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叫朵朵吗。】
“嗯?”
“医院...?”牒云初桃又想到她的话再次一愣,疑惑的再次环顾了一圈四周,怎么看这处烂尾楼都不似是小萝莉口中医院的样子。
“啊!”朵朵像似想起来了什么,表情倏然焦急地就拉起牒云初桃的手:“大姐姐快走快走,可怕的人要来惹。”“她就要来了,呜呜...”她说着也不由分说的直接拉扯着牒云初桃就往烂尾楼的另一边走,边走她还神色慌张地左顾右盼。
牒云初桃被她牵扯著走在后面。
瞧着她人小小一只,可爱的脸蛋上却作出一副神态警惕,紧张兮兮地仿佛将要面对什么可怖恶魔般谨慎地模样。
顿时就觉得她好可爱,就地任由着她拉着往前走了一会。
在她们走到接近一处深坑,看着有点像干枯了地湖泊。
牒云初桃才再次蹲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说:“朵朵,走了那么久姐姐有点累我们休息下叭好不好?还有你刚说的可怕的人是谁呀,姐姐有点点好奇,能不能告诉姐姐?”
朵朵好像莫名的就很亲近牒云初桃,被牒云初桃摸着头舒服地像只慵懒地小奶猫样眯起了眼。
呼呼舒服了会才慎怕地说:“可怕的人就是很可怕的人,她总是喜欢在朵朵身上扎好多管管,每次都扎地朵朵好痛好痛,朵朵每次说不要她总会凶朵朵说朵朵不听话,还不给朵朵吃饭要朵朵喝很难喝很难喝的水,所以朵朵最最讨厌医院最最最讨厌里面可怕的人了,所以我们得......快跑不能被她抓回去。”
... ...
站在大马路上,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
神情恍惚。
牒云初桃有点茫然地回忆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事。
一切真实地仿佛梦境般显得那么地不真实。
不怎么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了。
硬要去回想只依稀记得,本来经过深坑之后,被她哄安心下来的朵朵,后面的路程就跟著她边走边聊天。
踏往未知的路途中,小萝莉也表现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好好地倏然不知她又察觉看到了什么猛地就盯着后面看。
看没几秒接着又开始表情惊恐地就要拉着她地手继续跑起来。
牒云初桃前面也是被她的表情怔地随由跟着她又跑了起来。
但是她跑着跑着直到后面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怔怔望着明明她还是与朵朵紧紧地牵在一起的手。
却不知怎得好像又变成那种隔成不同一个位面俩个人的感觉一样了。
明明肉眼看着还是一起地,但触感却在表明那里除了空白什么都没有。
虚虚渺渺的直到最后看着朵朵与她牵着的手乃至及她整个小小地人,逐渐在她手心里变得模糊透明直至消失不见。
恍惚待她回过神就已经来到大马路上了。
马路地处城郊,又是午夜,寂静无人。
牒云初桃还站着发呆,这时一阵熟悉地手机铃声响起。
听见声音。
她赶忙从裤子后口袋里摸出,发现进水的手机这会自动开机了。
不过开机是开机了,但触屏等按键好像失灵了,死活点按不动。
好在对面拨打电话的人也够锲而不舍的一直没有挂断。
在牒云初桃捣鼓了一阵后,终于还是让她点上了接听键。
电话逐一接通韩冬婷带点焦急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小桃子你人在哪呢,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了,你都消失一天了需要......我们、我帮忙吗?”
【呃嗯......】
牒云初桃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能含糊其辞地跟韩冬婷说:“抱歉哈,今天请假出来处理点事,又忘记跟你们说一声了,不过...我现在正好确实需要到你的帮忙......”
听到需要帮忙那边明显倏然有一阵的慌乱,像是有人在争夺什么。
一秒后接着还是韩冬婷关切问怎么了的声音。
牒云初桃往前边走边简单解释大概原由,不过基本是编造地,不然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借口了因为她经历的压根就不能同与她们随便述说。
她走了一会在一个风蚀残缺的村牌下站定,与手机那头的韩冬婷说:“我现在不好操作刚掉进河里进水了的手机,我给你念个大概位置你看一下能不能帮我叫到辆网约车呗,我回......”
牒云初桃她话还没说完,手机那端听到掉河里的字眼。
“掉河里了?!”一个女声直接就是更焦急的传出:“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听到这个突然插入进来明显不是韩冬婷地女声。
牒云初桃直接无视地自顾自的对着韩冬婷报着目的地:“婷婷姐我现在应该是在城郊石沙村这边的大概位置,就麻烦你帮我打个车啦。”
说完她直接挂掉了电话,压根就没理现在接电话的其实是另外的那个人。
而且她的手机这回也很给面子的没有失灵。
瞧着又陷入黑屏关机的手机。
牒云初桃无奈地再次揣回了后裤袋。
暂时闲了下来。
在韩冬婷帮忙叫的车还没到的时间,牒云初桃又原路走回了刚出来的路口。
“果然。”
站在原本应是她走出那条偏僻小道的路口位置,这会哪里还有先前小路的样子。
看着面前这变成一大片一大片浓密的绿植林,牒云初桃了然地暗叹一声果然后就又走回到了石沙村的村石碑处。
... ...
在牒云初桃冻得直哆嗦,脑袋晕乎乎的靠坐在一个石墩,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想着应该是要发烧时。
远处悠悠地射来两道敞亮的直灯光,灯光白炽地把她照得觑眯著眼。
心里腹诽:【什么东西呀?是在cosplay太阳吗?确定没有违规改装?】
抬手遮眉望去,一台迷彩揽胜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面前。
然后车门被快速的推开下来一人,焦急地就往牒云初桃这边跑。
边跑嘴里好像还喊著什么,但此时牒云初桃因感冒太严重耳朵嗡鸣著已经听不是很清说的是什么了。
努力撑着。
眼皮沉重的看着来人,在看清来人的模样是谁之后。
不明的。
她的嘴角就不悦地撇了撇,终于还是头重的撑不住地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