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没钱花提着酒,坐在屋里,今天他又歇了。他的工作制是7116,每周只有一天歇的。要连休,也不是不行。今天凑天年假,明天端午接着歇。多么美好的幻想啊!可惜,端午得再过个三四天才有,连不上。像没钱花这种10年以下的技术工人,年假只有十天。不过至少比没有好,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可以拿来应急。
不知道余祎清给他安排了个什么,回想?听着真中二。星际联盟?要搞就搞发大的?
他真想劝劝,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持不住。以他看过的书来评价,星际文,特别容易乱,在宇宙的宏大面前,任何设想都显得可笑。
但他不是作者,怎知我之乐焉?
剑与魔法,科技与狂想,生命与神明。加,加都可以加!要意思,就意思意思,只有这样意思,才够意思。你面临的可是我!一个摸索题材,大胆想象的萌新作者!更何况我还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抄!都可以抄!知名作者是我双手的延伸!
灌尽最后一滴酒水,没钱花的神情变得有些模糊。这酒,还是买两瓶好,一瓶,有可能灌不醉。现在这状态就是种让人十分难受的状态,像是上厕所时放而又止。不上不下的,卡那里了。
没钱花盯着我看,我看不到,但我知道。这是种极其平淡的眼神,你完全猜测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但他就是这么看着了一个人,或者用盯也不为过,但盯又太带有目的性了,不适合。总之,这个眼神很恐怖,如果死神有眼睛,那大概也是这样一种眼神。死神不渴望杀人,不拒绝杀人,不感触杀人。
“变瓶酒。”
我举起了双手,证明了我的无辜。
没钱花感到有些无聊。
“那跳过这段剧情。”
你不需要知道时间是怎么过渡到下午的,反正没钱花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一位牛仔,立在一樟树前,那块很空,也只有棵樟树。看起来是等了好一阵子了,他靠在那叼根草,静目养神,好不惬意。
没钱花不建议再让他等上一阵子。
“你头一次让我去触发主线任务,但这样我不乐意。你应该换种方式,而不是提前准备什么,用以面临一种宏大的事件。我需要一种更加自然的方法,我不是被什么东西推动的,我是我,没钱花。”
看来他还带有点醉意。不过他又淡然道“算了,这次就先这样。”
他走了两步,又不动了。念叨了两句“你说如果我不配合会怎样。”
此刻正抱着棉被的我只能示意他先帮我抱两下,于是双手一伸,叫他包住。他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我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我只能再靠近一点点,把棉被推到他的胸口上。于是他被迫托住了这神圣的棉被。
手总算空出来了。
“首先你不会不配合。然后,对于这个问题我做出的解答是,你不配合,那我就可以诱惑你或是压迫你,令你做出配合的选择。还不行的话,我可以写到别人一板子把你拍晕,强行带走。”
“有点暴力。”
“不过没有然后。”
我接过了棉被。没钱花经过这一番折腾,应该是明白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我抱住棉被时就不能与他沟通了。但他还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抱一床棉被。随地走,随地睡,这种最逍遥的境界看来他还不理解。
上前,是那个罗迒谡,他听到风声,树声,脚步声,就可以明白一些事情。比如说,风告诉他,以后的几天天气都很好;树告诉他,鸟儿在枝头上搭了几个窝;脚步声则可以告诉他,没钱花来了。尽管有些难以置信,但从外界能接受到的信息其实很多,只是有时候难以清楚的知道这些信息表达了什么。作为一名快枪手的话,他得清楚的把控这些信息,最为典型的就是,风会矫正他的弹道。
“来了?有点早。”
没钱花半重复了之前的问题。“如果我不来会怎样。”
“打包带走。”
“你还挺幽默。”
“哈哈,这不来了嘛,不需要做那些麻烦事。”
“有打算?”
“临时开个玩笑。”
牛仔扶正了他的帽子。很多戴帽子的人都会面临一个情况,戴帽子时总会觉得自己没戴正,或者说是不够完美,在一些场合下,就会下意识的调整一下帽子的角度。当然,罗迒谡不会,只是调一调会更舒服,同时也是一种态度。
“那这位小姐是?”
这种情况是难以避免的,一个大空地上,又没多少人。我会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讲究合理性,虽然不能全盘照顾到。但这种情况多多少少还是难免的。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三四颗苹果里摆一颗红豆,很少有人在意,一个盘子上摆了一颗红豆,就很叫人疑惑。我这番精妙的言论却不能令他们知道,真是种遗憾。
在这种这时就需要没钱花来解决我的困难。
“一位朋友。”
“女朋友?”
“不是。”
接着,就很难避免我这个“朋友”被一双视眼打量的过程了。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没钱花观察人比罗迒谡礼貌得多。应该是考察完了,确定了我的人畜无害,他把视角从我的身上移开。不用担心对吗?你看我弱小,无助,可怜。才怪。
“挺好看的,你不努力一下吗?”
没钱花困惑了。
“哦,我懂了。”
接着罗迒谡就露出了那种表情。
这个仇,我就记下了,以后到你情节时,指定有你惨的。虽然是爱看小情侣乐子的设定是我自己添加的,但是,果然好麻烦。我为什么要写小说哇!
罗迒谡又看了过来,他隐隐有种感觉,这个小姑娘是有那种想法的。他的笑容又带上了几分明朗。
罗迒谡走了两步,从一个地方揭了一下,一个框子冒了出来,还有地上杂乱的布。
“过来帮忙拉一下绳子,待会我们坐热气球。”
啊对,热气球就是罗迒谡的上天法子,简单、方便、快捷。旧社会的偷渡神器。其实他可以向组织申请一下设备,能飞的大把有。但申请设备,那不是很掉面子吗?热气球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掉这个面子!
我把棉被丢到了框子里,里面其实还有点八宝粥。不过这不重要。小跑着去帮忙。没钱花呢?他啊,被安排了而已。
支棱起气球前,牛仔又把隐身符贴了回去,放了个简易的小魔法,起风什么的。支棱起一个热气球简单了不少。
“为什么要坐热气球。”
“到天上去,在空间距离上拉开距离。空间是一种很玄乎的东西,星球之间的联系,就是空间隔开的。合理的利用空间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比如,感情升温。飞到天上一定高度时,回想的共鸣就会减弱很多。把两个磁铁拉开,磁性就会快速变小。”
没钱花听完后只是看了我一眼。
收起“锚”,点上火,热气球就可以起飞了。
其他人看不到这个热气球,因为魔法这种神奇的东西,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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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女孩拉了拉她爸爸的衣服,指着天上在飞的人。
“爸爸,那个是仙人吗?”
“傻孩子,那只是氢气球,氢的质量比空气轻,塞进气球里面,就可以让气球飞起来啦!”说着,这位父亲,将她的孩子举高高。
“有爸爸在,你也可以飞哦!”
小小的报复,反正罗迒谡也不知道隐身唯独没有对他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