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狐狸被猎人逮捕了

作者:秋天是笔名 更新时间:2025/4/3 0:15:24 字数:4729

金发女去买东西的这段时间,直接错过了夫蛇病和白日梦病的对决。

我也算稍微明白,草坪上板子上写的『 vs 』是什么了。

就在刚刚我完全明白狐狸刚才担忧的表情,这个表情看起来很困扰,至少我是这样看待的。

现在,我稍微有点明白了。

这是要付出生命的对决,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自然也不知道是谁赢了,我只是坐在很上面看着,周围空空的。

不过这也能说明我的视力是正常的吧,我闭起右眼发现,左眼视力很正常,但是右眼的视力却模糊不清。

为什么?

我会感觉像是悲伤又无法接受呢?

我右眼视力怎么会那么差。

还是说之前那个空间的原因吗?那黑暗的污染物,才导致的嘛,虽然说我也并不清楚。

「不过我会尽力帮你的,狐狸。失去视力跟失去生命一样难受,我也稍微有点懂了。」坐在观众席上的我,看着自己张开的手心喃喃自语。

狐狸买完东西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面包,并且向我询问着战况:「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发生什么了?」

我并没有理她,思绪一直在失去这种感受中。可结果,我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吗?

我面露苦涩。

似乎被我突然的表情触动到了,狐狸慌张的说:「就算你帮不了我也没关系的,不用为我难过的。」

狐狸露出勉强的微笑,我简单就能看破她的异样。

可是…为什么,我只是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感到难过。狐狸的表情像是告诉我,这是为了她而做出的反应。

我应该说吗?

狐狸,你完全误解了,我知道你会觉得这是为了你残酷命运的同情,但是我只在乎自己…,以及想要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我失去了右眼的视力,我只认为是那个怪异的空间导致的。

我失去了和大家一起,欣赏自然景色的能力,就算我还有一只视力正常的眼睛,这还是让我感到心里空空的。

我觉得心情很复杂,狐狸一直不说话在等着我。

「没什么你死了就死了吧,我也觉得这样的规则挺好的,我也不会为你难过的,就算你是个生命,毫无价值对我来说。」

说完之后,我就面红耳赤,后悔把内心活动全盘托出。

愈发觉得说那样的话很尴尬,默默低下了头拿掉狐狸的面包,只顾着吃东西了。

不敢对视狐狸。

「吃完了,快去买。」

我找了个无关紧要的借口想支开狐狸,狐狸听到我的要求就立马去执行了。

不想看到狐狸的表情,本来我们也没什么吧。

狐狸带来的面包并不多,这应该是她在这规则下的点球稀少导致的。

我还是抑制不住感到羞愧,我……

什么都做不了。

这不是我的错吧,为什么我的后悔感那么强烈,这么异常。

说到底也是她那个能力导致的吧,不然我怎么会管她。

我不觉得自己会对别人产生其他的感情,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擅自就把我定义成『 怪物 』,这是外号还是什么吗?谁给我取这种名字的。

说到底狐狸没有根本信任我,一直对我使用能力,非常的狡猾,这点她之前也承认过了。我一点错都没有,就算有也比狐狸小。

在金发女离开后不久,一位穿着打扮和这里没有什么差别全身都是黑色的紫发小矮子过来搭话。

我注意到这个大腿上有一圈白色,涂抹的很干净还是能看出是用粉末增添的。

「哇!真的是你啊!」

只是感觉在哪里听过的熟悉。

回过头来的我,从座椅上站起来。

「你是哪位?」

「这可不是可以开玩笑的,过于俗套了,」紫发女看到我兴奋的回答。

「……」

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啊。

「不会吧,昨天一天没有见到你而已,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继续沉默,紫发女诧异盯着我。

「昨天,不是我……只是因为……我……」

紫发女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沉默,可是这样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佯装还认识她的,我想我演不出来。

我只能如实交代,但是我没有说那个我也不知道的空间,只说了我需要帮助狐狸了,可是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我觉得非常烦恼还伤害了她。

我感到很纠结,我告诉她了,如果认识我的话,就请告诉我吧。

她透露出想杀人一般的瞳孔,泪水不停的打转,

「我要杀了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紫发女右手突然多了一把刀。

疼痛感袭来。

回过神来,紫发女就这样赤裸裸的用刀刺插了我的左手边肋骨中间缝的肉上。

刀插在我身上,紫发女就这样一直盯着我。

眼神对峙着,她完全不认为这样有什么错。

我也可以不用因为自己的影响力会造成谁的麻烦而苦恼吧。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对,狐狸听了我那样过分的话,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时候,我该说清楚去道歉的。

直到我现在才想到要去道歉,语言可以伤害人,也可以治愈人啊。

「对不起。」

「现在认错太晚了,你已经在我心里死刑了,我真觉得和你经历过的一切都是蠢事,让你看到我的脆弱我觉得我还不如消失要好。」

紫发女停下来,因为眼泪已经决堤了,她在尽力控制着哽咽。

原来这么沉重吗。看到别人的脆弱,我过去真的这样做了吗。如果是自己的话,是不会对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人袒露内心的。

但是…

刀还插在胸廓中,血没有流出来。

我也差不多推导出来了,我的能力…

以记忆为代价,获得治愈身体的能力。

我也顾不得插着的刀了。

「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我的能力是以记忆抵消伤害吗?」我低着头,尽量避免眼神对视造成的二次伤害。

「你在说什么?怎么……可……用记忆……」

这没有错吧?我怀着这样的疑问?

「我不知道,不过我原谅你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在乎了,想你这样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开这样没品的玩笑。有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你在拿我寻开心呢,要是这样的话,可不止是用刀了。」

还有更加厉害的武器吗?

不过这样来看是我一直向着她啊。

「过来!」紫发女用手把我的头转向她的方向。

「我就知道这肯定没错的!你还是一样,不会变得。」

我来不及为自己辩解了,紫发女把刀拔下收回去了。

「不过,你也真是过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不认识我吧,就算是那样,你也可以装出来的吧。」

回到一开始了吗?我不认为我可以演出来。

「那好,我调整一下。我是影子,影子病。」紫发女这样介绍。

「谢谢你理解我,我是……」我停顿了一下,不确实自己的名字。

「你是怪物啊,自己都忘记了吗?那么不记得我也情有可原了,不过我还是觉得……」

紫发女停顿了一下,向我凑近朝我大喊:「我还是要做你的第一位!」

我被她一震,不小心屁股坐在地上。

紫发女大笑着,鼻涕泡都笑出来了。

「哎呀!」紫发女双手吾住鼻子。

我摸了摸身上没有找到合适擤鼻涕的东西,干脆撕下衣服上的一块递给她。

「不介意的话,用这个吧!」

[谢……谢谢。]紫发女轻轻的接过。

第二场对决已经开始了就像是乌鸦丧钟一样,预示着接下来又要有一人失去生命。

我和紫发女一起坐下来。

「那不是偷马吗?怪物你不是认识吗?」

紫发女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像是被打麻醉一样摊倒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

紫发女现在才意识到我的异常。

我心脏突然疯狂跳动,搞不好已经一秒跳了300下。

紧接着腹痛难忍,实在是不受控的趴在地上打滚想以此缓解。

但是没用不是短时间的痛,脚趾快速摩擦全身上下都是冷的,直透疯狂跳动的心脏。

额头上挤出几滴冷汗,但是完全无法感受到疼痛的地方在哪,无力的捶打胸口促使跳动的心脏能稍微停止。心脏每跳动一下,整个面部就像是被挤压到了极致青筋暴起,血液流动的声音变得如此清晰,又如此艰难的走动。

再等到我有意识的时候,紫发女不知道去哪了。

我起身环望四周。

因为天色的渐暗,对于即将发生第三场对决,观众席上的人数寥寥无几。

就连我面对这样诡异的天气,都打起了退堂鼓的想法。

要不还是回去吧,狐狸说是去买东西人都不见了。

这时我注意到观众席下的草坪上,虽然看不清上面的字,但我也知道第三场有狐狸的名字。

我这身边不知为何多了一个人。

身高跟我差不多,比我略矮一点。

衣服都是统一的黑色,裤子有一圈白色,身材一般,四肢很瘦,但是躯干的话却有略显骨干大。

最主要的是还戴着正正方方的眼镜,还是最土的灰色方框。

这里,还有眼镜在吗? 毕竟,维修和保养就是问题。

不过有眼镜的话,我就能确认我是近视眼还是被污染污染到了吧。

等我用手抓住他肩膀,他侧过来看我的时候。

「你的眼……」我冷静的看着他。

眼镜哥打断我的话:「忘记做自我介绍了,你现在还不认识我吧,我是不忘,不用客气喊我不忘就好了。」

不忘这样介绍,他的能力应该和名字差不多。

「我是……」

「可以了,可以了,我只要看过一次,就会完完全全的把那个画面记在脑子里,所以不用把多余的话讲给我听,怪物对吧?」

「呃……是的。」

他这样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径直离开,不忘也没有拦着我。

我得赶紧找到狐狸,我还没有向她道歉,不这样做我过意不去。

就在我回房间的路上,从我身旁路过一个身上有血腥味的男人,他的手臂上有一圈红色非常的显眼。

这可能是某个组织的标识吧,不忘和影子也有这种东西,只不过他们是白色的而且在大腿上。

我回到了那个说不上熟悉的房间门口。

即使是从缝隙也能看出整个房间的构造,整个房间的东西无处可藏。

除了最里面那个隔间的厕所以外,其他的都一眼望尽。

就连货架上的牙刷牙膏都能看得清,木板上陈旧的花纹也能看得清。

但地板却是与众不同的格外显眼……

甚至我都不敢相信,甚至我都想找个借口。

接下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没办法接受。

还算干净的地板上,一片像是杀过猪的迹象。

地板上血红的血印似乎新鲜的还冒着热气我一直延伸到停止,然后断断续续的停留到厕所门前彻底绝迹。

最终线索指向了最里面那个唯一透过外面的隔离铁丝网看不到的厕所隔间。

门半开的,一推就进去了。地上的血迹似乎还冒着气。

记得从这个方向路过的那个男的,他的胳膊上有一圈红色的,我还觉得这样的设计挺好的,现在看来和用墙壁的粉末涂的不一样,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东西唯一有红色颜料的就是……

当时他跟我擦肩而过,最近的距离可能小于10厘米。就那种伸手就可以触摸到的距离,稍微倾斜身子就能碰到的距离。

甚至我都没有意识到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方向。

在我还没打开厕所门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或许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的……

他从我身旁路过的时候,我只看清楚了他不同寻常的一圈红色,身高或许比我矮一点,因为走的太快我只是下意识觉得他是男的,或许是女生也说不定。

他走得很快,像是有什么要急的事去完成一样,真的只是擦肩而过。

我跨过一大片被鲜血烙印着的地板,怀着不好的预感缓缓推开厕所的门。

你不会在里面的对吧?

狐狸…

我还得向你道歉……

我咽了一口唾沫,像是把自己的心压到了最底下。

就怕待会明显赤裸裸的太突然,不小心可能应激的昏死过去。

厕所很狭长,但却是直直的,也就是说我一打开右手边的话是洗脸台和镜子。

左手边的话只是一排排被瓷砖贴着的墙壁,甚至只有下面才贴了瓷砖。

狭长的厕所,如果分成三段的话,前面一段就是洗脸台镜子。

中间一段的话就是淋浴头和对面一栏洗浴用品。

虽然我没在这洗过澡,甚至是在这上厕所都没有。

最后面那一段,放着一个马桶。马桶边的话,贴心的放挂了可以放纸的收容盒,如果想用的话可以随时抽出来。

虽然我没有想在这里上过厕所,但是我想我以后即便是跑远路去其他地方上厕所,也不会在这上面上厕所了。

这个马桶上坐着的并不是活人,而是已经死去的还散发着热气的狐狸。

头发非常凌乱,像是经过了什么激烈的反抗。眼睛就睁的很大,死前表情还很愤怒的样子。甚至衣服有些地方都被撕裂过,下边的裤子更是不翼而飞。光从露出的手臂、脸上和脖子上就能看出非常多的血痕,在死之前和别人争论过然后被杀,这样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

最让我确定的她死亡了的一点,就是她整个喉咙都被割出一大道口子切割面非常的整齐,身体有多处伤口。鲜血滴在马桶上,整个厕所隔间被染上诡异的鲜红。只有站在这里的我显得格格不入。

我……到最后也没有向她道歉。

胸口不会再痛了,这是命运。

可是……

这样的话我不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做吗?

我完全不明白,眼泪自然的流了出来。

我没办法逃避这一切。

这就是现实。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很长时间。

也没有人管我,不过在发现狐狸没有去对决的时候。

这里管事的某个组织,通过不忘传话给我,所以我来到了新的房间。

这里有我新的室友,可能是因为我没办法一个人住吧。

听说尸体也被他们处理了。

我一直不敢看,就算是上厕所也跑到很远的地方,在一个周围没有多少人的观众席上,很素质的做了。

我没有任何物品,我也不可能去收拾狐狸的遗物。

就在今天,我来到了新的房间,和我的新的舍友住在一起。

时间四月三号,我来到了新的房间和新舍友住一起。

因为是规定,所以我来到这里。我想这样介绍,避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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