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奏响罗兰之歌:夏轻音。
所在地:再生星球,大陆最北端,被称为“北极星之地”的寒霜公国的中部省份,直隶省,首都霜城,寒霜大公瓦尔基里的宫殿中,一个宽大的剑术练习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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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英雄们的故事便一直为人们所传唱。
爱与背叛,这两个词与萨德世界的古希腊神话紧紧地结合——众神们的爱与恨、忠诚与背叛,共同谱写了那传世的不朽神话。同样的,爱与背叛在色肯世界,也在为各个英雄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史诗,大陆北部的五个主要大地区——银霞地区、何尼罗地区、图兰地区、寒霜地区以及那达特地区的故事,也始终围绕着爱与背叛而展开。
不过在铁血与烈焰的悲歌中,白鸽与月季的童谣亦在被轻声低吟,有些人相信,处于战争中的世界,总会迎来那铸剑为犁的一天——无论他们是看得到,还是看不到。
不管怎样,历史都会给在刀光剑影、炮火喧嚣中战斗的每一个英雄留下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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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肯历1018年,萨德历2036年。
距离纳兰西坠落到寒霜公国已经过去了一年,在这一年的耳濡目染下,纳兰西也渐渐学会了色肯的“通用语”,虽然说她说起话来可能显得有些简单,但我觉得那更多的是她的性格使然,并不是因为语言不熟而变成那样的。
现在的纳兰西,自然早已经不是当时刚刚坠落到霜城的狼狈样,虽然说再生星上并没有有弹性的可塑性金属,纳兰西也并不掌握机械修理技能——“黑玉”自然是修不好了,但是她只要稍微打扮一下,就会显得有一种神秘的高贵感。
纳兰西尤其喜欢穿公国的白色的宽松对襟长袍,还喜欢戴公国风格的金色耳坠,但是她腰带和束发带,则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换,就是一定要用自己的,而且特别奇怪的是,纳兰西从来不会穿鞋,袜子自然也是不穿,一年四季都是裸足——这里可是常年都是天寒地冻的寒霜公国啊!所以瓦尔基里身边的人都不太看好纳兰西,只不过忌惮于她天外来客的身份,所以并不敢表示鄙夷罢了。
没有人知道瓦尔基里女大公在想着什么,居然这么简单就收留了这个不明来由的外星女人,也并不考虑什么后果,还把她长期当做上宾对待,估计她身边的官员们都多多少少有些意见,不过,他们,包括瓦尔基里身边的那个青年,也都知道女大公就是这么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
前线的战事发展得并不顺利,本来说争取在一年之内就彻底拿下那达特地区,然而因为雷恩河两道分叉的阻挡以及指挥的不力,大公的军队在威斯特法兰茨的攻坚战中折戟沉沙,士气大衰,只好转变为相持状态,而大公采用的占领策略则是宽大管理、安抚民心,这样一来,虽然说抵抗力度会小许多,但是从占领区掠夺来的物资自然也就大大减少了。所以,这突如其来的挫败,让这场征服战争一下子不知道要延长多少时间了。
根据的大公的预测,可能要延长三到五年了。
“纳兰……女士,这段时间过得还好?”这个有着纯黑色中长散发,以及褐色眼睛的男青年,此刻正在一间非常宽大的练功房里,规矩地跪坐在软包上,正襟危坐地面对着面前冷漠的纳兰西。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夏轻音。”
是的,这个小伙名叫夏轻音(Xia Qingyin),今年不过20岁,却已经拥有了“雪域剑刃”的外号,他是规规矩矩、公公正正、一步一步地通过升学考试来到瓦尔基里身边的剑术高材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女大公身边的红人,有许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夏轻音是百年难一遇的剑术奇才,无论是技术还是异能水平都超出考试时的第二名许多,此刻又得到了大公的信赖,看样子是要大有作为了,甚至还有些人猜测,现在前线战事吃紧,大公会不会直接破格任命夏轻音为将军,派他领兵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呢?
“大公叫我来,是想让我更多了解您一些。”夏轻音皱起眉头,他本来还想先寒暄一番,却没想到纳兰西这么不领情,让他只好开门见山了。纳兰西此刻仍然光着脚,穿着白色的对襟长袍,而夏轻音则已经换上了朴素的练功服——一套平民的麻布衣。他们俩的手边各准备一把没有开锋的木质训练用单手长剑。
纳兰西拿起面前地上的茶杯,淡淡喝了一口:“你想了解什么?还有,不必如此客气,称呼我全名即可。”
夏轻音看着面前冷艳的纳兰西,心里有些紧张:“既然您不介意我直话直说,那我就直接问吧,我们都还没能好好了解您——您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来到这?您还有同伴吗?您的那一身装甲究竟是如何使用的?您为什么经常不吃东西?您还会回去吗?还有,您……”
估计是因为听到了“回去”二字,纳兰西平静的面庞突然显现出一丝丝愠色,但很快便又消失了:“你的问题太多。”
夏轻音愣了一下:“啊,失礼了,那就请您随意回答吧。”
“不用如此客气,夏轻音。我在此受你们礼遇许久,自然是有感恩报答之意,只是你一下子问得太多,我想,那我一时半会也未必能说得让你们明白。”纳兰西又喝了一口茶,“不过,我们可以慢慢聊。”
“请讲。”夏轻音显得很认真。
“在你们的星象里,我的母星,叫做圣女星,而我们自己,则更多把它称作——”纳兰西从喉咙发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振动声,这便是圣女星的语言,色肯——也就是再生星上的人们是没办法模仿得出来的,“翻译成你们的语言,就是‘家园’的意思。”
“圣女星没有大气,因而星球的表面十分贫瘠,满是凹凸不平的岩石和来自宇宙的尘埃,但我们并非没有藏身之所——我们居住在星球的地壳之下,由部署在星球表面上的导能板吸收我们星系中的恒星的光与热,转化为地底的光与能量的主要来源,我们一般并不通过吃东西来获取能量,而是通过吸收周围的‘气’来保持生命。”
“‘气’?那是什么?”
“没有什么复杂的,那是我们所共有的异能,而则所谓的‘气’,只不过是氧气与氮气以及一些稀有气体的混合物罢了,在这之中氧气的成分要比氮气更高,效果最好。”
“这些对于你们来说几乎是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只是极度普通的空气,对于圣女星人来说则是无比珍贵的,当然,你们星球上的空气的成分比例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最佳比例,所以实际上我也不时地要吃些东西,来补全这热量的空缺,”说到这,纳兰西又喝了一口茶,已经快要喝完了,于是夏轻音拿起热气腾腾的茶壶又给她倒满。
“在圣女星上也是如此,我们的‘气’通过采集一种矿石来进行反应,和种植植物来提供,但这实际上仍然是不足的,所以我们也需要种植粮食类作物来保证生存。随着人口的增多,我们星球上的‘气’也越来越不足,与此同时,那一种可以通过冶炼来获取‘气’的矿石也被开采得越来越少,所以,为了解决整个星球生死攸关的问题,我们的上级制定了‘求索’计划。”
“那为什么不实行粮食,哦不,‘气’的统一调配呢?”夏轻音问道。
“你们能对空气统一调配吗?”纳兰西嘴角微微上扬,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表情变化了。“冶炼出来的‘气’通过地底城市里布置的释放塔统一释放,可以这么说,每个人所能获得的‘气’,都是一致的。”
“不谦虚的说,作为常年生活在地底下的人,我们的矿石冶炼和锻造技术自然十分发达,而且,按照你们的标准,我们的技术基底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混合主义。”
“对的,就是这个。‘综合的技术基底使该国家的技术几乎没有短板,但是技术理念之间的激烈碰撞也使得技术水平难以有力推进’——实际上就是把异能与科技结合在一起使用,你们的百科全书上是这么说的吧。”
“您的通用语进步很快。”夏轻音笑了笑。
“于是我们的上级在军队中开展了荒谬的‘求索’计划,通过锻造特殊的盔甲,把军人训练成太空人,来让我们进入太空,让我们在母星附近的那些完全不适合我们居住的星球上修建生存基地。”
“那么说,贵星球一开始就锁定了我们的星球作为建设的目的地么?”
“呵,”纳兰西的眼光挪向一边,“要是我们真有那能力就好了——当然不是,‘求索’计划的本质,不过是想要保全一切、不愿牺牲的幼稚的理想主义罢了,他们总以为只要我们源源不断地出去送死,就一定能建设出新家园,我们没有真正的计划,也没有有效的指示,只是按照前辈们用墓碑堆叠出的框架,继续建造我们的棺材,然后……然后成为新一层铺路的白骨。”
“那您是……”
“——我?我从一开始就看破了这一点,我总是在说‘创造家园不如寻找家园’,但从来没有人听过我的话,他们都觉得,比起让少数人来到再生星,在荒芜的星球上做无用功般地建设所谓的新家园更加靠谱。‘只用’造出来就行了,不是吗?但他们从来没想过,如今我们耗费在‘求索’计划上的资源——包括锻造那‘黑玉’在内,已经超过了派所有‘黑玉’穿戴者来到再生星可能的花费的总和……”
“‘黑玉’是什么?”
“就是我刚掉到你们这来时,身上穿的那一套‘三件套’装甲。‘黑玉’这个名字,取自它的头盔的造型设计原型。”
“原来如此,我之前问过您,为什么不再穿戴它了,您说它的关键部分已经损坏,没有什么作用了,所以可以送给我们研究。”
“是这样。怎么了?”
“但那个头盔,还那么完整——原来那才是它被叫做‘黑玉’的原因,流线型如凤冠般优雅的造型,晶莹剔透的黑玉似的主体,黑白红线条交织的设计,真可谓是一件艺术品。”
“没有燃料提供能量,那个头盔也没多大用处了。”纳兰西拿起茶杯吹了一口,感觉到还是很烫,便没有下嘴。
“不,我们让我们的锻造师拿去打造了,那正是我代表大公要送给您的礼物。”说罢,夏轻音站起身,推开门,招呼门外的侍卫离开了,“我正叫他去取来。”夏轻音笑着说。
“哦?你还真擅长给别人惊喜。”
夏轻音回来跪坐下:“请继续吧。”
“嗯,扯远了,所以我就想,那帮人如此愚钝,就算最后灭亡了也不足惜,如果没人能理解我,那我一个人活下去也好,从那时起,我作为军人目的就改变了,我只是在伺机而动,等待着自己穿上‘黑玉’的那一天,然后自己跃迁到再生星来,证明给那些人看。”
“那样一定能活下来吗?”
纳兰西明显停顿了一下,才说道:“那也比哭着走进坟墓里好。”
“其实,我觉得……也未必有那么不堪,你想想,你们整颗星球的人,都团结一致,向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在我们这里,这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夏轻音想起了仍在进行的西部前线的战事。
“——圣女星很小,”纳兰西打断他的话,“比你想象得还要小,在那上面居住的人,可能未必有你们星球上一个国家的人多,我们家的子女,除了我,还有一个弟弟,这已经是很少见的了。”
“您还有一个弟弟!?”夏轻音显得很惊讶,“那么他现在还在和您联络吗?”
纳兰西的表情一下子黑了下来,她猛地放下茶杯:“是,他叫纳兰尘。”
“那您能和我讲讲他吗……”
“你是在审问我吗?”纳兰西似乎有些不耐烦,忽而转移了话题:“我说了这么多,却还对你并无多少了解,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就当是聊天,你要送给我的礼物也还要一会才能送过来,不是么?”
夏轻音听到这话,尴尬地挠了挠头:“啊,这……我不过一普通人,没有什么足以当谈资的……”
纳兰西看着眼前的青年:“‘雪域剑刃’,公国的高材生,瓦尔基里的贴身侍卫,未来的大将军,却对自己的过往难以启齿吗?”
“好吧好吧......但其实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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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间回拨至以前。
夏轻音在色肯历998年出生,出生于寒霜地区的西方行省北部的一个寒冷的小镇。年幼的夏轻音不记得父亲的形象,只能从母亲那里听到一些可能与父亲有关的信息——父亲早已丢下母亲独自出走了。
后来,夏轻音学会了读书写字,才明白母亲的这一出走给母亲带来了多大的伤害,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夏轻音都认为父亲这是对母亲的背叛,夏轻音从此记恨着他的父亲,同时也对自己发誓,绝不走父亲的老路。
夏轻音的姓来自父亲,名是由母亲取的。他不愿意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所以他有一天向母亲提出自己想要改成母亲的姓,却被母亲笑着拒绝了,她没有说是什么原因。那一天,夏轻音头一回感受到母亲的微笑居然是那样的渗人,他渐渐地也不再愿意靠近母亲——直到母亲病逝,他的生活变得更加拮据,不过因为母亲生前的好人缘,以及夏轻音俊秀、惹人怜爱的面容,最终还是有好心人收养了他。
这时,镇子上搬来了一户新人家。
这家人姓苏,家中唯一的子嗣是女儿,叫做苏语晞,她比夏轻音小一岁,很快便和邻家的夏轻音打闹在一块。她的家庭并不是很贫苦,但也绝对算不上优渥,苏语晞能随着父母来到这座偏僻的小镇,很大的一个原因是父亲通过了选拔,成了寒霜女大公瓦尔基里的一名骑士,小镇离大公所在的霜城很远,但是距离北边荒蛮的冰锥岛很近,此时是色肯历1011年,瓦尔基里已经征服了寒霜地区包括西部行省与大雪原在内的所有大陆区域,但由于向西进攻那达特地区受挫,所以她转而向北边的冰锥岛进军,苏语晞的父亲来这里便是要为此做准备。
那时夏轻音13岁,他和苏语晞一同在镇里的学院里上学,也不知道是谁打探出来的,同龄的孩子们总喜欢拿夏轻音的父母开地狱笑话。
有一次,夏轻音忍不住与其他孩子们争吵,吵闹之中不知道是谁推了夏轻音一把,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撞到了身后的树上,从那树后走出一个人,正是苏语晞。那些孩子们见到苏语晞,十分慌乱,很快就四散而逃了,但这并不是因为她善于出手相助——苏语晞老早就被孩子们孤立了,从这一点上上看,她和夏轻音是同病相怜。
因为苏语晞的家世与众不同,有人吓唬说,不顺从苏语晞的人就会被她父亲教训,久而久之,苏语晞便变得总是孤单一人,她感到孤单的时候,都会躲到树后,唯恐自己的存在破坏了别人的氛围和情绪。
夏轻音从此发现了一个人的苏语晞,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夏轻音发现苏语晞并非传言中那样高傲而恐怖,正相反,她很文静。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两位从此经常相约在树下玩耍,他们也逐渐熟悉起来,在苏语晞知道夏轻音已经是孤儿后,没有多想什么,便提出要让夏轻音来自己家里住,因为她家的衣食住行比较宽裕,确实可以再容纳一个小孩。
苏语晞说她的父母一定会同意的,她觉得爸爸也一定会像她一样天真地同情这个小孩。但夏轻音立刻便拒绝了:
“我的家是母亲留下的,即便常年孤身一人,我也不能忘记它,如果万不得已,我宁愿抛弃自己的尊严,也绝不会玷污我母亲的尊严。”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即便如此,但往后在那夏轻音仍住在孤零零的小房子的时光里,苏语晞还是在暗中帮了他的生活不少,甚至有几次还帮助他度过了生活上的难关。
后来夏轻音和苏语晞都成长为了青少年,进入到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升学之后,夏轻音的文化成绩一般,但他天才般的异能与剑术运用水平逐渐显露出来,而他的俊逸的星眉剑目也引起了不少不管是女同学还是男同学还是其他什么性别的同学的艳慕。
而苏语晞呢,因为异能的要求,她总是需要佩戴一副白色的面具,并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也正因如此,她也成了半个当红人物,一是因为面具带来的神秘感,二是因为她十分优异的成绩,三是因为她的家世随着父亲的晋升也变得越来越高。
苏语晞的父亲终于出征了,他踏上了征服冰锥岛的征程,苏语晞一家也逐渐地被人们所景仰。那时,苏语晞与夏轻音仍然保持着偶尔相会的习惯,只不过不再是在树下了,而是会大大方方地在学校的喷泉广场里,于是青春期里各种各样有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都开始疯传起来,不过,他们并不在意。
然而,不幸之事总是不近人情。这一年,夏轻音与苏语晞都刚好十八岁,正在度过学园生活的最后一个学期。这些年来夏轻音与以前的纳兰西有几分相似,所有有关战斗力方面的训练的成绩从来都是名列前茅,都被当时的人们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夏轻音甚至已经被女大公瓦尔基里注意到,免试招为她的贴身侍卫,真可谓万人瞩目了,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到首都霜城去接受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任命。
但苏语晞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一年她被从冰锥岛撤回的骑士们告知:她的父母为了带领因中计而被冰锥岛原住民包围的将士们突围而负伤,最终双双死于失温症,永远被掩埋在了冰锥岛的白雪之下。
后来,在其他将士的努力下,冰锥岛终于被征服,瓦尔基里为了表彰苏语晞的父母,授予苏家“冰锥岛镇守者”的世袭尊号。但,从此以后,苏语晞也失去了父母,和夏轻音一样,成为了孤单一人。
他们从此彼此相依,相互鼓励着完成了最后的学业。
散学前的最后一天,他们站在学院角落的一棵大树下,背靠着大树聊了起来。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响应那个大公的任命吗?”苏语晞问夏轻音。
“那当然,我要像你的父亲那样,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夏轻音兴奋地说。
苏语晞立马转过身来扳住夏轻音的肩头:“亏你说得出来!战争有什么好的?你会死的!就像我爸一个样,死无葬身之地!”
夏轻音看着有些激动的苏语晞,摇了摇头:“成为军人,自是以身报国,又何惧伤亡。我前往战场,是为了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当初我爹没能力守护我妈——我也没能力,但我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要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保护我身边的人。”
苏语晞当时似乎还说了些什么,但夏轻音现在早已不记得了......
万里无云之下,苏语晞望着夏轻音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有些呆滞:“身边要保护的人......可是,他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吗......”她愣了愣,旋即莫名其妙笑了出来——她跑向夏轻音的方向,用尽了全力大喊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轻音!”
后来,夏轻音便来到了霜城——瓦尔基里的身边,接受进一步的战斗训练,两年过去了,夏轻音的异能与剑术水平都已经在霜城无人能及,而苏语晞则是一直留守在冰锥岛,带领着士兵慢慢修筑着名为“冰宫”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