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劳伦斯府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变得空无一人,再回想起他们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真是令人唏嘘。
但日子还是要过的,劳伦斯家族本就与绝大多数蒙德人的生活无关,这件事无非是给人们茶余饭后多一件谈资罢了。
多年后,蒙德人还是会想起来风花节的那个下午,一个加入骑士团的劳伦斯,为骑士团彻底取缔旧劳伦斯家族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在她的带领下,劳伦斯家族终于迎来了祖祖辈辈梦寐以求的复兴,只不过并不是以压迫者的身份,而是绅士一般的守护者。
至于现在,她还没有与旧劳伦斯彻底切割开来,上述的迹象也还没有发生,但风已经带来了故事的种子,在时间的作用下,终有一天会发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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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当时距离劳伦斯府较远,因此没有听清枪声,直到看到有市民在往这边聚集才知道出事了。等到她随着人流来到现场时,事情已经基本告一段落了。
“优菈,这里出什么事了?你没事吧!”因为事情发生在劳伦斯府,安柏很自然地便想到自己的好闺蜜优菈,但很快她又看到站在游卡身旁的杨灯,又有种大喜过望的感觉。“杨灯?你也在啊!研究有突破了吗?”
杨灯轻轻咳了几下,半吞半吐地回答:“有突破了吗?大抵是有突破了罢。”
“那就好,不愧是你!看样子你们已经认识了?”看见这两人站在一起,安柏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之前安柏还担心优菈和杨灯能不能好好相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关系还不错?
优菈撇过头道:“短短半天时间能让我记仇这么多次地人可不多见,就像你一样。”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之前还帮着你说话呢,那有你这样恩将仇报的?”
看着这两人差点吵起来,安柏马上上来打圆场,“好啦,优菈只是有些不坦率而已,她心里其实是很感谢你的,对吧。”
优菈只是闭上眼,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杨灯明白了,以普遍理性而言,这应该算是傲娇?只可惜傲娇只有在二次元才可爱,现实中遇到了可不会有滤镜。
“行了,你们要玩就自己玩去吧,我还有事。”说完,优菈很快消失在视野之外,将空间交给杨灯和安柏这两个人。
“那个……优菈记仇其实只是嘴上说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杨灯轻轻摇头道,“我知道,她本性不坏,倒不如说在劳伦斯家族那样的环境下还能有这样的三观,反倒是不正常了。”
见杨灯这么回答,安柏才放下心来,杨灯和优菈对她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如果不能和谐相处的话,她也会很纠结的。
杨灯不会因为劳伦斯的身份歧视优菈真是太好了。
“对了,劳伦斯家族究竟犯了什么事了。为什么凯亚这么兴师动众的?”
杨灯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大概就是劳伦斯准备把蒙德卖了,被抓了个正着吧。”
两人一边在街上走着,杨灯一边给安柏详细地讲解前因后果,本来杨灯不想讲得太详细,但在安柏的执意要求下,还是事无巨细地讲了出来,包括自己的计划和中途改变计划差点失败后被优菈强势救了回来。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安柏听完整个故事也十分感慨,作为和优菈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安柏当然知道优菈一直以来都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来自家族的,来自社会的,甚至来自骑士团内部的,好像整个世界都站在她的对立面,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窒息。
今天这事,或许杨灯一开始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的行为确实帮助优菈减少了至少三分之二的压力,劳伦斯家族反动派就此消失,杨灯将功劳推给优菈,也帮助蒙德市民建立了优菈与其他劳伦斯不同的想法,这样一来,优菈未来的生活将会平步青云。
“我是不在意的,毕竟最后激怒舒伯特露出破绽确实是优菈的功劳。”杨灯的想法很简单,当初莫名其妙地接受了诺艾尔的功劳,这一次怎么说也不能再把别人的功劳说成自己的,这是原则问题,杨灯向来是不齿的!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安柏笑着道。
“就只有这一点吗?”
“我喜欢的不是哪一个点,我喜欢的是‘你这一点’!”
安柏这么说,倒是给杨灯整不会了,红了耳根捂了嘴,羞了心思动了情。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是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也一样……”
见杨灯这幅害羞的模样,安柏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拉着他的手,如同兔子一般向前冲去,“好了,不要再纠结了,风花节可是属于情人的节日,爱就要大胆的说出来!”
很有气势地一句话,说完就拉着杨灯去往最近的一处摊位,具体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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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突然有一个问题……”从劳伦斯府出来之后,派蒙突然向温迪询问道:“作为风神,温迪你又是怎么看待劳伦斯家族的?”
温迪听到这个问题,先是笑了笑,然后装着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煞有其事地思考起来,“怎么说呢?大概就像是叛逆期没能管教好,以至于走了歪路的孩子吧。”
“过去的劳伦斯……或者说,最早的,跟随我一同开拓土地的劳伦斯,其实都是勇敢又善良的孩子。在蒙德建立的初期,为蒙德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才会得到蒙德人民的尊敬,才能成为贵族。”
“只可惜后来,他们的后人被权力腐化,从自由的守护者,变成了残暴的统治者。我时常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有急着离开猛地,而是像璃月的岩王帝君一样,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去成长,去传承,或许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了吧。”
面对蒙德的罪人,温迪首先想到的是愧疚,在他看来,当初的那群勇敢的孩子变成了这副模样,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就好像父母看待自己不成器的孩子一样。
不过最后温迪又释怀的笑道:“不过,我很高兴劳伦斯现在又有了和当初一样勇敢,善良的后裔,假以时日,或许劳伦斯会重新回到过去的位置也说不定哦。”
“到那时,就由我来为她们谱写一曲新的诗歌吧。”温迪如此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