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秦茉茉给威胁了。
虽然是昨天晚上才认识的她,可是就在这短短的一晚上时间里,我不知道被她威胁、强迫了多少次。
我不信她到学校去就能百分之百找到“我”,可是“萝莉巨乳莉莉丝”这个形象,却已经暴露在我学校那些同学的视野之中了。
而且还是两次,都是从男生宿舍里出来的……
估计学校里现在已经在传了吧,“住在男生宿舍里吸干男人的‘莉莉丝’”之类的传言。
让她去浪鼓大学、去我的学校里问,绝对是很糟糕的选择!
而且考虑到,之后我很大概率也会继续变成女孩子,甚至有可能哪次就变不回来了,我也需要这些衣服。
至少有了这些衣服以后,在变成女孩子的时候,我就不用再穿着那么显眼的男装了。
可是今天回宿舍,我该穿哪一套呢?
这些纸袋里的衣服,全都是裙装。唯一的“裤装”,是我身上这套睡衣。可这套睡衣也是“粉粉嫩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衣服。
而且,从这里回到学校、宿舍,也有一段距离的,我也不可能穿着这套睡衣在大街上走。
思索良久,我还是从那一堆衣服里面找出了一件还算正常的裙装,将我身上的睡衣换下。
我是知道这种衣服的,像是日本女子高中生的校服,因而被称作是“jk”。它至少,不是其他那种一看就知道是COS服的显眼衣服。
平时段清那个家伙,都是要睡到八点多才醒的;而我现在的外表,估计又更像女孩子了。我打算在这两点上“赌”一下:赌段清还没有醒,赌我现在穿上这套jk,也只是像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平平无奇。
两次给自己“加油鼓劲”之后,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拿着那些衣服,悄悄地打开了大门,谁也不打扰地离开了。
结果我似乎是赌对了。
天才蒙蒙亮,路上稀稀落落的人,很少把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少数几个,也只是用带着惊艳的目光看了我一眼,随后就快速地低头,专心地走自己的路去了。
偷偷“溜”进了宿舍,段清并没有像我所想的,在床上呼呼大睡;却也没在宿舍里,整个人没了踪影。
这还是让我松了口气。
进了宿舍,把门反锁了。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男装,然后把我身上的这套裙装赶紧脱了下来,连同其他的那些衣服,一齐塞进了柜子里。
可能是因为我的动作过大,一张纸条被从装衣服的袋子里挤了出来,像羽毛一样飘落在了地上。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我也没有立刻去看它,毕竟段清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我只是将它放在了桌子上,胡乱地把柜门一关,用我刚才在路上买的锁锁上,才安心地穿起衣服,坐在了桌子前。
和我预想的差不多,那张纸条上,写的是秦茉茉和柴桑萌的联系方式,微信和电话号码都有。
看起来,她并不想那么轻易地就“放过我”。但她这样做,实际上是把选择权交到了我的手上——加不加好友,都在于我。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强迫我,还是让我稍微有点感动的。、
但这也不代表她就打动了我,她那喜欢强迫人的性格,或许正是与我相克。要不要加她的好友,我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
正当我思考之间,锁着的门被硬拉了一下,发出了“咚”的沉闷响声。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苏酥,是你回来了吗?”
突如其来的段清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兜里。又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想要去开门,可却因为用力过猛,不小心碰到了头。
“啊,好痛……”
因为疼痛,我不小心叫出了声,揉着脑袋给段清开了门。
段清的手里提着早餐,没有直接进来,而是愣了一下,问我:“刚才……这里是不是有女孩子?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哪有啊!”我没好气地说道,“从刚才开始,寝室里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出了声之后,他又愣了一下。进来了关上门,就开始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我看。
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慌的我,问他:“你……你看什么看啊,没见过这么帅的是不是?”
他用审视的目光,把我全身上下扫过一遍,才回答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衣服是不是大了?”
“好像……是有一点?”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确实是大了。或者说,我刚才在路上就应该注意到的。昨天晚上我是女孩子的时候穿着合身的衣服,在我变回来之后,居然没觉得小……
至于原因,我用屁股想也能知道。
“身高莫名奇妙地缩水了啊,最近两天,一直都是这样……”
“莫名其妙?”
段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不知道原因,也不害怕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吗?”
我自嘲般地笑着,低下了头:“不,我还是稍微有点头绪的。至少,不是那种能够威胁到生命的‘病’……可能,甚至都不能说是‘病’呢。”
“这样啊……”
段清察觉到,聊到这个话题上,我的心情明显变得低落,也不继续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刚才,我好像把你的声音错听成女孩子的声音了,抱歉。不过我还是很在意,你为什么要把门反锁着?”
我抬起头,叹了口气,反问他:“我也有自己的秘密,不可以吗?”
言外之意,则是不希望他继续再问下去了。
段清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仍然打趣道:“秘密?难道说,你在玩斐济杯?”
无意间把视线撇到我的柜子上的他,在柜子前蹲了下来,手里把弄着那个锁:“不然,为什么还要特意把柜子锁上?苏酥,你这可就不够兄弟了,有好东西要和兄弟一起分享嘛。”
我和他都知道,我唯独不可能是在玩斐济杯。
他这样说,既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也是希望能逗我开心,不要再想那些难过的事情了。
我也不想浪费他的一片苦心,于是接过了他的话,也打趣说:“斐济杯也要分享啊,你是真不怕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