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我的小哭包。”
听到这话，言亦可想哭的冲动一下子就消失了，她瞪了一眼少年道
“你才是小哭包。”
“那就让我们看一下谁是小哭包。”
少年嬉笑着，房间里的一部立拍得就飞到了他的手上，他来到了少女的身边，举起来后将镜头对着少女，举起，咔嚓一声
“呀，别拍！”
言亦可这才反应过来，双手赶紧遮住自己的脸，她刚起来，还没有洗漱，长发显得乱糟糟的，怎么会愿意拍照。
但为时已晚，少年拿着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左看右看，啧啧的赞叹着自己的杰作，直到少女不开心的撅着嘴直勾勾的盯着他，云牧才把照片交还到她手里。
言亦可连忙把那张照片接过来，照片里并非只有她自己一人，云牧亦在其中，露着坏坏的笑容，旁边则是有些惊慌失措的少女，照片的构图看起来像是混混在调戏良家妇女。
而少女也注意到了自己在其中的形象，头发乱糟糟的，肤色苍白，最重要的是，过了一夜以后，两只眼睛已经肿成了小包子。
“这下知道谁是小哭包了吧。”
云牧嘲笑着少女，少女只能鼓着腮帮子表示自己的不满，配合上那对包子脸，看起来活像只生气的小河豚。
“哼。”
轻哼了一声，言亦可果断地准备销毁自己的黑历史照片，而云牧则是“咦？”了一声，打断了少女的动作。
云牧发现这张小小的照片居然在持续的消耗自己的灵力，不多，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微乎其微，但他能感受到，有一丝灵力正从身体中溜走，汇聚在照片上，维持着短短的一瞬，然后消散。
“你能看见这张照片上的我吗？”
言亦可愣了一下，方才只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忘记云牧是只鬼了，这时仔细看过去才发现，一人一鬼竟然同时存在于照片之中。
她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些鬼怪电影，试探性的问道
“难道电子设备可以拍下来灵异现象？”
云牧摇摇头，说道
“不像，你等会，我琢磨琢磨。”
“好了。”
想了一会，云牧终于找到了断开这条灵力链接的方式，随着灵力不在供给，照片上少年的形象也时隐时现，直到最后一丝灵力散去，照片上只剩下了言亦可一人。
看着照片中仅剩下了自己，言亦可的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怔怔得看了一眼，她销毁了这张自己的丑照。
少女的心思是藏不住的，怅然若失的表情也放在了脸上，云牧想了想之后道
“要不我们再合照一张？”
一张照片而已，终究要不了多少灵力，云牧觉得自己的灵力储备还很丰富。
听到这话，少女瞬间就开心了，她喜欢这种心意相通得感觉，仿佛想什么少年幽灵都能知道。
“好啊。”
云牧也笑了笑，指着少女得脸揶揄道
“不过可不是现在。”
言亦可想起了自己红肿得眼睛，以及未洗漱得形象，她瞪了一眼偷笑的少年，说道
“真讨厌。”
少年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形象在一瞬间变得可怖了起来，眼珠子凸出，舌头伸出来
“我可是鬼，是个人都讨厌鬼，差你一个嘛？”
“也是。”少女觉得云牧说的很对，她才不要做对方身边那么普通的一个呢，想了想后说道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不讨厌你了。”
云牧则是受宠若惊得拍拍自己得胸膛，夸张的道
“那我可真是谢谢您的不讨厌。”
接着挤了挤眼睛，继续道
“只是不讨厌吗？真的不喜欢吗？没有人会喜欢鬼哦。”
少女的脸在那么一瞬间红了起来，如果不是次元不允许，云牧觉着对方的小脑袋瓜此刻已经会冒烟了。
言亦可红着脸，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一点喜欢，嗯！一点，但她可不好意思说出来。
少女的眼睛不敢和云牧对视了，左看右看，云牧也跟随着少女的视线在房间里飘过来~，飘过去~
终究是避无可避，言亦可闭上了眼睛，红着脸说道
“哎呀你烦死了！就...一点...就一点点喜欢哦！”
“真的就一点点吗，不能再多一点点吗？”
云牧装作受伤的模样捂着胸口，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脸红的像大苹果的少女。
“一点也没有，收回，我现在还是讨厌你。”
少女再也忍受不了云牧的视线了，说着反话，跑出了房间，云牧则是想着对方羞涩的模样，笑呵呵的跟在对方身后飘荡，云牧不得不承认，这个虚拟现实美少女恋爱游戏，真的让他体会到了一点恋爱的感觉。
从房间出来后，言亦可刷牙，云牧便在少女面前的镜子中遨游，洗脸，他顺着管道中的水一起流动出来，梳头，落在地上的几根发丝就像毒蛇一般活了过来，在旁人眼中堪称恐怖的一幕少女却似无所觉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直到...
“不许跟进来！”
言亦可进了厕所，推开门，只露出红彤彤的一张脸看着外面游荡的少年亡灵。
“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哦！！！”
少女露出小小的虎牙，凶凶的表情给云牧看的气笑了，神经，他还不至于那么猎奇重口味好吗，不过对方越是这么说越是激起了他的反骨。
一会后的厕所...
“啊！！！！！”
惊天地，动鬼神的一声尖叫，云牧承认，自己当鬼第一次被吓着了，土拨鼠尖叫不过也就如此，此女恐怖如斯。
少女为什么会尖叫呢，话要从云牧心生反骨开始了，他把自己寄宿在了少女的衣服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直到...
言亦可只是打算去浴室换衣服，反正今天不去上课，换成睡衣什么的在家里舒服得多，然而就在少女对着浴室的镜子展示自己的美丽的时候，少女眼睛的余光瞥到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上有着...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明明不会说话，瞪得老大舍不得眨眼的样子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云牧这才知道，少女这五年真的从一个小女孩成长为了一个大女孩，嗯，没有其他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