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裹挟着冰晶擦过箭塔尖啸时,夏沃雷终于看清城门铜环上缠绕的荆棘纹章——但泽城邦的欢迎仪式总是如此别致。他解下沾染冻土的斗篷,怀中的长剑却在触到城邦石阶的瞬间发出蜂鸣。
"客人当心脚下。"
沙哑的嗓音来自左侧暗巷。夏沃雷转头看见铁匠铺的拱门下,老者正用一把凿子雕琢着冰块。月光在他银灰色的胡须上凝成霜花,围裙口袋里插着的燧石刀闪着幽蓝微光。
老铁匠忽然举起正在打磨的青铜酒樽,琥珀色液体在冰纹里摇晃:"昨夜极光坠落的方向,你听见狼嚎了吗?"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划过酒樽底部的刻痕——那是一张模糊的星图,"二十年前血月之夜,同样的星轨划过教堂穹顶。"
夏沃雷握剑的手微微一颤,他那时候才刚出生。记忆中的寒铁剑突然变得滚烫,剑柄镶嵌的宝石在掌心烙下青紫痕迹。他转向声源,发现街角木桶旁的红发女子正用铜勺搅动沸腾的麦汁,蒸腾的白雾中,她耳垂的冰晶耳环折射出七彩虹光。
"今天的风味如何?"女子将陶碗推向老铁匠,"加了点雪绒花蜜。"她突然瞥见夏沃雷腰间的佩剑,眨眨眼提醒道:"骑士先生,您的剑鞘沾了些沥青呢。"
“是吗?”夏沃雷尴尬地笑道。随后女子递来一个手帕,夏沃雷连忙表示感谢。
老铁匠的咳嗽声打断了谈话。他敲了敲铁砧,火星迸溅在墙面的星图上:"商会今早送来批新货。"从褪色的皮围裙里掏出卷轴,羊皮纸上赫然是各城邦的兵器图谱,"东境的弩机,南境的火焰铳...唯独缺少北境独有的..."
"冰核锻造术。"夏沃雷脱口而出。卷轴上的墨迹突然开始游动,在"但泽"二字上凝结成霜花。老铁匠浑浊的眼珠亮了起来:"你怎会知道失传百年的锻造秘法?"
教堂钟声恰在此时撞破寒夜。夏沃雷看见钟楼尖顶的十字架蒙着冰棱,却比记忆中明亮许多。红发女子忽然按住他的手臂:"快看!"穹顶方向传来水晶碎裂般的脆响,月光穿透云层,在广场中央的冰湖上投射出旋转的星图。
"是占星台的反光!"老铁匠的酒樽掉在地上,琥珀色液体在冰面上蜿蜒如血河,"每逢血月之夜,湖底的星核碎片就会..."他的话被马蹄声截断。一队披着黑貂披风的骑兵冲破雾霭,为首者银发间缠绕着紫罗兰色的绶带——但泽领主的私生子海文加洛林,左颊上有一个不起眼的梅花♣️胎记。
海文加洛林扫过夏沃雷时,他闻到她身上混合着雪松与铁锈的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北方之狼果然嗅觉灵敏。"老铁匠对夏沃雷说道并举起燧石刀,刀刃映出城邦图书馆焚烧的残影。
海文加洛林吩咐下属在门外等后,自己来到门前敲了敲。“进来吧。”老铁匠对门外的人淡淡地开口,声音非常的沉闷。海文推开门缓缓地来到老人面前,海文抬起右手放在左胸上,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开口道:“老师,早上好。”
“嗯。”老铁匠答应道。
“今天……天气不错呀。”海文加洛林谈谈地说道,然而他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回应。
米狄尔见状也给海文倒了杯热腾腾的加雪绒花蜜的
麦芽酒,“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见米狄尔这种回答,海文也就无所顾虑直接说:“商会之所以让你用冰核锻造技术打造武器,确实是我在城邦议会下的命令,但这并非我本意,这次前来是因为这个。”
海文直接抛出一颗紫黑色的球状物—骸髓之珠。
这下除海文之外所有人都为之一惊。魔族在攻城时会在城外布置法阵,该法阵由数个骸髓之珠做阵眼,一旦法阵形成,城内将会出现数以千计魔物,到时候
魔族回大举进攻城墙,整个城市将岌岌可危。
讲到这海文不经浑身打颤,“昨夜……贝希摩斯来到我的房间,他向我表述他将在10天后攻下但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