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式教育(塞纳篇)

作者:青空流影 更新时间:2024/11/8 22:19:06 字数:6520

——在暴雨之中留下爪痕:塞纳。

所在地:再生星球,大陆中部,被称为“荆棘之地”的何尼罗国的西南部省份,工业发达的“高炉之城”蒙特维埃省的市中心,伊萨罗娜所买下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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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肯历1017年,萨德历2035年。

暴雨如注,浇灌出了一座不同的蒙特维埃,此时此刻,街道已然变为了小溪,细小的水流冲刷着路面,在碰撞到车铺的门牙后,不满地激起一阵阵浪花。风雨交加,天空低垂,乌云密布,雷声隆隆,仿佛整个城市都已经被黑暗所笼罩。

窗户反射出斑驳的光影,诉说着钢铁森林的孤独,楼下的小树却没有那么轻松,它们正在狂风中摇曳。暴雨之夜的街道上自然没有什么行人,但透过窗户,偶尔也能看到几柄彩色的大伞,它们移动得都很缓慢,仿佛是在和这雷暴雨作抗争。

如果换做是在以前的木屋里,塞纳可能还会对这暴雨有些许怯乏,但如今已经在钢筋水泥宅院里住惯了的她,只会觉着这雨点碎裂在玻璃和墙壁上的声音有些刺耳。

但这雨点终归是小吵小闹,真正让塞纳觉得刺耳的反而是房间外的声音——房间外又传来了一男一女争吵的声音,在暴雨的衬托下,这一次似乎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剧烈、更加粗暴,虽然并没有到需要动手解决的地步,但每一声尖利的喊叫就像是在用刀子刻她的心,她抱着腿坐在床上,左手翻着相片册,右手兀自掰弄着洁白修长的脚趾。

“我说了多少遍了,她是我的女儿,你甚至都不是何尼罗人,她未来的安危你能承担得起吗?”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可以让塞纳当一个女猎人!”

“用上了那种武器,还能被叫做猎人吗!”

“你这老掉牙的东西,只有拿着你那都可以放博物馆里供起来的自制的破猎枪,才能被授予‘猎人’的称号吗?”

“正因如此,我的枪才是拿来打猎的,你的呢?你那是在教塞纳怎么杀人!”

“满嘴歪理!我还没有教塞纳用我们赛伦西亚现在在用的武器呢,你成天到晚嚷嚷什么?”

“你敢——”

“好啊!你觉着你是为塞纳好,我也是,有本事就叫她出来,在我们两个里选一个啊?”

“别——又来这一套,塞纳就是被你教坏了......”

塞纳的睫毛低沉着,借着远处的闪电闪烁着微微光芒,“爸爸是为了我的安定着想......可是——我该怎么办才好......”,门外的男女每吵上一句,塞纳的心都仿佛被勒了一般难受。

她慢慢把相册从第一页开始翻起——“可是,你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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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今天打鳄鱼的任务太累了,实在是忍不住要睡了,你找伊萨姐陪你玩呗。”

“伊萨姐伊萨姐,求求你了,就一小会好不好?”

“喝啊......既然小塞纳都求我了,那就玩一会,就一会哦。”伊萨罗娜打了个哈欠,她刚刚洗完澡,裹上浴巾陪着塞纳躺到她的小床上。

“嗯......今天玩什么呢,还是像上次那样,玩机器人卡牌对战怎么样?”

“好呀好呀!”塞纳等着伊萨罗娜拿出纸牌,从里面分出了自己的牌组。

“规则还是一样哦,竖着是攻击表示,横着是防御表示,先根据上面的剪刀石头布比优势和劣势,有优势的卡牌攻击力翻倍,处于劣势的防御力要减半哦——”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这个可以盖着的叫陷阱卡!”

“小塞纳记忆力真不错,但是我们玩一局就睡了哦?”

......“我用我的Pwx11型超巨机器人对你发动直接攻击——磅!哈哈,伊萨姐又输啦!”

“呃呃,小塞纳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不,我们刚刚说好了的,只玩一局。”

“求求你了,伊萨姐——”塞纳的大眼睛眨得卟铃卟铃的。

“不行,说好了就是一局,但是——我可以把我珍藏的新卡牌奖励给小塞纳哦,就是这张叫做‘上善若水——鹤’的卡牌,他还有个外号叫做‘起重机’,是伊萨姐从赛伦西亚过来的时候都还在研制的最新一代机器人呢,据说可以拥有独立的意识,因为我是内部玩家,所以才能提前拿到这张隐藏的闪卡呢,给。”伊萨罗娜拿出隐藏的闪卡,轻轻交给塞纳,显得尤为珍贵。

“可别弄脏弄坏了哦。”

“哇——攻击力这么高!技能描述这么长!我一定要好好研究才行!”

“嗯......小塞纳就慢慢研究,看完了把牌整理好......”

等到塞纳琢磨透了“鹤”的技能,才发现伊萨罗娜居然裹着浴巾就在她的床上睡着了,“伊萨姐,伊萨姐?”塞纳轻轻摇了摇伊萨罗娜的身子,没有什么反应,其实今天伊萨罗娜连续修了四辆车,和文森特比并没有轻松到哪去。

塞纳便抱着伊萨罗娜的身子睡了起来,“伊萨姐的身体,软绵绵的真舒服呢......”塞纳侧着身子,随便把脚也放到伊萨罗娜身上去了,结果随着随着,甚至整个人都趴了上去:“啊——好暖和......”

“什么......东西,好重......”伊萨罗娜说着梦话,挪了挪身子,然后下意识向床边翻了个身,结果塞纳的床并不大——伊萨罗娜直接滚了下来,塞纳反应过来急忙抱住伊萨罗娜的身子——

“啊!”伊萨罗娜下意识伸出手,结果却一巴掌拍翻了放在塞纳床头柜的那个可以拍照的盒状物——

咔嚓!

这张极为滑稽的照片就是这样拍出来,那一天是1012年中旬,塞纳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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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们今天出来要买什么呀?”

“嗯,爸爸给你买果汁糖怎么样,不过天气那么热......不如买个冰激凌怎么样,哦!对了,还记得爸爸之前总是和你说过的那个吗——牛奶冻!爸爸以前在阿弥塔提斯吃过一回,现在还念念不忘哦。”

“耶!我想吃!”

“嗯......或许可以加一些果酱,之前听说蒙特维埃的果酱产业也很发达啊。”

“好耶好耶,我要葡萄味的,爸爸,可以么?”

“牛奶冻?那是你们何尼罗人的特色甜品吗?可以啊文森特,搞得我也想吃了,待会给我也买一份呗,”伊萨罗娜在一旁打趣道,“怎么样,文森特......文森特?”

没听到文森特的应答,伊萨罗娜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文森特拉着塞纳,停在一个残破的雕像前。

“没想到,就连蒙特维埃也......”文森特自言自语道。

那座并不算高的大理石雕像即使已经被腰斩,但从仍然立起来的部分依然可以看出它精美的纹饰,那是一座女神像,被腰斩下来的上半身落在它脚边,并没有被清理掉。

那女神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右臂微微横在腹前,左臂则张开手掌,直直对着天空,那女神的目光自然也就顺着她的手臂向天空看去,这女神像的头上原先是有角的,但是现在已经被折断,不知所踪了,虽然左脸上向左眼汇聚着的黑色螺旋纹饰还在,但代表着她的左眼——“洞穿之瞳”的蓝宝石早已不知道被谁扣下来带走了。

而在雕像的下半身,用黑色颜料画着一个圆加上一个向上的箭头的图案,很明显,这是“催枯团”的标志。

“真没想到,‘催枯团’的那帮家伙居然已经渗透到了城市里,就连安置在城市里的星琼神像也......”文森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塞纳盯着残破不堪的雕像,一言不发,然后左手虚托着,右手在半空中逆时针画了几个圆,这是对星琼尼斯的祈祷动作。

“塞纳......”文森特愣了愣,然后也和女儿一起祈祷起来。

“这里也有邪教徒......”几个路过的人对他们皱了皱眉头,便快步走开了。

咔嚓!

“地区性的宗教冲突么?拍下来回去说不定有研究价值。”伊萨罗娜掏出了那照相盒子,把父女俩在被破坏的星琼神像前祈祷的画面拍了下来。这一年,塞纳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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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塞纳,上一次我布置给你的通用文课程作业,你都完成了吗?”

“额......这,伊萨姐,我......我已经尽力了,可是还是有些字我记不清楚。”塞纳有些尴尬地交上作业本。

“真是的......诶,算了算了,我不能拿赛伦西亚的标准来教你,那好吧,我们来复习一下,来,这两个字怎么念?”

“民,族。”

“不错,那它们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是指生活在同一片地方的人们,对吗,伊萨姐?”

“嗯......差不多吧,不过它更准确的意思是,在历史上形成的,具有社会阶段性特征的,有着共同血统、共同信仰,或者是共同生活习惯的人们结合而成的共同体。”

“嗯嗯嗯。”

“塞纳的话,就属于何尼罗民族哦,如果利用得当的话,民族凝聚力将会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哦。”

“嗯......我记得以前在伊匹尼斯村的时候,大家会说自己是星琼信徒,但后来是不说了,更多会说自己是何尼罗人,来到这里看见的人们也是一样,这就是伊萨姐你说的民族吗?”

“嗯,不错,塞纳你会说你们民族的语言吗?”

“只会说一点点,比如这一句‘Il faut battre le fer pendant qu'il est chaud.’,意思是‘趁热打铁’——跟以前村里的同学学的,但是爸爸只教我通用语,同学们都说我就像个城市里的大小姐。”

“那就叫你爸爸多教你一点,不过嘛,其实姐姐也不会说纽伦敦港的土话......哦!对了,何尼罗民族有什么标志吗?动物也好,花朵也好,或者是其他的物件也好,我们赛伦西亚的标志是一个蓝色的星环加锤子哦。”

“标志......我只听说爸爸讲过,阿弥塔提斯的人们会升一面白底,上面有三个荆棘环扣成一个倒三角的旗子,那看来荆棘环就是一种象征了吧?”

“毕竟是最繁华的城市,我想其他何尼罗人应该也认可这种标志,妹妹,你应该好好记住它们,‘民族’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它可以让千千万万人团结起来,同仇敌忾,有的人为了保护它甚至不惜付出生命。”

“嗯!”

“那这两个字又怎么念呢?”

“自,由。”

“这个词比较好写,但是它的意思同样不简单,塞纳妹妹你还记得吗?”

“这个我背得很清楚,伊萨姐你说过,‘自由分为小的自由和大的自由,小的自由是说在社会稳定的前提下,先遵纪守法又尊重道德,然后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别人不能挡着我;大的自由是说要通过斗争的方式,把压迫在自己和大家头上的敌人们都清除干净,然后大家就可以过上各取所需、各尽其能的好日子啦’!”

“不错啊,小塞纳记得那么清楚。”

“啊,听着就很美好呀,伊萨姐这么有钱,赛伦西亚科技又这么厉害,生活在赛伦西亚的人们一定很自由、很幸福吧!”

伊萨罗娜愣了一下,才说道:“是哦,大家都自愿牺牲自己的生活条件来换取国家的科技福祉,虽然人们的生活与我的生活还有一定差距,但一直都是在欣欣向荣的哦!”

“我以后一定要和伊萨姐去赛伦西亚看看!”

“哈哈!还是等小塞纳你长大先吧!”伊萨罗娜转变了话题:“看来,小塞纳对‘自由’这个词很感兴趣啊。”

“当然,这个词听起来就很热血沸腾嘛!还有,我已经不小了,伊萨姐别再叫我‘小塞纳’了。”

“好好好,我的塞纳妹妹也是长大了,”伊萨罗娜笑了笑,“再接着问你,你刚刚说‘斗争’,那斗争的方式是什么呢?”

“是革命!”

“对,不过我还没有跟你详细讲过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范围很广泛,‘革’的意思是‘更新’,‘命’是指‘状况’,合起来就是‘使事物发生剧烈改变”的意思,但是就‘斗争’的角度来说呢,‘革命’就是大家合作起来把那些仗势欺人,作威作福的剥削者清除干净,就比如我们赛伦西亚,我们的‘革命’就是利用‘超视主义’的优越性,把‘世界共同超视主义’推向全世界,让全世界实现最终的解放,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嗯......那,伊萨姐,革命就一定要杀人么?让坏人们改邪归正不是更好吗?流血的场面,就一定能解决问题吗?”

“哈哈哈哈!”伊萨罗娜摸了摸塞纳金色的长发:“小塞纳还是太小啦,那些坏人就是洪水猛兽,和他们怎么会有妥协的可能呢?今天你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背地里谋划着怎么反扑你的!”

塞纳把伊萨罗娜的手挡开,显得有些生气:“伊萨姐说的也太极端了,把敌人转变为队友,再去攻击其他的敌人,难道不比花大功夫杀掉他们更有利吗?”

“塞纳妹妹啊,等你长大就知道啦,”伊萨罗娜叹了一口气,“好了,那就不说这个了,下一题是听写,拿出笔,听好了,‘世界共同超视主义’怎么写?”

塞纳拿起笔,在作业本上刷刷地写好了,笔迹十分隽丽,曲线流畅而洒脱,直线严谨而稳重,末笔独特的弧形书写习惯更是优雅自如,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十三岁,而且刚开始学写字不久的女孩的字迹。

咔嚓!

“哇哦,塞纳这字,太完美了,连我都要自愧不如了,必须要拍张照片做纪念。”伊萨罗娜抽出照片,递给塞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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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帮忙做饭?诶哟,大叔,我可不会用螺丝刀拧番茄。”伊萨罗娜对文森特叫她帮忙做饭的请求很是诧异。

“啧,有手有脚吧?至少帮个忙,帮我洗一洗那边的牛肉吧?”文森特有些哭笑不得。

“行行行,大叔,买肉的钱是赛伦西亚资助的,但是洗也仍然要赛伦西亚人洗才行......”伊萨罗娜打开了水龙头,仍然在发着牢骚。

“这牛肉是行会的兄弟们送的,买的牛肉可没有这种质量——不过也得烤熟了才能吃。”

“可以啊大叔,又会打猎,又会烤肉的。”

“你要是也要一个人养塞纳你也得学会这些才行。”

“塞纳她最喜欢吃的是牛肉对吧,牛肉做全熟能好吃吗?”

“她更喜欢吃肋眼部分的牛排——瞧瞧你说的,不烤熟吃了生病怎么办。”

“那就去买高端一些的牛排呗,要不然也太硬了。”

“那可就贵极了,再说了,只要手艺好,全熟一样可以烤得很好吃。”文森特正忙着准备别的菜品。

“所以说嘛,用赛伦西亚资助的钱啊。”

“你这姑娘,年纪轻轻,花钱太大手大脚了,这样也能叫‘下基层’吗?”

“喂喂,大叔,你别搞错了,就现在这个生活环境,比起我在纽伦敦港的待遇,可差得太远了,怎么就不是下基层了。”

“原来还是大小姐呀,怪不得不会做菜。”

“你别误会了,纽伦敦港的唯一联合航会代表,你真不懂这是什么级别的头衔,吃饭吃菜,都是在家里点餐的,做菜确实是不会,但是吃菜还是有自己的品味的,毕竟我也有个女儿——”

“什么?”文森特停下了手上的活,显得很惊讶,“你来这儿的时候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有女儿了?我还以为你......”

伊萨罗娜摆摆手:“别惊讶,大叔,”她苦笑了一声,眼光有些低沉,“我们赛伦西亚实行节寿制,到了四十五岁就会执行死亡的,别看你能叫我姑娘,但其实,我的人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半。”

“为什么你们要实行这样的制度?”

“为了节约国家资源,”伊萨罗娜没有什么表情,“为了确保国家能把所有资源放在科研上,这就‘超视主义’的代价。”

“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不,这是国家的制度使然,几乎所有人都要无条件服从,不服从的只会在四十五岁前就被处决......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是谁?”

“我们的‘领航人’,联合航会的最高领导人,现任的领航人,叫做‘秦戈’。如果领航人可以在四十五岁之后继续得票连任,那么在这在位期间,他的生命就可以继续延续下去。”伊萨罗娜接着说,“联合航会的地位很高,领航人更是备受崇拜,几乎每个月,我们都会举办各种各样的崇拜活动,让民众们举着横幅和照片,拉着雕像,高呼着‘联合航会万岁!’‘秦戈领航人万岁!’‘神圣的最高事!’进行大游行,即使民众们平常都生活拮据,但在这件事上他们的热情很高。”

“好吧,抱歉。”

“不过也不用那么悲观啦,我已经是联合航会的代表了,联合航会就是我们国家最高的决策机关了,领航人的位置,也只差最后一次选举......”

“这下我明白你的地位有多高了。”

“不过你别乱和别人说。”

“放心放心,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猜猜,丽莎?莉莉娅?还是......莎娜?”

“没猜对,她叫‘朔’,你叫她‘朔儿’也可以。”

“朔?真是个少见的名字。”

“那是我和一个来自辰花邦的男人生下来的,‘辰花’跟‘纽伦敦港’一样,也是共和国联盟里的一个邦。在赛伦西亚,女人15岁左右就应该怀孕了——不过好在有体外人造机械子宫,不然我不敢想象产妇死亡率得有多高。‘朔’这个名字,就是按照辰花的起名风格起的。”

“你们恋爱的还真早。”

“恋爱?不不不,第一任配偶大多都是国家分配的——婚姻配给制,这也是国家安排的。”

“你丈夫没有陪你来吗?”

“呵,当然没有,生下了朔儿我们就离婚了,生孩子是国家的命令,我们之间其实没有任何感情。”

“我原先还以为赛伦西亚是个乌托邦,现在看来......”

“乌托邦?神圣的最高事把百姓们的生活质量都榨干了......不过,没什么大不了,至少我对朔儿的感情是真挚的......对了,朔儿的外貌——黑皮,白毛,金瞳,抱歉,我的口才只能描述成这样了。”

文森特笑了笑:“可以了,有点画面感了——”

“欸欸欸!忘记关水龙头了,水从池子里漏出来了!”伊萨罗娜惊叫道,水池里的水满溢出来,在厨房的地面上流了好大一滩。

“赶紧关水呀!”

“我关了可是还在漏啊!水池底的塞子怎么拔出来呀!”

“还真是个大小姐,让我来。”

文森特快步走过去,结果却一脚踩到积水上没站稳,在伊萨罗娜面前一下子直接仰面向后摔倒了!伊萨罗娜连忙想抱住他,结果自己也没站稳,反而被文森特带着,朝着文森特身上就摔了上去。

“啊!”喊叫声混杂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怎么这么吵呀,爸爸、伊萨姐,晚餐准备做好了吗?”

“嘶,有点疼......”伊萨罗娜用手撑着地面,才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压到了文森特的身上。

“啊!爸爸和伊萨姐!你们在做什么!”塞纳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却又从指间留出一条小缝,“伊萨姐,我把你当姐姐,原来你居然想当我的妈妈!”

“什么什么什么?等等,塞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伊萨罗娜赶忙撑着地面想站起来,结果脚下的拖鞋又一滑,整个人又重重摔到了文森特身上。

“嗷!”文森特都不由得叫了一声,“你还挺重......”

“不行不行,这样的画面,我一定要拍下来贴伊萨姐床头!”

“别拍呀!”

咔嚓!

又是一张滑稽却又带有些温馨的照片,这一年塞纳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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