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事,我放心。”御宁言简意赅,眼神中满是信任。
郁绘浏览着信息,思维又活跃了起来,用商量的语气道:“咱们要不要尝试做自己的私域呢,就是依托于绿泡泡的那种,只不过如果开启线上拼团渠道的话,那就又要招人手了,而且走哪个物流、如何保鲜、怎样防撞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御宁仅沉思了几秒便给出了反馈:“做!既然都开店了,那就干一票大的!”
其实她心底本就有开辟多个销路的想法,这样线上线下结合的营业模式也刚好顺应了如今时代的发展。
“嘿嘿,这样一来,你呀,可有的忙了。”郁绘看着如今还一脸悠闲的御宁咯咯直乐。
章纲明晰后,后续的剧情写起来也更得心应手,郁绘回到房间,继续闷头码正文。
快活峰。
安全回宗后的简兮用狗尾草挠小黄后腿的痒痒,小黄纹丝不动,看来这回是真瘫了。
此次宗门能紧急避险,小黄功不可没。
就在小黄按响警报后,它立刻就被邪祟给盯上,小黄为了不受其折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跳峰。
身体的失重感骤然袭来,在峰壁的撞击下,小黄的后肢彻底残废,还好福大命大,最后它的腹部挂在了树枝上。
姬快乐原本在外寻找孤本典籍,在接到消息回峰后,循着小黄颈间的平安锁定位找到了它,看到小黄的惨状姬快乐顿时心疼得不行。
可是一顿治疗下来收效甚微,加之姬快乐之前喂给它不少治疗腿瘸的好伤药,小黄如今都产生抗药性了。
作为快活峰的峰主,姬快乐每天都要吸收大量的负面信息,而小黄就是他的精神寄托,见小黄如今亏空的身体,姬快乐不禁黯然神伤。
小黄不理解人类修士的弯弯绕绕,但它能感知到主人情绪的低落,并做出适当的回应。
小黄伸出舌头,舔着姬快乐的掌心,无声安慰。
它心里倒是看得开:反正自己已经假装半瘫这么久,真瘫了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如此一来倒是收获了主人更多的关照。
小黄的身体有姬快乐去调理,参与九州青年大比的凌霄宗小队众人则被叫去问话,无非就是阐述秘境里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
于是,关于狩祟宗的成立背景也在长老的叙述下娓娓道来。
“守柱人又叫守祟人,这域谜州的狩祟宗便是由守祟人建立的门派,有多年的传承在,他们竟然没有感知到潜在危险,作为比赛场地的秘境竟还被十柱祟钻了空子,明显是他们排查工作做得不到位,不过也有可能是十柱祟隐藏得太好,但不排除其整个宗门都已经被邪祟侵蚀的可能。”凌霄宗长老长吁短叹。
回宗后不久,於穆消化着与柒对战的过程,在脑内复盘,不日后,顺利晋升元婴。
简兮也参悟着这次实战经历,受益良多,距元婴就差临门一脚。
论功行赏已经结束,那剩下的自然就是对捣乱之人的算账了。
九州各宗不少弟子折在本次大比中,虽说死伤难免,可今年尤其多,尤其是精锐伤残严重。
各家大佬自然坐不住了,联名上书,纷纷谴责狩祟宗在大比中的劣行,向裁判委员会申请对其彻查,最后由裁判长牵头,众人自发组成督查组。
身为大比参与人,简兮和於穆也发现了狩祟宗修士和柒柱有染的蛛丝马迹,二人将检举材料汇总整理好,由带队长老审核后一并呈给督查组。
狩祟宗身为本次大比的主办方自然得配合调查。
不久后,督查组查出关于各宗举报狩祟宗一事情况属实,其余八州宗门联合上门讨伐,督查组命狩祟宗宗主出面自白。
然而狩祟宗却宗门紧闭,其上天空一片乌烟瘴气,邪念肆虐,就好像整个宗门都在破罐子破摔道:“不装了,我摊牌了。”
狩祟宗宗主藏于后山,隔着整个宗门传声,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如果我们不出现在餐桌上,那么就会出现在菜单里,大家也只想活命而已,别无选择,只能妥协。”
“哼,笑话!世间从不少用自身性命去填邪祟造成的窟窿的勇士,那你把他们置于何地?”督察组组长义愤填膺,大手一挥,示意众人直攻其山门。
简兮和於穆也参与到了讨伐大队,不止他们二人,可以说在那场大比中幸存下来的青年修士都重聚在此,誓要讨回公道。
九州各宗的底蕴都不容小觑,更别说还是八宗联合。
狩祟宗结界应声而破,众人鱼贯而入。
大家都是正道修士,就算再气愤也不会做出像邪祟那般烧杀抢掠之事,打头的部队纪律严明,行动有序。
宗门内鲜见弟子修炼,一些在各处游荡的低阶邪祟倒是遇到不少。
众人分工明确,清理邪祟的清理邪祟,收集证据的收集证据,把狩祟宗翻了个底朝天。
不查不知道,这一探查,直接揭露了狩祟宗与邪祟之间上百年的黑暗勾当,甚至许多过往夭折、失踪的天才尸骨竟就埋在宗门地底,场面之残忍、之血腥,令人发指。
“什么狩祟宗,分明就是守祟宗!一个劲地袒护邪祟,对人类却不管不顾!”铁证如山,正邪分明的剑宗修士怒发冲冠。
狩祟宗众人仍在负隅顽抗,其宗主即便断了一臂却还在向人类修士大打出手。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醒悟吗?你们分明是被邪祟当成了弃子!”过往和狩祟宗有些交情的他宗长老痛心疾首。
“多说无益,他们的思想都被屠毒了。”酿光书院的先生面容愤慨,手持笔墨纸砚围攻了上去。
狩祟宗内战火四起,此时,凌霄宗小队已进军到后山,随大部队一同清除狩祟宗余孽。
郁绘心情甚好,坐在宗门内高耸的建筑物上看着下面小人们的剧情走向,像是在以上帝视角观看沙盘中模拟角色的动向。
简兮早就敏锐地注意到了郁绘,心中有八分确认她就是那位曾在死葬秘境昙花一现的女子。
因其面容分明就和於穆师兄事后描绘的画像有九分相似,加之她全然置身战场之外,那悠然洒脱的状态也和於穆师兄的描述一致,简兮心中又确信了几分。
此刻那女子手中正捧着一块板子,在那里专注地用手指在板面上点击着什么,殊不知背后的邪祟已悄然逼近。
女子似乎丝毫不知,那纤薄的后背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邪祟的利爪洞穿。
简兮实在是对其身上的秘密感到好奇,也不忍她就这般丧命,于是他几个点脚腾挪,有轻功加持,很快便闪身到女子背后,在危险来临之际,一剑朝邪祟劈了过去。
邪祟怪叫一声,身形被流逝的黑白灰空间撕裂,而后归于沉寂。
简兮从高处降落,衣袍扬起,双臂展开保持平衡,单脚点地,顺势蹲在盘膝而坐的郁绘面前。
郁绘吓得一激灵,只感觉眨眼间,视线范围内便笼罩上一层阴影。
简兮直视郁绘的眼睛道:“你便是於穆师兄所说的异世之人吧,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明眼人的交锋没必要再隐瞒,如果此时再临阵逃脱,那恐怕自家主角真就要抓狂了。郁绘这般想到。
“呃……那个,虽然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我,但是,你可以叫我一声……唔、‘妈妈’。”
郁绘憋出这个称呼后立马抿上了嘴,有些后悔就这么说了出来,跟大脑短路了一样,也不知道自家主角会不会觉得她有病。
郁绘内心有些忐忑,虽然是自己创造出的主角,可随着剧情的推进,郁绘总感觉后面的剧情不再是她作为主导臆想出来的,而是书中有血有肉的人物在指引她就应该这般发展。
后知后觉间,郁绘吓出一身冷汗,不过不是被简兮吓的,而是被邪祟吓的。
郁绘之前有试过,在她不刻意设防的前提下,心流世界其实是可以对自己造成伤害的,都怪她码字一时太过投入,忘记先给己身套个隐身+屏息的保护罩了。
被自个异能杀死的几率很小,但不是为零,若不是简兮“儿子”孝顺,自己恐怕就要噶在这里了。
简兮看高台之下的讨伐部队已经有序地开展收尾工作,不需要自己再出力,他干脆一撩袍子席地而坐,面对面询问起了郁绘。
郁绘像个专业导师,尽可能由浅入深地为简兮介绍了这方心流世界,但她也保留了一部分,比如简兮在天庭的前世部分郁绘并未透露,不然可能会影响后续剧情发展,即便是主角也不能让他预知,郁绘铁面无私。
简兮脑子飞速运转,一方面对郁绘口中的主世界产生好奇。
“飞者非鸟,潜者非鱼;战不在兵,造化游戏。”
“飞者非鸟”可以理解为修仙者御剑飞行,可水里能憋气很久的修士也不常见,除非是专门练这方面功法的,但也无法长久潜水。
另一方面,郁绘说这方世界是她所创造的,并称之为“心流”,那岂不是说她就是这方世界的创世神?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每一个人乃至每一处生灵都是眼前这个对邪祟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创造的,这真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