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乔华的痛苦，周大洪这只觉得幸福。
哪怕所有的活都是一个人做，但周大洪只要看到秦芷馨的脸、听到秦芷馨的声音，他身上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秦姐，你知道隔壁一班黄达海吗？”
为了活跃气氛，周大洪讲了个八卦，内容就是马立盛上次在宿舍说的隔壁高一1班黄达海的事，秦芷馨听的津津有味。
“牛，满门忠烈的属于是，当了狗汉奸还能留后也是稀罕了。”
秦芷馨笑嘻嘻的说，旁边的李妗妗只是听，但没回话。
“嗐，这些都是马立盛告诉我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懂。”
“马哥这么八卦的吗？”
李妗妗掩嘴笑，捏着嗓子语调听起来有些矫揉造作。周大洪想到了李妗妗的传闻，尴尬的笑了笑，算是应和她，继续说。
“老马是这样的，他总喜欢讲乱七八糟的玩意，昨天还和我们说了个啥老鼠乌托邦。”
“周哥，那是什么？动漫吗？”
李妗妗温柔的捂嘴笑，好像对这很感兴趣一样。
“不是动漫吧，我记得是个什么实验。”
“对，秦姐你听说过？”
“看过帖子，我记得那神神叨叨的。”
周大洪听到秦芷馨居然知道，有些兴奋，赶忙开口。
“我都是听别人说的，真假不知哦。上世纪有个美国的科学家设计了一个属于老鼠的都市，他在一个农场的仓库中建造了专门给老鼠的乌托邦，一个长宽高都有数米的矩形的空间，从最中间均匀地划分出了十多个居住区域。在这些区域中都有独立的居住空间，独立的饮水和食物供给，并且整个仓库保证恒温，没有炎热也没有寒冷。这个老鼠都市经过他预实验的计算，可以容纳几千只老鼠。”
“咦，这听着都觉得脏。”
李妗妗听到“几千只老鼠”，如是应激了般，她双臂胸前环抱，好像是害怕，但刻意把胸前的两拖肉聚着让沟尽可能的深，眼神也暗暗的瞥向秦芷馨。
“耗子而已啦，城里的吃垃圾的才脏，田耗子可不脏。”
秦芷馨大大咧咧的，挥了挥小手，毫不在意的样子颇有些豪气，只是配着她那样娇艳的小脸和过于窈窕有致的身材，反倒是显得有种说不出的妩媚来。
周大洪只是看了眼李妗妗，眼神又落在秦芷馨身上。
“因为老鼠城市里食物充足，没有天敌，老鼠的数量应该很快就会达到这个老鼠都市的容纳上限。结果却出人意料。老鼠的数量远远没有达到设计的上限，并且在没有疾病、不缺食物的情况下，不过几年时间，这个乌托邦的所有老鼠都死亡了。随着最开始的老鼠的正常生育，数量上升的速度还是符合预期的。大约每隔几个月，老鼠的数量就会翻一倍。但是，很快鼠群出现了类似人类社会的等级秩序。
等级越高的群体，得到的资源就越充足，繁衍后代的速度就越快。然而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强势的老鼠占据了有利的窝巢，当十多个被划分好的居住地被占满后，强势的老鼠不断地将弱势的老鼠赶出自己的领地。这些弱势的老鼠大多属于新生代，它们被赶出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原来的领地已经满了。
这些新生代的老鼠找不到自己的社会定位，没有地方愿意收留它们，它们就像是不属于这个老鼠乌托邦一般，在这个乌托邦中迷失了自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新生代老鼠的行为越来越诡异，它们开始攻击同类，被攻击的一方甚至不会反抗。
雌性老鼠不再依靠雄性，变的独立起来，雄性老鼠也不再繁殖，它们会寻找距离地面很远的地方生活，导致曾经的社会结构中负责保护领地的雄性越来越散漫，而雌性变得攻击性极强，频繁更换居住地并不再繁育，最终这个老鼠乌托邦中的繁殖行为完全停止。”
秦芷馨都看过原文的帖子，十分不在意。
“这个就是个阴谋论，reddit上的。”
“秦姐，reddit是啥？”
“国外的一个论坛，上面全是神神叨叨的傻卵白男，那上热门的帖子要么是老婆跟墨西哥人跑了，要么就是老婆跟黑人跑了，还不如改名叫greendit算了。”
“那这你觉得是真的假的？”
秦芷馨白了周大洪一眼，媚态横生。
“肯定是假的啊，老鼠哪里有这个智力，这完全是影射当时的人类社会了。”
“我感觉也是哦。”
虽然李妗妗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但还是凑了过来硬插入讨论，她蹭到周大洪边上，拿胸顶着周大洪的后背，周大洪脸被臊的通红。秦芷馨瞥了眼，总感觉这小妞在和她示威，这莫名其妙的雌竞行为也是招笑，秦芷馨根本就懒得搭理她。
“我记得原贴是说什么实验的目的是艾美莉卡官方想要通过动物的行为来研究人口密度上升后，人类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改变。那为什么不去养鸡场呢？养鸡场不是天然的密度更高？去养猪场也行啊，猪可比老鼠聪明多了，并且猪群间也存在社会分工。”
“馨馨，猪很聪明吗？”
“猪比狗都聪明了好吗？”
秦芷馨对李妗妗有些厌烦，她感觉这小妞好像对她有敌意。
“不同社会在类似的发展阶段都会有类似的生育结构的，像最早出现人口生育断层的就是相对富裕的老欧洲和美国，你看reddit那帖子说竞争失败的雄鼠被迫聚集在场地中央停止了对于领地与配偶的竞争，而进行互相伤害，被攻击时也不怎么反抗，行为消极，没有社交，发怒纵欲，同性之间假夫妻增多，这说的还不直白？还不就是在影射他们老白男自己？后面我记得说在窝巢的雄鼠无法再保全领地，部分雌鼠取代雄鼠，生育减少，雌鼠里更暴力的雌鼠发了疯一般随意攻击甚至伤害幼崽，这个也是典型的影射，过于大男子主义了，觉得自己的工作被挤没是因为女人，而雌鼠攻击幼崽的事你去看韩国，那边女权和邪教一样，杀男婴，给男性幼童下化学**的药。”
秦芷馨毫不在意的说着，她说的内容让周大洪都觉得有些恐怖。
“韩国这么魔怔的吗？”
“欠的，天天叫唤，到处诬告，在别的国家也搞得乌烟瘴气的，要我说早就该出重拳了！把她们拉去三八线人肉排雷去。”
“对哦，我上次看新闻，有个韩国去澳洲的护士猥亵小男孩还发帖，被韩国女人当成英雄一样，我当时看还不能理解”
周大洪记起了什么，补充道。
“切，这些玩意就是欺软怕硬的，只敢对小孩下手。”
秦芷馨绮丽的俏脸上满是厌恶。
“对哦，我昨晚听老马讲这个的时候就感觉不对了，秦姐你都说是阴谋论了，要我说，这故事和那啥前苏联睡眠剥夺实验一样，道听途说又添油加醋。可能有这个实验，也可能老鼠确实全死了，但我估计是细菌、病毒什么的。就和最近的禽流感一样，我老家那边养鸡场鸡子是一片片的死，养鸡的老板亏得都麻了，还活的大鸡两块钱一只都没人买。”
秦芷馨表情有些玩味。
“虽然病鸡要求是要挖坑埋了的，但不一定没人买吧，我总感觉最近食堂里鸡肉菜特别多。”
三人一路走走聊聊到了高三楼下，学长学姐正在上课，这三说话声音都下意识降低了，免得影响学长学姐们到上课。
高三的暂时的课业压力不重，全是复习与回顾。
学生只顾着不停做题，老师只要负责不停讲题。南实高的惯例是高二学生在暑假结束前就会把高中所有课程全部上完，然后高三第一个学期的前半个学期快速把之前所有的知识点过一遍，完成后就是不停的考试、做题、讲题的轮回。
还在楼梯间秦芷馨就听到某个老师在怒吼。
秦芷馨循着怒吼的声音过去显示的是高三11班，秦芷馨拎着干抹布贼溜溜地跑到窗户边去看，她装作是在擦窗沿和玻璃，其实就是纯好奇，她只是想看看老师训学生，只要被训的不是自己，她能当喜剧看一整天。
透过窗户一看，好家伙，五十几个学生站着十多个，站着坐着的个个都低着脑袋。看黑板上的板书应该是数学课。
怒吼的是一个女老师，看着还挺年轻。她拿着试卷在讲台是发躁狂，大声怒吼：
“前十三题为什么还有17个人错了？！你们他妈的脑子呢！就你们几个，简直都是害群之马，第十四题，只有第十四题我允许你们出错，为什么又是这么多人必答题还要出错？嫌自己分高？一题，他妈的一题就是五分，你们错了一题，大学降一档！”
秦芷馨听了给大概，也是被吓着了。苏省卷子的数学分填空题和大题，十四道填空和六道大题，一般第十三、十四题都是难题了。
她入学考试数学的填空题只对了一半，如果按这个老师的要求估计她得切腹谢罪。
但更让她震撼的是站起来的只有十多个人，这岂不是意味着大多数人前十三题都没出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