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卡亩曾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他们重建了自然生态,造就了一座座深入地底又高耸入云的支柱城市,创造了无数璀璨辉煌的成就。只是一场战争,将所有都毁于一旦。
爷爷曾在秋舒元12岁生日时告诉她:“生日那天,是可以许生日愿望的哦!”而生在那个时代的她,只见过叫人讨厌的战争。于是她许下了一个愿望:“愿我能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年代。”以此去寄托她美好的愿景。但没有人告诉她,其实愿望要放在心底,不说出来才可以实现。这就叫爷爷听了去。
过了几天,秋舒元想到了她的朋友花花。如果她独自一人去到战争结束的时候,不就与花花分开了吗?为此,秋舒元伤心难过了很久。小女孩简单的心思,毫不掩饰。
没钱花是秋舒元爸爸战友的孩子,这是告别时的托付,简单的信任,简单的决别。
而爷爷把小女孩纯真美好的心愿放在心底,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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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爷爷就叫我喝下这瓶药,然后我就可以实现我的愿望。”美丽的红发小女孩指着一管试剂说到。
“我犹豫了,但我无法拒绝我爷爷的心意。爷爷养我,爱我,教育我。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说着,秋舒元像是又要哭出来了。
“我当时就在梦里觉得,我要永远与花花你分开了。”
揪着没钱花袖子的小手又带上了几分力气,牵拉一下。没钱花把手抬起,看着那只小手晃了两下。秋舒元的小臂也随着左摇右摆。
“我还在。”
“嗯,花花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
没钱花真的想吐槽余祎清这该死的安排了。让她照顾这么一个纯真的孩子,根本就......唉。配合一下吧。
“好,永远也不分开。”
她看起来蛮开心的,没钱花面无表情地想着。
感受到袖子口传来的些许力气,就知道秋舒元又在拉她了。
“花花,这里是哪里,我从来没来过这里。”
说着秋舒元就开始走动,她自然是不知道没钱花先前的教训。失去平衡后,就拽住了她唯一的依靠。休眠仓边缘没什么凹槽设计,是平整的,不可以用抓,只能用来扶。反正没钱花也被带着失去了平衡。秋舒元摔到了地上,没钱花压到秋舒元身上。多米勒骨牌,不过牵动式,懂吧?
两人狼狈地爬了起来,没钱花尽可能地不在这个过程中压疼秋舒元。倒是没钱花刚用手将自己支撑着,秋舒元就慌忙地起来了。用手臂支撑住自己的感觉就是,虽然力气变小了,但体重也变轻了,没想象中那么费劲。
“对,对不起(>人<)”
等到没钱花缓缓起身,秋舒元还是以一副担心后怕的样子站立在那里,也不主动来牵她的袖子。
她指了指额角上发麻的一块地方。
“我刚起来时也摔了。”
秋舒元才注意到没钱花的额头上一块红印子。
重新熟悉身体的过程也还快,走走路是没什么,曾经会,不是吗?两个孩子扶着些事物,慢慢的就可以脱离“扶手”去走路了。只是对没钱花来说,她站的是真的没自己以前更稳。想想嘛,一个八尺大男儿,往那一站就是一棵松,别人使劲推都不带动。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才多大一点,体重就摆那了,压平她不会比压倒一根稻草更费力气。真是恶趣味啊。
“还疼吗?花花?”
“不用担心。”
秋舒元额头上也有一个包呢,就不见她心疼心疼自己。
房间里是被没钱花检查了一遍,竟然有一个挎包,虽然里面只有些日常用的擦拭药之类的,外包装还挺粉嫩,但还算我有点良心。
还有是抽屉柜里有些纸张。没钱花看了一眼,只拿了几张放进挎包里。桌子上摆放的试剂,是一种冰蓝色的液体,可能跟冬眠有关吧。然后,她能从休眠仓下边拉出一块匣子,里面放了几套衣服,全都是小裙子。
介于前边秋舒元的鼻涕眼泪打湿了她身上这件衣物,没钱花叫道了秋舒元和她一起换衣服。至于小裙子有什么好建议的。不就是裙子嘛,还不是用来穿的。她俩就套了看起来最舒适的白色连衣裙。要说她们才刚刚青春期,发育不明显,不用加内衣吗?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在意的好吧。要说互相看光了怎么办?这里得提一句,没钱花对小女孩子的身体根本不感兴趣。
看到秋舒元这个美丽的孩子搭配上了漂亮的裙装,对眼睛而言,这是种享受。美丽动人呢!
没钱花想起了什么,拿出了张纸递给秋舒元看。那是她爷爷的草稿吧?
“首相,请宽恕我的懦弱,我已经失去了我最可爱的孩子了,我不想再让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女孩失望。这场战争我已经受够了,我将不再参与任何战争兵器的研发。请您放任我们,我想要圆我的孙女一个美好的心愿。”
如果只有《陈情表》才能成功打动人的话,这是绝对不合格的请示吧?但这张纸被重复利用过,那时递交上去的应该是修改了很多措辞的稿子。因为不是多重要的一件事物,所以这张纸背面还有一段话。
“元元,爷爷在实现你的愿望呢,等你醒来时,大概就可以见到一个不再有战争的时代吧。可惜的就是,爷爷再也不能陪伴你了,爷爷岁数大了,等不到那个时候咯。别担心,会有人陪伴你的,花花是个成熟的孩子,她很坚强,你们也很要好。说句难听点的话,你那点小心思,爷爷和花花都知道。你是我的小公主哦!哈哈哈。”
调皮性的加个三个哈哈哈,可惜想象不到那哈哈大笑的样子。
一滴泪水滴落在纸上,不过不会有更多的泪水了。因为已经足够了。秋舒元抹掉了自己的眼泪,以后不会再有家人任她撒娇了。
没钱花不作声,在一旁看其他的纸。要留个小空间不是吗?
明明能直接写本子告诉她,还要搞这些复杂的东西,真是难办。
其实也没什么,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而已,还蛮多的。
大大小小的条例,就这样落在白的纸上。
当然,其中最显眼的还得是那最顶上的一句话。
“只有你,和秋舒元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