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年龄大了有点话多。”施尔格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随后简单整理装备带着队伍朝着森林深处行进。
“都小心点,这次那些邪教徒的据点在山上。”施尔格指问前方的群山,路况非常恶劣。
众人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中途停下修整过几次,到了一处树林准备歇脚,四周树丛之中突然异响不断,所有人当即拿起武器。
外围是身体素质比较强的战士职业者,而往内一点便是魔法职业,而被包围在中心处的是浮士德恩你那些几乎没有作战能力的牧师。
浮士德恩忽觉脑袋一沉,视线模糊,站立不稳,而几只召唤物突然冲出与外围的女神信徒交战。
“莉娜琳,你怎么了?”施尔格擦拭了一下剑上的血迹,询问道队中牧师莉娜琳的情况。
“没事儿,只是突然感觉有一点头晕。”莉娜琳用法杖撑着身体,因为职业的原因,她的身体素质极一般。
但她相当于整个队伍的核心部分,牧师的恢复能力对于一只多人队伍来说不可缺失。
“我还能行。”莉娜琳勉力笑了笑。
“唉,那我们快点吧,我能感受到那些邪教徒的气息,再往前走一些路就到了。”
浮士德恩从一阵眩晕感中缓和过,却又陷入一种陌生感,但他没有多想,继续跟随着队伍,听着队伍行军的脚步声,浮士德恩愈发不适。
圣裁队来到一处山洞,里面只有几个邪教徒手中拿着武器,众人顺利解决。
正准备离开时浮士德恩与莉娜琳再一次感到头脑一阵眩晕,这次直接倒在了地上,而队伍中的其他人则却仿佛没看见他们一般直接离开了洞穴。
整支队伍机械般在返回城内的道路上行走着,浮士德恩与莉娜琳只是逐渐陷入昏沉之中。
等两人头部的眩晕感消失,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周围是一群披着红色袍子的人。
在他们的旁边有几具干尸,周围弥漫着的血腥味儿让两人直泛恶心。
他们袍子胸口处的符号正是“恶血教”标志,浮士德恩与莉娜琳被一个法阵束缚着。
“差点被他们俩人挣脱了幻境,真是可惜了那几个上好的素材”一名邪教徒拿着一管红色液体大口饮下。
光是控制住整个圣裁队的人就必须让所有邪教徒一起施展法术,为此甚至消耗了被他们抓来的村民的生命力。
“大祭司来了!”
随着一声呼喊,周围的邪教徒全部散开,浮士德恩与莉娜琳脚下的法阵伸出几道锁链将两人缠绕。
两人直立着被锁的结实,宛如展品,而邪教徒口中所谓的大祭司戴着奇怪的面具,念叨着奇怪的语言。
用手指上生出的火焰在两人手臂上刻上了类似于法阵的标记,浮士德恩与莉娜琳强忍着没有喊叫。
对于那些灭绝人性的邪教徒,喊叫只会徒增他们的兴奋。
“话说这俩人不割肉吗?”
“这可是主教的献祭素材,你敢去吗?”
“可惜了,你看那个男的,左手臂上肯定能割下口感不错的,那个牧师也白嫩,肉的质量肯定好。”
听着周围邪教徒谈论着的话语两人冷汗直流,在被灌下一瓶奇怪的红色液体后便被丢到一处地牢。
关着两人的房间中只有一处地面简单铺了层稻草,条件甚至不如马棚,能闻到一些腐朽的烂木头的味道。
而门口处是几根粗壮的铁柱,能够出的也只有一个小门。
“盯好点,这两个人可是主教的献祭物。”一名邪教徒把玩着一根断指。
只一句话整个地牢回音四起,这个地牢也只关押着浮士德恩与莉娜琳。
而邪教徒们正大声朗诵着:“黑发黑眼,白发紫眼,献祭后而永生!”
而后又是一阵癫狂的笑声,大声欢呼着他们成功抓到了莉娜琳和浮士德恩。
莉娜琳抱着双腿,白发长发散落在地面上,不断有泪水从紫色双眼中溢出,又顺着脸颊滑落。
浮士德恩则是显得异常冷静,这种情况下冷静下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为什么会这样啊……在这里绝对会死的吧。”莉娜琳自言自语。
即使之前自己在外表现的形象很冷静,但在面对死亡时仍然会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我们不一定会死在这里,还是有办法的。”浮士德恩走到莉娜琳身旁安慰。
莉娜琳转过头,一双泪眼盯着浮士德恩。
“现在能确定的是我们至今被当做献祭的素材了,虽然说我们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献祭仪式,但是在此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让我们死的。”
莉娜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守卫似乎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拿着长枪猛的敲了下门口的铁柱。
“安静点!”拿着长枪的守卫也精壮,响声也让浮士德恩与莉娜琳被吓一跳。
“行了,别管他们,反正也是将死之人。”这座地牢的另外一个守卫年龄较大。
浮士德恩在这两门守卫身上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些邪教徒该有的癫狂的心理。
“你们两个也别挣扎了,被送来地牢里的人都是已经被选为献祭给邪神的材科了,到时候我们俩还没死的话到是可以帮你们收尸。”
“我有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守卫。”浮士德恩敏锐的察觉出两人并没有对邪神几乎疯狂的信仰。
“怎么来的?被那些邪教徒抓住,为了活命就宣称永远信奉他们那个神明喽。”年龄较大的守卫淡然回复问题。
“那你们没有想过逃吗?”浮士德恩继续询问,这两位守卫很有可能就是逃脱出去的突破口。
“不想逃。”年轻的守卫回复道,他的表情凝重。
“我们已经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条人命,就算往外跑也是个罪人,倒不如在这里等到死之后解脱。”
“那你们就没想过去唤醒那群邪教徒吗。”莉娜琳也凑了上来。
“叫不醒的,那群人每天只想着如何去害人或者说去抓些人来充当劳工。”
“那你们就没有想做的事吗?”浮士德恩看着两名守卫,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
这地牢中的两名守卫对于邪神并没有任何信仰,还尚且留有理智。
谈到话点上,那名年轻的守卫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但只是沉默下去。
年长的守卫也跟着沉默,低着头,正在回想着什么,四周的空气陷入一种极度的安静。
“如果说我没在这里我会有很多想做的事,在我手上沾上了那些跟我一样无辜的人的血后就没有资格再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