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申鹤急慌地从虚环门里传送出来,目的地没有选择学校宿舍,现在去那边和自投罗网压根就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是了她直接选择地回到院子。
怜申鹤刚站到在阔别已久的院子门前,看着门口某个被塞满的东西,她有点无语:“那么久没回来,怎么信箱又都塞满了?”
“不会又是爷爷寄回来的些个旅游经历分享吧?”
“如果是那就不看了!”怜申鹤嘴上边抗议着,手却很诚实地把信笺从信箱内一封封抽出来。
摸索着钥匙打开院子大门,她入目扫视一圈,还是那熟悉的庭院布置,摇着头微叹感慨:“一年多了,院子…还像最后一次回来时那样没变。”
“记得好像也是那天让我正式确认,自己所处的世界环境变了。”
怜申鹤自语着视线停在了摆放于庭院茶桌上的信封:“…就连这封改变了我往后命运的罪魁祸首也……”还是老样子被丢在这。
怜申鹤走过去顺手地拿起这封被几片落叶盖着的信随意抖了抖,打算同刚从邮箱内取的其他信笺一并收进自己房间内的柜子里。
怜申鹤回进到房内,坐在床边又自嘲想着,遥想那时候的自己,还天真的好奇为什么信封内,会有一枚红得似血的玉佩,和一纸没头没尾的恭喜成为虚狱楼楼主贺语呢。
“谁能想到后面竟是……,”怜申鹤抬手遮眼,呼吸平稳,低声喃喃:“…要是那天提前知道,成为楼主后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打死我…也不会再拆开这破信了……”……屋内陷于安静。
……。
“唔,勒死我了!”怜申鹤惊呼着猛地从床上坐起,面色露着难受地双手扒拉纤长的脖颈,大口喘气,直到呼吸稍微顺畅点,才转头瞧了眼窗外微曦的天色,内心先疑惑:“我昨晚这是睡着了?”
“哈啊~”不待她疑惑的念想停下,接着她又感觉到脖颈一紧,“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呼吸不过来了?!”边这样大喊,直接下床往化妆镜跑。
化妆镜子前。
怜申鹤仰着纤白的脖子左看右瞧。
“?!”
然后她被镜子内所映照出的,自己纤长脖颈上,不知道何时浮现出了地,一圈用墨字印刻的chocker的景象,给惊吓地瞪圆了眼睛。
视线十分忐忑地循着,戴在脖颈上的chocker的前端小圆环上,系着的链子一寸寸往另外一头看。
在瞧见墨色的链子尾端是消失在了虚空中,并没有被什么人牵着,且还在无形缓慢地连带整根chocker一齐淡去,怜申鹤不知怎地反而是首先松了口气地长呼。
接着才是后觉自己要有面对未知情况,防患于未来想法。
不敢再做停留在家里,飞速地抓起梳妆台上的钥匙就跑出了院子,赶着搭乘上了最早班的地铁去往学校方向。
至于怜申鹤为什么是选着去学校,正常工作日,作为学校里的尖子生是,回学校应该不难理解?旷课违反校规这种事情,不必要的情况下能不做就不做,加上那句俗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所以十多分钟后她下了地铁径直快步进了校门,并很谨慎地行走在无人的绿化小道。
但怜申鹤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她总感觉自己脖颈被“东西”勒着的那股感觉越来越紧,可是她去触摸的话上面却又还是什么都没有,“还有…我怎么也总感觉身后像有人在盯着我看似的?”
怜申鹤似是为了印证她心里的猜想,她循着这股第六感猛地转头…
然后…视线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吊站在了她身后三米处远的芙朵诺娃,对了个正着。
“?!”
就只这一瞬间,怜申鹤吓得差点直接忘记了呼吸,干巴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瞧见前方的人儿转头,单手抱着臂优雅地把玩手中折扇的芙朵诺娃,轻抬高贵矜娇的眸子随性地睨了她一眼,半是玩味半是嘲弄地开口,“哎呀,贵安哟我亲爱的小楼主。”
“我刚刚还在想您什么时候才会发觉,没想到下一秒您直接就回头了,这一刻来得还挺突然的。”
“让我都有点措手不及呢。”
“……”
芙朵诺娃的调侃揶揄话语,怜申鹤没敢回,而是额头冒着冷汗地,悄**往后挪了一小步。
芙朵诺娃眯着眼配合着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般,再次打开了手中折扇挡住脸颊,莞尔勾唇。
“?!”怜申鹤刚想后退着转身拔腿逃跑。
蓦然瞧见到了芙朵诺娃脸上扬起了这抹熟悉地微笑,以及身上倏然多出来的极其诡异触感,似是又回忆起什么,脸色吓得惨白地不敢再移动半分。
场面一时间又变成了。
芙朵诺娃那边则是一副很满意的看着怜申鹤突然如被冰冻住般的僵站不动地,在折扇后无声莞尔地勾了勾她矜贵的唇角,接着是一步步优雅地朝她漫步走近。
怜申鹤这边是身体直打颤地盯着朝她走来的芙朵诺娃,瞧着她勾着薄唇皮笑肉不笑地从她头顶上取下一只浑身通体骨白,萦绕着雷电丝的黑寡妇,并故意用其骨节分明的食指指尖托举着展示到眼前。
以及她唇角笑容是肆意玩味的弧度,念着某组莫名的数字:“773。”
“?!”
怜申鹤瞳孔放大地听完这组数字,本就惨白的脸蛋再泛起一层薄薄的小疙瘩。
而芙朵诺娃念完数字,屈指很随意地弹掉了蜘蛛。
然后又肆意伸手就按上怜申鹤毛绒绒的脑袋,动作是难得罕见温柔地从上抚摸至过她脸颊,再到轻轻地挑起她的下颌:“…小楼主,加上前面在虚狱那次,这是你第七百七十三次想逃跑了。”
“怎么,我是什么很恶心的人吗?”
“这么让你避之若浼?”
“还是说你不长那每次的教训,又想试试小宠物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