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没事吗?”刘羽渡关切地问到,从头到脚给在家哥哥做了个全方位的检查。
“好了,我真的没事。”刘银辉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蹦跶了两下,表现自己状况良好。
刘银辉和陈殇歌从急救室出来后便老老实实地站在队伍里面,任其他同学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俩人会以这种方式登场,更没想到的是他们是站着从急救室里出来的。
别说其他人不信,旁边的急诊室医生护士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着看奇珍异兽的眼神盯着刘银辉他们。
被一直这么盯着,不擅长社交的刘银辉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前面的陈殇歌倒是挺洒脱,这会正和李铭哲等男生讨论自己的身高呢,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刘银辉觉得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这几个医生很有可能把他和陈殇歌架在手术台上解剖,看看他们是怎么个身体构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羽渡长舒一口气,试着平稳焦急的心情,刚刚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怕失去刘银辉。
“下一位。”
这会正测量身高和体重,刚刚陈殇歌和李铭哲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四舍五入到1米80,实测一个1米83,一个1米84。
对于男生来说,身高对于他们的意义非同凡响,刘银辉也不例外。
如果有个人当着一个男孩子喜欢的人的面说他个子矮,那杀伤力不亚于一个小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一个年轻女孩阿姨。
测身高对刘银辉来相当于公开处刑,站在仪器上,他四舍五入自己的身高大概1米70,实测1米65……
“哈哈……哎不是,你怎么比去年还矮了啊,去年好得还1米66啊。”李铭哲一手拍着刘银辉,一手捂着自己肚子大笑。
刘银辉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看他笑的这么开心,还有点不忍心打断他,但这个仇他记下了,于是给陈殇歌一个眼神,陈殇歌心领神会,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同学们井然有序地做着体检,很快就到最后一项——抽血。
“同学,你别乱动。”面前拿着针管的护士对李铭哲叮嘱道。
“哦哦,好。”李铭哲嘴上答应着,手却抖着个不停。
每当针管快插入肘部静脉血管,李铭哲就往后稍稍移动,气得护士想针管扎他。
“哎,薄冰哥这是咋了,不会是怕了吧?你这一生都如履薄冰了还有必要怕这吗?”风水轮流转,这会轮到刘银辉调侃李铭哲了。
之所以叫他薄冰哥,是因为前段时间李铭哲老是在朋友圈发emo文案,还配个标题: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谁怕了,我只是……只是……只是……”李铭哲死鸭子嘴硬,只是了个半天也没只是个啥出来,随即心一横把手伸向前,眼睛一闭,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眼瞧着李铭哲都把自己安置好了,作为兄弟的刘银辉和陈殇歌不得帮帮他吗?
两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架住李铭哲。
“你俩干啥?痛痛痛痛啊。”李铭哲发出杀猪般地吼叫。
护士瞅准机会,针管插入血管中,很快就结束了,不过李铭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朴实无华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
夜晚,出租屋内。
“你俩过分啦!明知道我怕针头还把我架住,还是不是兄弟了?”李铭哲冲这俩损友抱怨道。
“快高考了,我和我妹去复习了。”刘银辉无视他,出门左转。
“我出去溜达了,bey。”陈殇歌一溜烟跑没影了。
房间空荡荡的,一只素像乌鸦从李铭哲脑袋上飞过。
“学习好了不起啊,有钱了不起啊,我用你俩单身十年换我下次小保底不歪。”
————
另一边,陈殇歌说着要出来溜达,却转身来到他们公寓的天台。
那里,有人在等着他。
“姐,我来了。”陈殇歌向面前的身影喊道。
“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别叫我姐。”那身影转过身,是陈月。
“这不是没外人嘛,再说了,就冲这‘陈氏集团富家后裔’的身份,很难没有人猜不出我们的关系吧。”陈殇歌摸着后脑,他也没想到当初随便从百家姓里和陈月挑出了同一个姓氏。
“你还是先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吧。”陈月一脸严肃地看着陈殇歌。
“这不是昨晚追击‘它们’花了点时间嘛,今天凌晨才回来的。”
“所以,繁华街的那个红绿灯又是你破坏的对吧,这已经是这周第几次了?”陈月扶着前额。
“意外,纯意外,下次我会小心的。”陈殇歌捶着自己的胸口打包票道。
“意外?下次?”陈月哭笑不得。
“半年前,你追击‘它们’,把一座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给弄塌了,三个月前,你把一座公寓的承重墙给拆了,一周前,你把一片绿化带给烧了,你跟我说这是意外。”陈月紧握着拳头,把这些事伪装成意外事件费了她不少功夫。
“那这次也就弄坏一个红绿灯嘛,这不比前几次好吗?”陈殇歌食指对戳。
“你还很骄傲是吧?”陈月忍无可忍,掐着陈殇歌的脸颊。
她平时姿态窈窕的淑女形象在此刻荡然无存。
“痛痛痛,姐,我错了,你轻点啊!”
陈月松开了陈殇歌。
“我跟你说正事,结果怎么样了?”
“姐,我想先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陈月双手抱胸,坐在栏杆上,包裹着黑丝的双腿交叠着。
陈殇歌收起平日里二愣子的性格,转而少有地严肃起来与陈月对视着。
“‘它们’,是存在智慧个体的对吗?”
“发生了什么?”陈月像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昨晚,我把‘它’逼入绝路,那只和其它的不一样,‘它’问我为什么要追杀‘它’。”
“‘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自‘它们’踏入这个位面时就已经宣判了死刑,‘它们’是寄生在这个位面的毒瘤,如果不清除他们,那么被清除的就是我们。”陈月的话语间尽含杀意,似乎与“它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它’又一次问我:‘难道就因为我们与你们不同,所以我们就要被铲除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和平共处?’”
“听了‘它’这句话,我沉思,反思,最后……”
“最后怎么了?”陈月揪着陈殇歌的衣领,如果他因为仅仅因为这句话就陷入迷茫,从而让‘它’跑掉了,那么她不介意对他物理开导一下。
“最后我选择……雷霆·雅塔莱斯。”陈殇歌从身后掏出一个试管,里面装在一个暗紫色的正八面体结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