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坐在陈旧的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敲,日光透过斑驳的窗户,在地面洒下一片片光影。她晃了晃神,看了看桌子上要写给顾长安的报告有着些许头疼,突然秦诺瞳孔骤缩,眼前办公室内的场景渐渐开始虚化。
此时,外面的世界仿若被一层薄纱隔绝,室内的空气也仿佛凝固。那原本堆满文件的桌面、角落里摆放的绿植,都逐渐隐没在一片朦胧之中。紧接着,一望无际的太空悄然显现,深邃的黑暗中,一颗美丽的蓝色星球静静地漂浮在秦诺面前,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晕,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秦诺头顶上的菱形光环突然出现并且明亮起来,光芒在这浩瀚的宇宙背景下显得有些微弱却又格外醒目。
“终于找到你了…003”一道字幕出现在秦诺面前,白色的字体在黑暗的太空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秦诺没有说话,又或者说她已经说不出口了。周围的温度似乎陡然下降,金色的镣铐自黑暗中伸出,冰冷且坚硬,死死困住了少女的行动。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了般,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我们以为你早就死了,在那次你大意暴露自己气息的时候,我们就判了你死刑,将你丢进了平层世界。”字幕再次浮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在秦诺的心上。
“不过没想到你还活着,恭喜恭喜。”这看似祝贺的话语,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失格的戒律者,003 号,你因擅自调整世界规则、强行改变时间线轨道,我们经过商议,一致同意剥夺你天使的身份,将你送回世界线末端,清除你留下的任何痕迹。”
就在这时,黑暗的太空中突然出现了几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他们周身散发着强大而冰冷的气息,仿佛是来自高维世界的审判者。这些身影逐渐清晰,他们身着白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神秘符文,看不清面容,兜帽下冒着金光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中一个身影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冰冷地说道:“003,你本是天道所造,肩负着维护世界秩序的重任,然而你却肆意妄为,你的行为已经严重破坏了世界的平衡。”
另一个身影接着说:“你可知,每一个世界都有其既定的规则和轨迹,你的擅自改动,引发了无数的混乱与灾难,许多原本平静的生命因此遭受磨难。”
“我们作为天道的执行者,绝不能容忍你的所作所为。你违背了我们共同遵循的法则,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又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谴责之意。
一个巨大的古典时钟凭空出现在秦诺面前,它宛如一个从古老传说中降临的神秘巨兽,静静矗立在这虚空之中。时钟的表面呈现出一种暗沉的古铜色光泽,岁月的痕迹在其上清晰可见,那繁复而神秘的花纹,犹如一条条相互交织、扭动的灵蛇,又似是某种古老文字书写而成的神秘符咒,每一道纹理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散发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三根指针,时针短而粗,分针稍长且细,秒针最为修长灵动,它们在这幽深得近乎死寂的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那光芒时而微弱如豆,时而强烈刺目,仿佛具有生命一般,跳动着神秘的节奏。
秦诺的眼睛通红,眼中布满血丝,那是愤怒、不甘与痛苦交织的色彩。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响,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的身体僵硬着,哪怕是想要微微移动一下手指,对她来说都像是要撼动一座巍峨大山般艰难,是一种几乎无法企及的奢望。此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搓、扭曲,原本稳定的空间结构变得支离破碎。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紧紧压迫着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承受着千钧重担,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身体也在这重压之下微微颤抖,似乎下一刻就会被这股力量碾碎成齑粉。
时钟上的分针开始快速逆转,如同一个疯狂旋转的陀螺,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时针也随之剧烈地共同摆动,它们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手疯狂拉扯,又似是被某种狂暴的力量驱使,失去了原本沉稳的节奏。“咔咔”的机械声响陡然爆发,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是时间在愤怒地咆哮,宣泄着对秦诺的不满与惩罚,那声音仿佛要穿透她的耳膜,直抵灵魂深处,让她的内心更加惶恐不安,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
突然,在这如死寂深渊般的黑暗里,仿佛有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在悄然觉醒。一朵鲜红欲滴的彼岸花,像是从无尽的幽暗中挣破而出,缓缓拔地而起。那花瓣恰似被鲜血浸染,红得浓郁而妖冶,每一片都如同精心雕琢的红玉,细腻且散发着冷冽的光泽,花瓣边缘微微卷曲,宛如细腻的丝绸褶皱,在这黑暗中肆意舒展,似在诉说着被尘封许久的神秘过往。花蕊修长而娇嫩,中心处有一点若隐若现的金黄,从中散发出一股幽秘的气息,这气息仿若带着上古的怨念,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而压抑。
秦诺的戒指被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红色力量瞬间裹挟,紧接着,一朵、两朵……更多的彼岸花凭空涌现,它们像是被某种邪恶的意志驱使,沿着古老时钟的轮廓迅速攀爬。那些红色的藤蔓,粗细不一却坚韧有力,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尖刺,在时钟的表面蜿蜒前行,一点点侵蚀着时钟的每一寸领地,仿佛要将这象征着时间秩序的器物,无情地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使其在这神秘力量的掌控下,永远迷失于混沌之中。
秦诺明显觉得困住自己的无形之力渐渐变小了,她奋力地挣扎起来,只觉得附着在自己身上的力开始变得狂暴起来,像是无数双无形的手,企图堵住自己的口鼻。强烈的窒息感让秦诺痛不欲生,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她的发丝在这混乱的力量中肆意飞舞。
“呵?你以为堵着我的口鼻就可以杀死我?”秦诺颤抖着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喉管割去,想象中的鲜血没有出现,秦诺只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巨力立刻癫狂地抽搐起来,身体的疼痛与内心的愤怒交织在一起。
一道身影渐渐在彼岸花间显现,那道身影和秦诺有五分相似,身形略显单薄,死命地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不断地从中流下,滴落在彼岸花的花瓣上,显得格外刺目。少女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神采,但却绽放着刺眼的金光。脖颈处那有着刺痒感的镣铐,无形地控制着少女,镣铐上闪烁着奇异的符文,似乎在封印着某种强大的力量。
“你以为你能审判我?”秦诺虚弱地爬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缓缓向少女走去。她的衣衫在风中飘动,脚步有些踉跄,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003!你可知道杀死天道使者的后果?”一道冷冽的声音仿若从无尽的深渊传来,在这空旷死寂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压迫感,“天道不会放任你这般胡作非为!那是忤逆,是对整个世界秩序的挑战,必将遭受灭顶之灾,你将永无宁日,被无尽的业火焚烧,被万劫不复的深渊吞噬,你的灵魂都将不得安息!”
“天道?”秦诺像是听到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笑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涩的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那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我秦诺是个有名有姓、有血有肉,生活在蓝星上的普通人。我曾有平凡的日子,有过简单的快乐和烦恼,可这一切,都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天道给毁了!”她歪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仿佛在努力从破碎的记忆中找寻着往昔生活的片段,那些被尘封的温暖画面,如今却成了心中最刺痛的回忆。
“003?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职责吗?”濒死的少女气息奄奄,声音愈发微弱,却仍执着地问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带着一丝不甘与最后的挣扎。她的眼神空洞,却又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痛苦,“忘记了天道为什么创造我们吗?我们本应是维护世界平衡的守护者,是规则的执行者,可如今,你却背离了这条道路。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003?”随着她的话语,淡淡的光点从少女脖颈处飘散而出,如同破碎的星辰,在这黑暗的空间中闪烁着最后的光芒,仿佛是她消逝的生命在做着无力的抗争。
“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秦诺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眼前已经快没有生息的少女,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记得是那什么狗屁天道,硬生生地夺走了我本来平静美好的生活。我曾有亲人和朋友,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可瞬间都化为泡影。记得是你,还有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要挟我按照你们那荒谬绝伦的剧本行事,把我的人生当作一场可笑的游戏,供你们玩乐。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你们随意摆弄,没有丝毫的自由和尊严。”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愈发激动,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更记得你们拿着我们原主的身体,肆意篡改、操控,不断地制造出我们这些可悲的残次品,我们就像是你们手中的试验品,被随意丢弃和牺牲,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天道?这就是你们的所作所为!”秦诺的目光扫过少女背后那被彼岸花包裹的古钟,那如猩红墓碑般矗立在无尽黑暗中的古钟,散发着令人心碎的悲凉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他们这些被天道摆弄的生命的悲惨命运。
“如果还有愤怒憎恨别人的心,那您真是值得可怜的;如果您怀着善心、仁爱、和平的思想,那您就比我们中的任何人都还高贵些”秦诺歪了歪脑袋戏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又或者说是那个躲在背后的所谓天道。
“救…救…我。”少女的身影开始逐渐模糊,化作光点飘散,却突然拉住了秦诺的脚腕,那只手冰凉且无力,像是最后的挣扎。
秦诺的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怜悯。
“救……就…”少女脖颈处,那散发着金光的镣铐渐渐消失,仿佛是被某种力量解除了封印。
少女无神的眼里出现了发自本能的恐惧与哀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秦诺立刻蹲下,手臂上出现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一股五行的能量从她的手臂中涌出,包裹并助力那名少女,少女脖颈处巨大的伤口渐渐恢复,肉芽在光芒中生长,伤口逐渐愈合。少女没有任何反抗,呆呆地看着秦诺,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依赖。
秦诺淡金色的眼眸看着少女没有说话,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脸庞,她的手有些冰凉,但动作却无比温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喂?”秦诺终于打破了这份寂静,她的声音在这片空旷无垠、仿若被时间遗忘的空间中缓缓响起,带着一丝沙哑,仿佛是被尘封许久的琴弦在被轻轻拨动时发出的微弱颤音,“你是谁?”
“我?”少女的眼神空洞无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机械地回答道,“我是 246 号。”她的声音平板而单调,没有一丝情感的起伏,就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人偶,只是单纯地重复着既定的台词。
秦诺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与渴望,她的语气陡然变得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不是!我问你!你—究竟是谁?”她的声音在寂静中陡然拔高,带着几分迫切与执着,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关乎着整个世界的命运。
少女像是被秦诺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吓到了,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肩膀微微颤抖,如同秋风中摇曳的残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深的迷茫之中,只是呆呆地望着秦诺,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无形的风悄然拂过,那朵在黑暗中绽放得无比艳丽的彼岸花轻轻摇曳起来,花瓣随风翩跹起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而灵动的弧线,宛如夜空中坠落的流星。其中几片花瓣缓缓飘落,轻轻地落在少女的肩头,那鲜艳的红色与少女苍白的肌肤相互映衬,像是为她披上了一件用鲜血与绝望编织而成的披风,为这凄凉的场景增添了一抹凄美而诡异的色彩。
少女望着肩头的花瓣,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眼中原本空洞的神情开始有了一丝松动,像是被触动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了低低的哭声,那哭声起初还带着一丝压抑,像是被囚禁在黑暗深渊中的灵魂在无声地啜泣。但随着情绪的逐渐失控,哭声越来越大,在这空旷寂寥的空间中不断回荡,每一声都仿佛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显得格外凄凉而悲戚,让闻者心碎,听者动容。
“我…我…我叫月白!”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月亮的月!白梨花的白!”话音刚落,她像是找到了生命中最后的依靠,猛地扑进了秦诺的怀里,双臂紧紧地抱住秦诺,仿佛生怕一松手就会再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与孤独之中。她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秦诺的衣衫,那温热的泪水仿佛是她破碎灵魂的碎片,每一滴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悲伤,也诉说着她对往昔岁月的迷茫与对未来的恐惧。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少女低声唔咽着。
“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想要伤害你的坏人”秦诺抚摸着少女的脑袋温柔的安慰着。释放无限光明的是人心,制造无边黑暗的也是人心。光明和黑暗交织着,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世界。
少女身后的巨大时钟顿时化作无数光点飘散,像是一场华丽的烟火表演。美丽的星空再次浮现,繁星闪烁,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一片花海下,秦诺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颗美丽的蓝色星球,愣愣出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眷恋与思念。
空间开始崩坏,就好像是故障的电脑,画面出现一道道裂痕,周围的景象变得扭曲模糊。秦诺觉得自己的屁股坐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弥漫着陈旧纸张的气息,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墙角的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叶片上闪烁着晶莹的水珠,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刻的宁静。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一支钢笔随意地放在一旁,笔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秦诺怀里多了一个名为月白的少女,少女依旧在放声哭泣,她的哭声打破了办公室原有的宁静,泪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将清黎不知何时出现在少女身后,她身姿优雅,一袭黑衣随风飘动,衣角轻轻拂过地面。她的面容精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灵动,高挺的鼻梁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呵,我家这宝贝徒弟啊,还真是走到哪儿都能招来些惹人怜爱的小姑娘,瞧瞧这软玉温香在怀的本事,”将清黎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走到秦诺和月白面前,她微微弯下腰,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伸出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勾起少女娇嫩的下巴,那指甲上涂着的红色指甲油,宛如欲滴的鲜血,在透过窗户洒下的缕缕阳光下,闪烁着艳丽而又魅惑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她神秘而不羁的过往。
月白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身体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微微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往秦诺身边靠了靠,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秦诺的衣角,那力道之大,仿佛秦诺是她在这狂风暴雨中的唯一避风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如同一只警惕的小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漂亮御姐,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善意的端倪。
“哎呀,师傅,您能不能别老是这样神出鬼没的?每次都毫无征兆地出现,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差点就被您吓得魂飞魄散了。”秦诺也被将清黎这突然的出现惊到了,她猛地转过头,看向正笑得乐呵呵的师傅,脸上带着一丝嗔怪,抬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起伏的胸脯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平静,似乎在努力安抚自己刚刚受到惊吓的心灵。
“哟,你这小没良心的,”将清黎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那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配上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竟有一种别样的俏皮,“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那该死的天道手里把你给救回来,你倒好,就这么对我说话?我这心呐,拔凉拔凉的,看来没有一个甜甜的抱抱,是好不了喽。”说着,她张开了自己宽大的胸襟,那动作带着几分豪放与不羁,脸上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表情,然而眼中却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秦诺接下来的反应。
“唉?”秦诺看着师傅这副模样,一下子愣住了,她愣愣地看着一直对着自己挤眉弄眼、使眼色的将清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迟疑了片刻后,她缓缓伸出手,有些僵硬地抱住了师傅,那动作就像是一个初次登台表演的孩子,显得有些笨拙和不自然。她的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却怎么看都有些牵强,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知所措。
“呜呜呜呜!”然而,秦诺刚一抱住将清黎,就立刻感觉到师傅的手不安分地在少女背后游走起来。那双手如同灵动的蛇,带着一丝狡黠和顽皮,所到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片火焰。少女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像是天边燃烧的晚霞,那红晕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耳根,眼神中充满了羞涩与嗔怒。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羞涩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不一会儿,等秦诺气喘吁吁、一脸被折腾得狼狈不堪、仿佛被玩坏了的表情坐回自己椅子上时,月白已经双腿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旁,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与迷茫,像是一只迷失在茫茫森林中的小羊羔,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混乱而又陌生的局面。
“不,不要,哇哇哇!”月白此时也顾不得哭泣了,因为将清黎的手又伸了过来,在她身上轻轻捏了几下,那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月白只能挥舞着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挣扎着,试图反抗将清黎的“蹂躏”,然而她的反抗在将清黎看来,却如同小猫的撒娇一般无力。
“好啦!”将清黎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灿烂而又明媚,“检查完毕,你们两个小家伙身上没有什么遗留的天道印记了。我刚刚在你们背后画了魂符,放心吧,那什么狗屁天道就算想找你们的麻烦,也找不到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向天道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嘛,毕竟我这是捡到了两个稀罕的小家伙,”将清黎双手抱胸,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自信,那眼神仿佛在说,她看上的徒弟,必定是与众不同的,“呐,你们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呢?跟着我,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怕那天道的威胁了。”她开始施展起那套曾经用来忽悠若樱的话术,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秦诺和月白的回答。
秦诺听了师傅的话,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只觉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温暖感觉在背后缓缓游走,那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轻轻地洒在身上,又像是一股柔和的力量,默默地守护着自己。她又抬起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师傅,心中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秦诺不由地抖了抖自己的腰子,只觉得那里有些发软,心中暗自揣测这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师傅检查的一部分呢?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默默地思考着师傅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