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少女疑问的声音传出,回答她的是几颗贴着耳廓擦过的火光,以及身后还在不停响彻地密集的枪械激发声。
无数的子弹不停地从她的身后经过,呼啸至前方隐没黑暗。
看着这样子的场景。
少女不敢止下她惊恐到了慌乱的步伐,只想不停地埋头往前很是狼狈奔跑。
也是就在某刻,她似是敏锐地感知或者说预想到了什么,很果断地直接往左手边的空地一扑。
得亏于她这果决地举动,不然下一秒几颗裹挟着强烈劲风而来的子弹,真就要把她直射得个“满靶十环”了。
“呜…”伏在地上,少女来不及为手掌皮肤被地面的细碎砂石擦破喊疼,抬头就想要着爬起继续逃命。
但倏地她就像瞧见什么更恐怖的东西般呆愣在。
只见她将要逃往的前方的灌木丛里,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起,也亮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
如同她身后面追捕着她的人群手里枪械上一样的,战术照明灯光。
她的眼睛先是被这些突然亮起的刺目白光直照射,泛起一阵眩晕。
反应了好一会才继续眯着眼木讷地环顾四周一圈。
然后绝望地发现,也就她缓和眼睛不适的这会功夫,身上不止是直照明的灯光,还多出了密集地红外光点把她整个人给“包围”着?
“怎么会…”
眼前的这场景,安德莉娅·多萝西感觉到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无望境地。
她的整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牙齿咬住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下唇,颤巍着站起。
而那双流着血的手,同时死死地攥紧着之前,因低着头奋力不顾前方逃跑时。
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的,绿叶汁水与泥土的白裙裙摆一角。
一股委屈的感觉萦绕着她的心头油然而生。
安德莉娅低着头努力地忍耐着眼眶里那些,沁湿了睫毛将要掉不掉的泪水。
“怎么办…”
安德莉娅实在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在半个月前,她原本还只是坐落于边陲,名叫多萝西小镇里的,一位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牛奶配送员。
那天的凌晨五点,她与往常一般,在悄悄地“告别”了孤儿院后,出门开始了她当天的工作。
走在日常去牛奶加工厂的那道路上,她很奇怪地发现,今个整条小巷格外地安静?
甚至是那种过于安静到有点死寂的感觉。
安德莉娅自知,虽然这条路况和平时凌晨间那几个点一样,都是白雾蒙蒙的一片。
但这次她却有注意到,连往常那些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躺倒在街边角落里呼呼睡觉地酒鬼们的身影,竟诡异地一个都没有看见。
安德莉娅不过是位勘勘15岁出头的少女,生平哪里遇到过这样诡谲的场景。
头一次,说不可怖那是不可能的。
害怕紧张地瑟缩了下脖子,一咬牙她就就着白雾中那些时不时隐现的,微弱的路灯灯光埋头脚步快速地朝着牛奶工厂方向走去。
而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安德莉娅头顶上方的半空中,巧然悬挂着一“座”背景带着狭长眼睛的“门”,眼睛内血金的瞳孔犀利地盯着“门”居中,悬浮着地被两只灰白透明色断手上下抢握的漆黑圆球。
眼睛视线时不时的还会像是透过了这个圆球般,死死地盯着下方街道上安德莉娅的背影追随移动。
恐怖地是“门”的最底端Y型尖头正好巧不巧地指连着牛奶加工厂的方向,就好像意示着“门”是在此处天空中诞生的……
安德莉娅的回忆思绪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停顿了几息的。
子弹的火光继续划过漆黑地夜景,独留刺鼻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这次精准无误地洞穿了安德莉娅她的手臂,接着顺序是心脏、大腿…
就这样僵立地被射地浑身弹孔的在那里。
…地上是一大滩从她中弹伤口中涌出的血水。
又因失血过多,安德莉娅整尸体远远地看着,竟有透露出一股诡异的苍白。
看到这样的情况。
SADS的各武装特遣队士兵们并没有一时间前去查看,而是继续举着枪支枪口防备地对着。
因为他们知道对付这些“异常”独体,没有过量的弹药或者特制的设备器具抑制住。
仅凭他们这三组特遣队手中的二十几支枪,及千百来发子弹是根本杀不死ta们的。
况且他们的任务目的也不是要消灭,而是尽可能削弱她的能力,并最终给她戴上抑制镣铐将其捕获收容。
等了有一会。
“继续执行SAC-A-117收容任务,”蜜獾特遣队的队长朝着另外方向的倆个队伍打了个战术手势,说道:“注意由于目前尚不清楚该个体的具体能力与习性,接近时请大家小心行事。”
“啧,没意思。”
安德莉娅本来装着死,好不容易等着围着她的武装人员们有了动作。
想着等他们靠近点自己时,再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到时候好趁机逃跑。
没想到站位自己身后的队伍为首的家伙,竟然那么地谨慎,还提醒其他人注意行事。
知道眼下自己的伪装应该是早被那家伙看破了。
甚至是可能其他人也知道。
安德莉娅索性就不装了。
她近乎摊牌地转身就对着距离比较靠近自己的一名特遣队武装人员张圆了小嘴。
从口中生疏地发射出了股如浪潮的鸟鸣光波。
然后瞧着射出的光波在触碰到这名特遣队人员身上时,像是撞到了一面看不见的空气墙往四周消散开来,只在他护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光斑划痕。
安德莉娅傻眼地看着自己偷袭的攻击,竟只对对方不痛不痒不说。
现在还算是打草惊蛇地让对方所有人警惕地又停止前进,往后远离了自己几米距离朝着她又继续开枪。
接收到了新一轮朝她射来的子弹。
安德莉娅痛得只觉得委屈地有苦说不出。
唾弃着自己的攻击怎么能那么弱。
委屈着为什么谁都可以来欺负她。
始至终不解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 …
“少校,需要前去帮忙吗?”距离安德莉娅与SADS特遣队们战斗远处百米山坡上的石块间,突然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接着空气中沉默了一息。
“不。”一字语气带着冷淡的声音简单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冷璟璎目光淡然地看着下方,双方已经进入白热化伤亡惨重的战斗,解释开口。
“在前面一点就是猈忒犹撒处棽联邦合众国的地境,她们的位置刚好在其境内。”
“我们不方便越境去处理,盯着她们动向就好。”
“是。”之前问问题的青年声,收到地回答。
… …
安德莉娅拖着本来就挂着彩,现在更是残破不堪的身体,眼睛血红地盯着面前剩余还能站着的几人。
她能感觉出来自己快要力竭了。
自身的恢复能力在很早的时候,就跟不上了她受伤地速度。
后面的战斗几乎是在消耗她的生命力下进行的。
安德莉娅能肯定,在继续拖下去的话,今天自己的命运十有八九是被眼前这伙人杀死或者被他们口中所说地捕获收容。
目光再次自嘲似地瞥了一眼那些被她用光羽箭重伤在地上的人。
她终于忍不住地把之前的委屈与现在的,近乎叙诉地脱口而出。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上天要这样对我,从小我就不知道爸爸妈妈是什么样子。”
“生活了三年的孤儿院,搬走甚至遗弃了都不愿意带上我,让我一个人在废弃的孤儿院靠每天去捡别人丢弃发霉了的黑面包痛苦的苟活着。”
“好不容易独自坚强地活了下来,又无缘无故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不管是人类的时候还是现在都随时能被你们轻易的杀死。”
“……觉醒的能力甚至只能做到对他人重伤…”
“我只是想小心地活着,这有什么的错嘛?”
控诉完,安德莉娅凄然一笑地望着再次朝自己脑袋射来子弹,默然闭上了眼睛,经历了那么痛苦,她累了,不如现在顺势正好好好睡上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