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一只洁白的手臂抓住了汉娜的手腕,强劲的力道让她脸上一阵变化,她向那个无数次妨碍自己的家伙吼道:“阿卡蕾娜!你又要多管闲事吗!”
来人正是阿卡蕾娜,她与汉娜在某种程度上是死敌,原因正是她时常阻止对方实施恶行,无法从欺凌弱小上获得快感的汉娜自然仇视她。
而现在,双方再次对峙上了。
身后跟着一众小弟的汉娜并不想妥协,因为阿卡蕾娜,她在小弟心中的威望不断下降,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想弹劾自己了。
但阿卡蕾娜也并非孤身一人,她的身后还跟着伊芙,大家闺秀不懂打架,但地位却是实打实的高,某些时候权力的地位可比暴力还要高。
“我已经忍你很多次了,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就无所畏惧。”汉娜如此威胁道。
但阿卡蕾娜神情自若:“这句话我同样要说给你听,论打架,我可不怕你。”
“我再说一遍,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说到这里,阿卡蕾娜的手也开始逐渐发力,表情冷得像是随时会一拳打上去。
站在她身后的伊芙表情同样冷漠,她早就想除掉这些毒瘤了,只是碍于没有合适的借口不好发作而已。
汉娜心中权衡再三,终究是松开手,见此阿卡蕾娜也放开了她。
“你给老娘等着,别让我找到机会,看我不弄死你!”走之前汉娜恶狠狠地瞪了眼阿卡蕾娜,在注意到她身后的蓝发女孩时,眼神闪过一丝狡诈。
“贝拉姐姐,你没事吧!”未安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赶快来到贝拉面前。
但贝拉却眼神躲闪,不敢与她直视:“你…为什么要来。”
明明你有爱着你的人,你也可以尽情去爱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这个陌路人?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要互帮互助的。”
朋友……?
这个词仿佛一颗子弹,击穿了贝拉那颗早已脆弱不堪的心,将其中潜藏已久的情感释放出来。
她双手捂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向未安道歉,更是在向那个软弱的自己道歉。
未安摘下她的眼镜,为她抹去眼泪,轻声给予安慰。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知道贝拉姐姐也很累了,你只是需要放松,无论你做错什么,未安都会接受的。”
虽然被比自己小的孩子安慰有些奇怪,但此刻的贝拉已经将她视作了精神支柱。
她抱着未安,尽情地释放着自己长久以来的压力。
逃跑时的恐惧、被抓住时的绝望、对未来的迷茫……所有的所有都融入泪水中,随哭声一同远去。
看着未安贴心的样子,伊芙开口调侃道:“现在的未安,很像一个小妈妈呢~”
“菲赞同。”
阿卡蕾娜不由得回想起与未安最初的相遇。
彼时的未安并不像现在这样温柔乐观坚强,反倒像是个丢了玩具的小孩,除了哭就是见人就跑,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老躲在被子里哭,声音虽然不大,但在上铺的阿卡蕾娜听得清清楚楚。
刚开始的初衷也不是是希望她晚上别再哭,结果不知怎么的就成了朋友,那时她第一次明白了被依赖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渐渐的,她对未安的感情越来越深,于她的意义也越发不同。
厌恶、困惑、理解、喜欢、爱。
接触者、倾听者、守护者。
时至今日,未安已经成为阿卡蕾娜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与她的灵魂相交,而她也会用毕生去保护这个如蓝色天空般的少女。
过去的未安已经变得坚强,现在的她已经同样能够给予他人阳光。
只有身处黑暗与绝望中之人,才会明白这缕阳光的重量。
渐渐的,释放完情绪的贝拉开始平复心情。
“谢谢你,能在我这么伤心的时候陪着我。”贝拉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感情真挚无比。
“嗯,因为以前的我也喜欢哭,只要我哭了,阿卡蕾娜姐姐就会抱着我安慰我。”
贝拉转头看向为自己出头的几人:“阿卡蕾娜,菲,谢谢你们。”
“与其谢我,不如谢我旁边这位,她才是最大功臣。”阿卡蕾娜指了指伊芙。
“请问你的名字是?”贝拉疑惑地开口。
被询问的少女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回答:“你可以叫我伊芙,我是G1班的副班长,平时要是有什么麻烦或者困扰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伊芙小姐,也谢谢你们,阿卡蕾娜,菲,能在这里遇见大家,我真的很开心。”
“菲,很高兴认识你。”
温暖的感觉流过心尖,贝拉很庆幸能遇上众人,孤身一人的自己想想就悲伤,遭遇不公不敢还手,拥有快乐无人倾述。
有大家的陪伴,真的好开心。
“好啦好啦,再说下去贝拉姐姐又要哭起来啦。”未安有些俏皮地说,同时还不忘把眼镜还回去。
贝拉接过眼镜重新戴上,顺手抹去眼角残留的泪花:“才没有呢,我哪有那么爱哭。”
“嗯~贝拉姐姐你午饭还没吃完吧,我给你重新打一份。”
“好,麻烦你了。”
铩羽而归的汉娜带着一众手下坐回自己的位置。
其中一个胖脸女生率先张嘴:“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个新生被阿卡蕾娜护起来了。”
“闭嘴!老娘我是不知道吗?那个该死的贱人,一次次坏我好事!必须给她点教训才行!”
想到自从阿卡蕾娜来这里后自己的行动屡屡受挫,汉娜气得直咬牙。
这是一个瘦脸女生提议道:“不如把装做意外把她推下楼梯怎么样?”
汉娜提溜着眼睛:“这主意不错,但她对我很警惕,脑子也好,真要动起手脚来容易暴露,不过倒是可以在那个未安身上做些文章,还有那个新生,我非搞死她不成!”
“不愧是老大,真是太聪明了。”手下随声附和道。
“这事暂时就说到这,找个好时机开干,中午顺便来个人把我运动服洗了,这六千米跑得我一身汗,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