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茜娅真的好冷血。
明明看到白旗在积极向上的投降,却完全无动于衷。
如果她能接受溃败,帮战俘治疗一下伤势,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艾姆德斯很想做出清理道具的动作,但最终还是忍住,换上干净衣服走出浴室。
“昨晚坦诚相见,肌肤接触的时候,却完全没反应只想作呕。”
门外响起贝法的声音。
“而现在她都已经走了,还这么不像话,所以你到底好不好色呢?”
她轻蔑的瞥视一眼,嘴角满是嘲弄的意味。
“是,我好色,男人不好色那还能叫男人吗?”
艾姆德斯脸上的羞涩一闪而逝。
毕竟在贝法面前,他早就失去尊严,因此不再扭捏,大大方方积极向上。
“帮我整理衣服,这是女仆的职责吧?”
他硬着头皮开口,然后双手伸开静静等待。
外面狠狠的命令,里面狠狠的被命令,怎么想都能爽到,简直太天才了。
“看来你想得到更多的惩罚,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贝法露出惊心动魄的笑容,缓缓走到面前。
“把我变成这样的就是你吧?反正我又抵抗不了,狠狠来吧!”
艾姆德斯已经想通,反抗不了,难道还享受不了吗?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看着贝法帮自己擦拭头发,整理衣领和褶皱。
然后挺直背脊,优雅的蹲下。
明明似乎是想整理裤腰,却在蹲下的途中,手指将耳边的秀发捋到后方。
不仅如此,还轻咬着嘴唇,露出含情脉脉的模样。
白皙的双手搭在腰间,微仰的面容泛起怯懦,像是要迎接什么粗鄙暴虐的怪物。
“你...你在干什么?怎么能让小孩子看到这种画面?”
艾姆德斯听着身边传来脚步,触电般向后弹开。
“英格丽特大人邀请各位共进晚餐。”
幽兰走至两人面前,微微躬身,仿佛什么都没看到,说完便转身离开。
“是继续呢,还是应约就餐呢?”
贝法蹲在地上,鼓起勇气般呼唤,“艾姆德斯大人。”
“你别这样,对不起,我错了。”
艾姆德斯立刻投降,甚至是比刚才更加积极向上的投降。
“哦...但是明明有说过吧,道歉应该用什么态度。”
贝法优雅起身,脸上看不出情绪。
原则二:
能用道歉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对不起!”
于是在发现四下无人时,他就毅然决然跪倒在地。
“嗯,乖狗狗。”
贝法伸手抚摸他的脑袋,不仅如此,甚至还用脚掌接受积极向上的投降。
“!!!”
感受着头上和头下,两个方位不断摩擦,艾姆德斯的身体顿时僵硬。
“说...说好只在房间里。”
他连吐出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哈?是你自己恬不知耻主动跪下的吧?”
听到贝法充满鄙夷的话语,他想要退后,想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
明明没有被束缚,但此刻却不想离开,甚至还恬不知耻的主动向前磨蹭。
就像战俘难忍伤势,渴望医生的救助,没有办法再停下,因为伤口快要爆发,鲜血...
快要喷出来了。
最终,反而是贝法停下动作,但艾姆德斯还是在不断索取治疗。
接着,贝法恶趣味的向后退步,艾姆德斯便像积极求生的战俘,紧紧追随在医生脚边。
“主人...”
他又发出不成器的呜咽。
“乖狗狗不能让优雅的女士们,闻到难闻的味道哦。”
贝法看着身下发抖的小狗,脚掌缓缓抬起,踩在它脸上,不客气的推开。
“所以,你只能再去洗一遍澡了。”
她说着脱下黑色长袜,手指轻碾,嫌弃般丢在小狗身上。
“主人,我好喜欢你。”
艾姆德斯神情迷醉,仿佛发出呓语。
蕾茜娅没有满足的欲望,是主人帮忙满足,刚才竟然还妄想指使主人,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区区艾姆,只需要乖乖听主人的命令就好。对,只需要乖乖听话就能得到满足。
...
幽兰在转角瑟瑟发抖,但这不是害怕,而是在兴奋。
她幻想那里的女人是自己,艾姆德斯大人不像样的跪在脚下。这一幕,只是看着,只是代入进去,就快要控制不住情绪。
果然,她体内魔族的血脉觉醒了。
这里是女尊男卑的世界,贝法姐姐说得对,男人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身体被优秀的女人玩弄,根本不会反抗。
幸运的是,她足够优秀。
她能得到公主大人的认可,已经超过艾姆德斯,彼此不再处于相同位置。
她更高贵,而对方更卑微。
所以必须把艾姆德斯踩在脚下,要和之前模仿冷艳女仆的气质不一样,是真正的,由内而外的鄙视和践踏!
贝法姐姐从走廊通过,转角时投来友好的视线,她的态度即代表彼此处于同等阵营,是对彼此地位的认可。
这种视线不可能出现在艾姆德斯身上,她对艾姆德斯会温柔,会怜爱,但却无法露出友好的表情。
毕竟,魔族女人怎么会自降身份,跟小狗做好朋友呢?
小狗需要的也不是朋友,而是被支配的地位,只要主人足够优秀,小狗就会心甘情愿的臣服。
幽兰一瞬间想了很多,仿佛终于抓到未来的方向。接着,同样露出友好的视线。
不再怯懦,不再卑微,不再彷徨,勇敢的跟贝法姐姐对视,彼此点头会意,然后擦肩而过。
“啧,你到底让小孩子看到什么丑陋的画面啊?”
听着脚步走近,躺在地上的艾姆德斯忽然一颤。
“你身为一个客人,在主人家的走廊里都干了些什么,看看,弄得到处都是。”
他不知道幽兰为何要走过来,明明马上就能缓过来,马上就能躲进浴室,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抬不起头。
“区区艾姆,连思考都不会吗?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要让我打扫的啊?”
他的头上传来硬物。被践踏了,被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女践踏了。
“啧啧...竟然又在兴奋,果然你是伪装的吧?一口一个小孩子放松我的警惕,其实心里偷偷觊觎我的身体。”
“我早该明白的,这个世界十四岁就已经成年,哪怕你避重就轻,也改变不了我是一位成熟少女的事实。”
上方不断传来声音,听着一句句鄙夷和轻蔑的声音,艾姆德斯刚刚得到舒缓的伤口,又不受控制渐渐崩开。
治疗的余韵仍旧存在,然后被另一个医生,反复挑动伤口,残余的鲜血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我...我没有。”
滑动的感觉,令屈辱直击心灵,艾姆德斯不禁发出哀求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