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况!”
抚跎忽然大吼了一声,吓了南天将一跳。
“怎么了?”卫雄不解地看向南天将。
“哦……没什么,屁股疼,碰着了。”
南天将尴尬地拿起啤酒,把提到嗓子眼儿的食物重新压了下去。
“大师,你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小心一点,阴门要开了!”
“阴门?什么玩意儿?我只听过木门、钢门、防盗门。”
“小子,你要知道,你我其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现在所在的世界,可以理解为表世界,而我所在的世界,可以理解为里世界,而这扇阴门,就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
“怪不得,我就说在我的世界得相信科学嘛!”
“不过这次很奇怪,按道理来说,自然情况下的阴门一般都是晚上才会打开的,除非是有大能主动开启。”
抚跎话未说完,那船就忽然间颠了一下,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什么情况?”
卫雄连忙放下手里的面包,扶着墙冲出了一层船舱。
“南兄,我去驾驶室,你去甲板上看看。”
“好!”
南天将也是踉踉跄跄的出了门,可根本不用到处查看,因为那东西非常显眼,就在船前……
“南兄,你看见了吗?”卫雄在驾驶室门口大吼道。
“嗯,看见了……” 南天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只见在船头方向,赫然出现了一座冰山。
“热带也有冰山?泰克尼坦号的鬼魂附到咱们这艘船上来了?”
卫雄关闭了发动机,船停了下来,因为已经无路可走。
从海面下生长出来的数座冰山,将船包围了起来。
“不好,是西门冰心,看来我破冰之事已经暴露!!”抚跎开始紧张起来。
“西门冰心?”南天将听到这名字,心里倒是有些小期待:“莫非是个美人?”
“别幻想了,是个男的,而且他跟你见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你的命。”钟钦浇了一盆冷水道:“西门冰心是水剑剑主,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水剑剑主?”
“没错,神剑一共有九把,金剑就是其中之一。”钟钦给南天将解释道:“水剑乃五行神剑之一,名曰浮萍。那浮萍剑的剑魂倒是女的,名曰流沁。”
“那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顺序来讲,是不是你家剑主排第一,他排第三?”
“什么排第三?这家伙是五行最强,可以弑神的狠角色。西门冰心曾经说过,在他面前,众神不过酒囊,众生不过蝼蚁。”
“我去,这么狂的吗?那咱们岂不是废了?”
南天将猛然间感觉周围的环境温度变得异常寒冷,主要是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好像有人飞下来了!”卫雄从驾驶室下来,到一层船舱里拿了毯子,给南天将递过去一张。
“不用了,没救了……”南天将看着从冰山上缓缓飞下来的神秘男子,另外半截心也凉透了:“长这么漂亮,为什么是个男的啊?”
只见西门冰心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五官精致,长发飘飘,仙气十足,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柔之美,比那女子还要冷艳。
“呦!这大姑娘长得可真俊俏。”卫雄裹着毛毯抬头仰望着西门冰心,一边打哆嗦,一边感叹道。
“男的。”南天将给卫雄浇了盆凉水。
“男的?!”卫雄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家伙,我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的颜值给掰歪了。”
“天将,快让这家伙下到底舱去,千万不要出来!”钟钦连忙提醒到:“西门冰心有一条规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要遵守。”
“什么规矩?”
“但凡他第一次遇见的,都必须投掷‘生死币’,否则必死。因此他杀生根本不问理由,不分对错,无论善恶,只看正反面。”
“我去,这么离谱?”南天将便连忙劝说卫雄道:“卫兄,你得帮忙去看着底舱的那些人,我怕他们冻死。”
“对对对,我这就去!”卫雄说着冲进一层船舱里又抱了张空调被,然后下到底舱去了。
这时,西门冰心刚好落在了甲板上。
只见他脚下所踩之处,瞬间开始结冰,并向四周扩散开来。
“不行,我快要刚不住了,大师,能帮我暖身吗?”
“糟糕,忘了你是一介凡人了。”抚跎连忙施展神力帮南天将护体。
西门冰心看了看四周,然后朝着南天将走了过来。
“钟钦,见了本剑主,还不上前行礼?”
钟钦听罢,连忙上前,单膝跪地,行了个礼道:“钟钦见过西门剑主,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那你接下来打算站我这里,还是继续站他那里?”
“这……”钟钦只迟钝了一秒,便道:“当然听西门剑主安排。”
“很好,流沁,许久不见,陪他好好聊聊吧。”
西门冰心说罢,南天将左手上的金鳞戒就消失不见了,转而出现在西门冰心的左手无名指上。
南天将咽了口吐沫,心想连钟钦都这么言听计从,那之前所言非虚,这家伙肯定强大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抚跎,不对,我应该称呼你‘恐煞’,对吧?”
西门冰心说这句话时,南天将明显感觉到缚心金箍为之一震,紧接着心口处就传来一阵绞痛。
“呃啊……”南天将皱着眉头,扶住一旁的墙壁才稳住了身形。
“当年我们都上了你的当,你这潜藏在化身里的能力,是谁都未曾想到的。十三灾厄里,你‘欲之灾’算是最狡猾的那个。”
“西门剑主过奖了,既然被你识破,那我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这时抚跎从南天将体内钻了出来,变成了一只幽灵形态的黑皮白纹猛虎,周身散发着黑白相间的煞气。
南天将看在眼里,不禁大吃一惊。
“不过好在当时误打误撞,在将抚跎封印的时候连你也封印了起来,现在想想,这或许就是天意。”
“欲望无尽,恶意不息,抚跎即便是化身也难逃此劫,封印又能如何?只要这尘世之人还有私欲,那我就不会消亡!”
“你说得对,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要亲手尝试斩杀之前留下的祸根,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身。”
“西门冰心!现在我与抚跎已融为一体,抚跎若死,太史鸿鹄将从此堕入魔道,永无翻身可能,你确定要这么做?”
“是么?”西门冰心一伸手,南天将就被他吸了过去。
只见他抚摸着南天将的心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手段,莫非想要以此相逼?”
“哼,要么一起死,要么你就留我们一条小命!”
“啧啧,求人饶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恐煞,你这脸皮,比我这冰山还厚啊?”
西门冰心说着从手中变化出一枚红色的上古钱币来,那是被血浸透的颜色:“还是看天意吧。”
“生死币……”
“你先来,还是他先来?”西门冰心看了一眼恐煞。
“我先来!”南天将一把抓过生死币:“什么天意,我看不过是你杀人的借口而已。”
“有胆识,倒也配死在我的剑下。”
“哼。”南天将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慌得一笔,他握着生死币的手一直在颤抖。
“别抖了,掷吧。”西门冰心催促道。
南天将咽了口口水,现在他非常理解玩俄罗斯轮盘的感觉了,但左轮枪好歹有六个弹槽,可这生死币就只有两面。
“怎么,怂了?”西门冰心轻蔑地看着南天将:“蝼蚁终归是蝼蚁。”
“玛德,我火山都跳了,还能怂你这个?”
南天将说着大吼一声,给自己壮了个胆,然后闭上眼睛,抛出了生死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