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掉窗户,这就是一个宽不到三米,长不到五米的封闭空间。暂时用不到的地方,“蜂房”。每艘星舰都背负有数以万计的重复空间,哪怕空置也不装载货物。有专门的看守看管这里。不让任何人靠近。总的“蜂房”占据了星舰60%的空间。所以在星舰内部远体会不到如外层所观测到的庞大。
还好我们这次不必要住进“蜂房”内。剩下的空间虽不足一半,但也相当于是一个小国了。正常住宿的地方无需花费,只是不得长期居住两个巡回。短时间内反复登舰是可耻的,相关工作人员会予以警告。
登记完信息,会告知编号,只分员工和客人。六十平米的房间,简陋的就是员工房,漂亮的就是客人房。很不幸,罗迒谡给没钱花登记的员工。
员工房是不允许装修的,干净得很,只留些基础的设施,有什么好看的?主要是它没有生活的气息!
在我周围,有朴实无华的床,才怪。我昨天犯困的时候写的什么鬼话,可是真的有好多字,删掉太可惜了。回过来,回过来。床是可以自由调整位置的,在开关没有闭合前,能从墙体中拉伸出来床板来,长宽任意,别超出这空间就行。向上抬就可以升高,往下压就可以降低。板块中间有十字缝,最多可拆成四块床板。调好位置再去关上开关,床板便固定好,不再能轻易移动。不用指令,闭合的开关要用指甲去扣才能打开。防止有人睡姿不雅、四处乱摸,迷糊着连同床板一起摔地上。灯光会在室内无人,或者床上躺人后会自动熄灭。柜子里只有白棉被。窗户可以模拟自然光感,供人欣赏虚假风光。跟真实光线没区别,反直觉而已。可以看海景,也可以上网,已经尽了窗口之最。
没钱花躺在上边,死得很安详。开句玩笑。她这应该算是失魂状态,会持续十天半个月。回想结束了,第二卷而结束了,发给朋友去看十万字的文件,跟给他们上刑相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唉呀,我怎么可能会点折磨人的天赋。十万字很多吗?不多好吧!我也就看了那么十个小时而已。可恶,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给出评价了吧?可惜我看不到,暂时看不到。得不到他们肯定的评价,真的没有写书的动力。看自己写的好没有感觉,看别人写的时更觉得自己写的好烂。受不了,要疯了。我觉得我算是清新含蓄的文风,说话说不全,思维很跳脱。不必说,我已经打算在这章给自己放个假了。好快乐。写文根本就不需要让神经经过大脑。我打算在新的一卷里,尝试详尽的写法。我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但写写又不要命。其实我还想写纯对话叙述,连人物名都不要出现的那种。我常因不够抽象而和我的朋友格格不入。等等,他们改不会给差评吧?那种事情不要啊!
这房间打不下去了,里面飘散着种种危险的情絮。不行,我得到外边去透透气。
不要跟过来啊!一个我看不到,两个我听不清,三个我抓鸭子被爷爷嫌弃。身上没有肉,脑子又不好使,坏东西也忘不掉!
别看我了,我说,我说!从住房出去,是一条两头封闭的过道。过道其他门内不住人,那些门施了空间魔法,分别通往商业城、盥洗室、舞厅、赌场、救助中心和主控室。别看我,我分不清牌子。
随便是哪都好,我推门出去。再回头,原来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电话亭,街上人来人往,种族各种各样。
不要有人看到我这个冒失鬼!
“小姐您好,你看上去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需要我来帮助你吗?”一个身披银甲,身背巨盾的怪人恰好站在我面前。这家伙盔甲绝对内增高。不要!我原本的剧本里没有你这个角色!
不能慌,我现在加,就叫你向任臣。不愧是我,一个晚上就解决了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我向后退去,将沙之书挡在身前。别过来!我一下能拍死你!
大概是被我吓到了,他开始变得不知所措,双手朝天摊开表明没有恶意。“这的确是我不对,是我冒犯了......”
周围有人看过来,受不了。为什么有人的眼珠子可以像鼻涕虫的触须一样伸展开来啊!专为看戏而生吗?!完全受不了。不行,这里也待不下去了。我撒腿就逃,一溜烟儿,把他们甩在身后老远。
“铿锵,铿锵......”
那个被盔甲包裹的密不通风的怪人跟过来。他高大威猛的身体竟然灵敏地避开了过路的行人。
他一步顶我两三步,这怎么可能跑得过!情急之下,我从大街穿入小巷。好像一不小心就进入了菜市场,萝卜菜叶满满的一大筐,肉腥味有的。管他呢,反正我闻不到。不是,我在想什么?我才不要进化粪池!
啊!一不小心就撞到人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来不及写他的外貌了,我施了个万福,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等等!”
不要!
出了巷子,又回到大街上。忘记写这里的大街。这道设有车行道就够了。我应该传送走的,一开始就应该传送走的,我怎么没想到!来不及了!我冲进沿街的一个小教堂,那里站着一位和蔼的神父正在填补窗户,老窗户。
我来到他身后,他看着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家伙一时有点迷茫。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刚想摸我脑袋,但又反应过来,手还是脏的,就只把手悬在空中,说了句。“好孩子,不要怕。”
此时盔甲人走进来,有点吵,盔甲磕碰着石板在放声作响,但是他脚步声确实是放轻了很多。
神父抬头望去。“是任臣啊,这次没有伤到哪里吧。”
“没,我这次去的地方很和平。”
聊起来了,不妙!他们该不会联合起来一起抓我吧?孤身闯入熟人社会中好可怕!呜呜,我也是有朋友的,我有好多好多的朋友!可是大家都有工作要忙,我写的也不够有趣。总不可能让我的朋友总照顾着我。余祎清,你要坚强!
“你瞧,别吓着她啦!我的袍子喔,可别扯下去。待会还要给孩子们讲课,我要体面的。”
神父用他那作怪出来的憨厚嗓音说笑着,试图逗乐我。是现实里没有的人物。
盔甲怪人靠近了,他停在我身前,就只隔着神父。他手向我伸来。他是不是要打我!我还让他追了一路,他肯定很不开心。
银色手甲停在我面前,手心向上,抱紧的拳头没有丝毫摇晃,悬在那里稳定有力。盔甲上有金属的纹理,如树的年轮,层层荡漾。那不是波纹,我又想写出动态感,脑子不好使的我,只好使出下策,硬搭出画面。下一刻,他的手张开,掌心上正躺着一个布偶,我那记不得长什么样了的布偶。
“小姐,这是你掉的布偶。随身携带着的东西,它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不太重要,为了凑字数而催生出的产物。就只是这样?你追了我好久!
“谢谢你。”沙之书上如此写下。然后我举给他看,确认他看懂之后,我收下了那个布偶。
我没有布偶,也因此不喜欢布偶,可是我先前的奇思妙想将它跟没钱花绑在一起,让其成为了没钱花的象征物。看在没钱花的份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的保护好吧。
“好漂亮的布朗字,任臣,这是专门写给你看的。很有诚意呐。”
神父悠悠然地退至一边,召唤一个水球,给自己洗把手。
谁会专门给他写布朗字啊!我写的是汉字!虽然按照设定来说,这句谢谢......确实是......给他写的啦!怎么感觉这么别扭。鬼才会谢谢你!
“感谢你的理解,请......”
他后面半句没说完,便被神父拉至一旁说悄悄话。
“任臣,我刚刚看了这孩子五感尽失,却知晓事物,可能是那窥秘人。可怜呐你跟她讲话温柔一点,不要太僵硬。你那副腔调要不得。”
盔甲怪人拄起下巴,陷入了沉思。我不服气,说谁孩子呢!然后愤愤地写下几个大字。“我今天成年了!”但是我不要结婚,我在内心小声说道。
“好啦,我的小姐。瞧我这张烂嘴,哎呦!”
“我有名字,余祎清。”
为配合我,神父向我行礼,只是很简单的问候礼。
“我是青百禄,平时就待在教堂里,帮大家处理一点小事情。”他侧身介绍起向任臣。“他是向任臣,怪是怪了点,但还是挺好的一个人。”
像是想明白了,没来由地感受到他开心的情絮。
“小姐,我为我先前的言语感到抱歉。”
这不是没有变化吗!我真的可以直接拍死你!
“我叫余祎清!”
你必须看到,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