
没钱花喝醉了,并不会耍酒疯,只是继续喝,同时一言不发。直到有那种极度的眩晕感时,再随便把自己摔倒在床上。这是他以往的一种活法。但是现在很少了,毕竟改成了汽水。
他会备好酒,如果他有要把自己灌醉的时候,没钱花希望能直接找到酒。没有的话,他那种状态下懒得去买。
没钱花傍晚要去干活,酒不会立马喝,就把自己摆在了两个空汽水瓶子的旁边。
在这空闲的时候,没钱花难得的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的世界跟你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吗?”
我转转笔,装了会酷。
“你的世界跟我的世界比较起来,会有蛮多偏差的,比如《唐吉歌德》在我那并不称呼为《唐吉歌德》;技术工人,也并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活要干。总体而言,你原来的世界,依托于我的世界,算是种影子,我做了些手脚,使其并不一致。如果完全一样的话,不好。”
段落结束了,但笔却没有停下。
“你现在所处的世界,我可是改的面目全非了,你可以试着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