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卡,这几天帮忙照顾一下法尔肯...”
事件结束后,蒂帕露雇来的佣兵一眨眼就回到了公国,只是不知雇主一行人的去向,倒也无妨,因为处在服务周期之内,还捡回一条命,感谢还来不及呢。
公国一家大旅馆房间外的走廊上,弗雷德靠在栏杆上,见凯洛斯缓步而来,转过去说道:“即便你们关系再好,也有做不了的事,晚上交给我就行。”
“十分感谢,”他的声音很是颤抖,“我们无以回报...”
弗雷德拍了拍他的后背,回道:“说什么呢,难道我们一路走来,只是一场空想么?”
“不...不会,只是小姐的性格——我开始不懂她的心思了,总之,我们始终对你有所亏欠,真的很抱歉。”
“她的心思交给她自己就行,我们无需过问,重要的是我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你不用这么自责。”
见对方一时不回话,弗雷德把他送回房间,关好门回到走廊上。
“哎呀,他也是不容易,纯倒霉,”号角一直是漂浮状态,博斯帝转向另一个房间,“至于这小子...真的有点东西,你怎么看?”
“真正意义上的光属。”弗雷德憋了半天,只憋出几个字。
“这不废话么?我还知道他月光...不对,你的意思是,他不是魔导?”
“至少现在的他不是——极为纯正的光能量,我怀疑是开发留下的黑匣子。”
“蒂帕露真是捡到宝了,不过...你有没有感觉她很喜欢这小子?”
弗雷德微微瞪大了眼睛:“这还用感觉?你不正常,看来你的伤势仍未恢复,需要另寻他法。”
“别转移话题,嘿嘿,我喜欢她,怎么说?怎么说?”
“喜欢就去追,我不会阻止你的行为,可至少恢复原本的身体,而不是用一脸憨相的野猪形态。”
博斯帝真想竖起大拇指,可惜现在的他没有大拇指:“高手啊,又把话题转回去了...”
另一边,埃索伦终于醒了过来,这段时间以来,蒂帕露一直在房间照顾他,虽然也照顾不了什么,只是简单的喂水与观察。
“感觉如何?”她的心情好上不少,端来一杯低发酵的酒,递至对方嘴边,“想不想吃点什么?”
埃索伦的意识也开始清醒,笑了笑,喝完水之后问道:“克拉尔小姐,我们这是在...”
“别想这么多,以后再说,我先去一趟厨房,你就呆在床上,试着活动一下身体。”
她走到门边,又转过头来:“要不要洗个澡?我顺便叫他们准备热水。”
埃索伦口中零碎,犹犹豫豫的,又没有直接说出来,于是蒂帕露当他答应了。晚餐之后,服务员上来告知浴室准备好了,她问也不问,直接把人拽走了。
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她这么强势,也可能是二次、三次了...
二人回到房间,她大致讲述了当时的场景,以及现在的情况,见对方想出门,把他按了回去:“别乱动,再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可是...”埃索伦本想说自己没什么问题,见对方蹙眉,换了一种表达方式,“克拉尔小姐,你也要好好休息才是,这段时间以来,辛苦各位了,所以...”
“明天吧,今晚我会留在这里,你不许到处乱跑。”
次日,埃索伦的呼吸平稳,身体大致恢复正常,无需他人的帮助也能正常行动,她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了一觉。
是夜,她跟凯洛斯、法尔肯交代过什么,之后点了一壶好酒,来到埃索伦的房间。
弗雷德二人一如既往在走廊上,随便聊聊,期间聊到了不死者。
“你的口味还是太独特了。”他摇了摇头,想起自己好像说过一遍相同的话。
“你懂什么?她这种性格才适合好好调教,调教好了就是万能的宝贝。”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兴趣,但现在的你打不过她——好好琢磨诅咒的由来。”
“这倒是个问题,可她还是太恶劣了,风险不低...”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特别的声音,博斯帝附在门上确认了一下,回来反复轻戳他的脑袋。
“煮熟的鸭子飞了,怎么说?你看你,一直不动一直不动,宁愿把原本的情感交托出去,也不愿意动一下,现在好了。”
他唧唧歪歪好一会儿,弗雷德感到厌烦,回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闭嘴,复活不死者?”
“不是,你不会真的能复活不死者吧?”
“为什么不呢?她就在我体内,水形与血傀儡的意识还在。”
“这...别打岔,感觉你很不正常,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看待她?”
“无论你接受与否,这就是现在的我,至于她...她的情感模块一直不太正常,但现在正常了,这不是坏事。”
他乐呵了一下:“不是,你一个原AI说别人情感模块有问题?这合理吗?”
“有什么不合理的?我有自己的算法,大脑异常清醒,”弗雷德叹了一口气,“我只想把她送回家,然后也给自己找一个家...”
“毕竟弗雷德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对象——镜中恶魔很有先见性,一开始的我不过是她所赋予的意义,现在,我有只属于个人的选择。”
“唉...我竟然开始怀念芙蕾雅了,你有办法重现她吧?一定有办法对吧?”
“无论多么困难,我一定让她回到我们身边,我们的存在性本就密不可分...”
另一边,蒂帕露二人坐在床边喝酒,什么也不说,持续了好一会儿。埃索伦有点脸红,时不时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又不说,最后还是憋不住。
“克拉尔小姐,上...上上次的事,很抱歉,完全是我的问题。”
“不怪你,对方早有预谋,也不止是针对你。”
虽然她确实不在意,但埃索伦过意不去:“不,正是因为我,他才攻击...”
蒂帕露掐了掐他的脸:“过去的烦心事过去就好了。”
“嗯...还有一件事,”他与之四目相对,“虽然很失礼,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的身份——很抱歉,以前把你当做翠鸣山公国的蒂帕露小姐了。”
“你不是问过么?”蒂帕露偏了偏头,有所疑问。
“有...有吗?抱歉,我可能不记得了。”
“不许一直说抱歉。”她把脸离得很近,表情十分认真,致使对方又一阵脸红,还有点畏缩。
蒂帕露重新介绍了自己,然后问道:“话又说回来,你与她什么关系?”
“我...”多少有点为难他了,但他感觉对方很有感兴趣,踌躇了一阵儿,还是说了出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