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中轻飘飘的,像云朵儿。脚下的城市渐渐变成一团,一个小点。可惜就是天空比较蓝,没有几片真的云。不然就是要化掉的感觉。
人类第一次飞上天空中,会是什么感觉呢?不知道,应该不会有这种轻松的快乐吧。那是种壮举,应当带着份伟大、震撼、和恐惧。这是种身为人类的自豪,与敬畏。它令人神往,接通着那无边的未知。
随着高度的不断提升,温度变得越来越低。罗迒谡带了一堆干粮和几瓶水,却没加一点衣物,也没套什么被子。我推了推,把棉被让给了没钱花。
他很自觉地套上了。你看,这位牛仔一看就是狠角色,他那件衣服没准是恒温的呢。再看看我,身为作者的我岂能被冻到。于是乎,他遵从了这个设定,这三里就他一个会冷到。
上了贼球,总不能被人坑了还帮别人数钱,以后就是一个球的人了,没钱花想着。
“告诉我回想的信息。”他又强调了一点,“具体的信息。”
“可以,就是得加价。”
“加什么价?”
“开个玩笑,哈哈,不需要什么价钱。”
这里我就得配合没钱花一下,向罗迒谡投去鄙夷的眼神,他应该可以从我这双眼睛里读出这些信息来。我不做这个,难道叫没钱花做吗?想象一下,面无表情地做一个鄙夷的眼神,不矛盾吗?不冲突吗?
好吧,他完全没在意这眼神,自顾自的说去了。
“我应该说过,回想属于一种高级生命的离体精神,在我们的知识体系内只有5p4d以上的生命死亡后才有可能诞生出回想。在这里我简单科普一下,数字是级别,s是肉体,p是精神,d是概念。有3d就可以称之为半神了,凡人根本无法抵抗半神的力量。”
罗迒谡靠在框边,换了个姿势,尽量让自己变得更舒服点。
“这次任务是处理一位恶魔的回想。”
他抬起了手,指着气球转圈圈。
“回想只是精神,处理起来也简单,让它燃烧一下,就会自行消失。我们的任务就是让这团火别烧到人。”
“你作为引线,会深入到祂的记忆里去。嗯...不一定是代入本人,但至少是一个祂记忆里的东西。这些其实无所谓。”
“如果任由其发展,不削减其对现实的影响,祂的记忆世界就会掩盖掉现实。你的国家有那么1/5吧,大概就彻底没了。”
没钱花掀开被子,站起来看了眼底下模糊的影子。
“懂了。”
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再顺过去看着湛蓝的天。
我默默把被子盖在没钱花身上。
罗迒谡不会对被子奇怪,这是我加的小设定。因为没事带床被子,有一千种可能。
“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会玩,我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嘛。”后面是一句极小声的话“就不能让人看看爱情的美好与纯洁吗?”
我不建议再加一个哑巴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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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摊开了张地图。这回它总算是呼吸够了新鲜的空气,墨迹都干掉了。
“羽姐,我这辈子其他的都不佩服,就佩服两个人,一个是发明牵引节点的人才,一个是过分聪明的您。”
牵引节点是法术的一个组成部分。魔法是魔力从法术节点,以及个体里流通产生的。节点可以通过精神去构建,个体则用于激活。咋说呢?人们不会否认一位创造出新节点的术士会比一名优秀的科学家更难得。节点的构建,要通过计算而来,这里他说的其实是牵引节点的构建公式创造人。
而对此番言论,白羽指了指自己。
“不会打架,很弱。”
“没关系,羽姐不会打架,我打架。羽姐只需要做好卷轴和符文的铭刻就好了。像罗迒谡那家伙,有羽姐在,我堂堂一个精通术士,可以打十个!”仰头、闭眼、叉腰、装酷。
然后他在那傻站半天,白羽没有理他。没办法,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羽姐姐!你说说话啊!快夸夸我!”
“好。”
其实白羽还在专注自己的事情。然后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牵引节点的作用就是牵动起多个卷轴同时运作,构建牵引节点的精神消耗挺大的,但怎么也比十几二十,甚至于是上百个法术同时释放要消耗少。具体可以参考纺纱机,或者是五支笔绑一起抄写。
“南瓜样,待会21点16分15秒时你就通过我画的牵引卷轴施法。”
“好!!!”
小样快飘到天上去了,羽姐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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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过夕阳红。这是落日洒落下最后的余辉,天边会因此染红,再渐渐消散。像是生命的回光返照,与落入水中时的挣扎。它是最有生命活力的。它的落幕不代表毁灭,而是与之相对的,生命的怒潮。
路灯点亮,接替了太阳的使命。城市将继续它的运转,直到人类消失以后,它依然会耸立着。它由钢铁铸成,理应也有钢铁般的意志,哪怕那时藤蔓挂满房楼,杂草遍地滋生。
现在看向地面,就可以看见另一片“星空”。尽管很多时候这是由遮蔽原有的星空而来的,但不妨碍最直观的美的享受。
“美好总是令人向往。”我在本子上写下了这一句话。
“得看你对美好的定义。”没钱花在棉被里如是说。
“美好就是美好,需要啥定义。”
在另一边的罗迒谡随意地放了几个起风术,热气球又飞的更高了一点点。这么做当然消耗精神,但奈何他心情好,他想放,当然就随便多放几个啦。
夜色越来越深了,在热气球上的夜晚,还别有一番风味。罗迒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
“04了。”
没钱花探出一只手来看了一眼表。
“我这里显示是59。”
罗迒谡向他展示了一下手腕,表明了他大骗子的身份。
我于现实中不带手表,可将时间估算到误差不超过2分钟。设定上,于这点而言罗迒谡绝对是比现实的我要厉害的,那这又是为何呢?其实想入非非的时候,时间过得并没有那么快。
“做好准备吧,快到点了。”
之后是寂寞的时光,两个能说话里边,只有一个人稍微会说点话,另一个选择沉默。没钱花现在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在这本子上乱涂乱画了。然后这段时光很短暂。
16:15。没钱花感受到一种巨大的牵引力,但这不是拉动他的肉体。他能感到自己在被深深地往下拽,但身体不配合。没过多久,他失去了意识。
罗迒谡看了我俩一眼,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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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核心在一片无人的城市中亮起蓝色光芒,在它周围的是条条类似于枝蔓一样的枝条状物,时隐时现。空气,建筑,像被扭曲了似的,向着那个点坍缩。整体发散着神秘,强大和未知的气息。
回想被收入空间夹层了,祂可以思考如何走出来,但祂不会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