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作之余，确实问了秦茉茉很多次关于我CN的问题，可是她的回答一直都是“不知道”、“或许没有吧”之类的，她也同时答应了我，会去找那个大佬问一下。
晚上回到家，刚洗完澡我就收到了秦茉茉的回复，她说她问了那个“大佬”，得到的回答是，确实没有给我定一个CN。
可是，那就奇怪了。那女孩像是混了很久COS圈的人，如果她没有骗我的话，那我确实是应该在COS圈“名声大噪”。除非……之前给我拍的那些照片，根本就没有弄成写真集，在COS圈流通过。
但也有可能是那个女孩子骗了我，我还没有蠢到完全相信一个在路上偶然碰到的、认识还不到一天的女孩子。
不过，她信誓旦旦地和我赌咒发誓说她没有说谎，这让我的心里也有点动摇了。
不管动摇不动摇，我想我都有必要证实一下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自然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去请求他们任何一边的帮助，因为他们都有可能是说谎的。要想验证，说到底还是得靠我自己。
而办法，我也已经想好了。
我加了很多和COSPLAY相关的群，然后把之前自己拍的照片挑了几张发到了这些COSPLAY的群里，后面还附上了一段话：“我朋友最近迷上了这个女孩子，听说她在玩COS，而且在圈子里面算是很有名的‘大佬’、出了很多写真集。我朋友也想买，所以我想请教一下各位，有没有知道这个女孩子的？我想问一下她的CN叫什么、写真集可以在哪里买得到。”
我一把照片发到群里，群里立马炸开了锅。但基本上，都是在说这个女孩子很可爱之类的。但一问到他们认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他们无一例外都说“从来没见过”。
只有一个两三百人的小群里面，有一个人说“好像曾经在‘茉莉’的群里看到‘茉莉’发过她的照片，但‘茉莉’说这是她朋友，也从来没说过有写真集的事情。”
茉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秦茉茉在圈子里的名字吧？这应该说的是，我第一天见到秦茉茉的时候，她给我拍照，然后发到自己的群里，被乱传然后还让段清看到了、准备用那张照片发电的时候的事情。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秦茉茉才来拉我“入伙”的。所以当时没听说过有“写真集”倒是很正常，可是现在还……？
而且，不只是他，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听说过。
难道……写真集什么的，真的不存在？那那个“大佬”拍我的照片、给我发这么多的工资，又要靠什么赚钱呢？
总不能他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养着我吧……
秦茉茉固然可怕，但我觉得如果“大佬”的目的真的在于此，那也是挺令人毛骨悚然的。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我又试探着问了下秦茉茉那边：“如果不存在什么‘写真集’的话，那那个‘大佬’要靠什么才能‘回本’。”
她那边沉寂了半天，才给我发来了回复，但也只有特别刺眼的三个字。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之前一直都觉得，比起工作上的关系，秦茉茉和那个“大佬”之间的关系应该更偏向于“朋友”多一些，而且是那种几乎无话不说的“朋友”。
可是，现在她却告诉我，她不知道？
这是否说明，秦茉茉和那个“大佬”的关系，不如我猜想的那般紧密呢？还是说，她其实知道，但不愿告诉我，就推说“不知道”了？
但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三个字，总觉得秦茉茉没有在说谎。在职责划分上，“靠什么回本”，确实不是她应该考虑的问题。
我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这么久了，我的照片也一直没有在市面上流通过，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那我问你，苏酥，你就有觉得奇怪过吗？”
“没有……”
我这样回答道，顿时又觉得奇怪：“茉茉姐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觉得奇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涉及这个圈子涉及得很少的。”
“你不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你仔细想想，我把觉得奇怪的地方都告诉你，对谁有好处？那个大佬？他不能养着你了，不会觉得难受吗？还是我？说实话，无论这些照片能不能被别人看到，我都觉得给你拍照，其实还是挺开心的。还是你？你觉得你把这份工作辞了，会反而更好过一些吗？我就是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做事不计后果的、执着的笨蛋，所以才会即使察觉到了这份不对劲，也还不告诉你的啊。”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有些生气地敲击着屏幕，不断发出了“咚”、“咚”的清脆声响。
“茉茉姐，你明明知道，一个女孩子，在不确定男孩子是否喜欢自己的时候接受他的‘好意’，是十分不好的行为！这在道德上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秦茉茉无论何时脑子都特别清醒，所以我的信息一发过去，她就几乎瞬间给我发来了回复。
“我都说了，你们是雇佣关系，他付你工资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啊，道德上哪里有问题了？不如说，他不给你工资，道德上才是有问题的吧？而且，就算你们这个雇佣关系‘不正经’，那也是他的问题而不是你的问题，你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呀，凭什么要你负责呢？你每天为了当模特在公寓、学校、我这边跑来跑去的，难道就不累吗？他付给你一点辛苦费，有什么不应该的吗？再说了，就算不是雇佣关系，那他也是花了钱得到了你的照片，而不是什么都没得到，明白吗？这个世界上有价值的东西，又不只有钱和黄金而已。”
“呃……本来我没想到的，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更恶心了……茉茉姐，你说‘大佬’他又不让我那些照片流通，自己拿在手里是要做什么呢？不会……”
“就是你想的那样，苏酥，我不得不说，你也有点太纯洁啦。要是有人花这么大价钱要我的照片来意yin，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反正，他要意yin也是在自己家里，又恶心不到我，关我什么事呢？而且，还是那种几乎不怎么暴露的照片，还不会流通到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