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该起床了哦。”
“弟弟,准备洗漱吃早饭了。”
“弟弟,来试一下这件衣服。”
“弟弟……”
“弟弟……”
谁能想到自从刘银辉和刘羽渡的辈分互换后,刘羽渡对刘银辉的攻势不仅没有衰退,甚至还在变本加厉,叫得是不厌其烦。
刘银辉这几天听过最多的词大概就是“弟弟”这两个字了,只要刘银辉有一会不理刘羽渡,她就急着贴上去刷存在感。
刘银辉倒不是排斥刘羽渡,只是在她的行为过于亲密时,他就本能的想和刘羽渡拉开距离,就像是兄妹或者姐弟之间的伦理关系刻在刘银辉的骨子里,不自觉的就做出了反应。
“在想什么呢,弟弟?”刘羽渡亲切道。
这会儿五人正在吃着早饭。
“没……没什么。”刘银辉余光撇着看向其余三人,好似在说“救救我”。
起初三人在听到刘羽渡叫刘银辉“弟弟”时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都以为两人发生了超脱了伦理的事。
刘银辉愣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讲得嘴都快冒烟了才把他们的关系解释清楚。
无意间,李铭哲撇到了刘银辉的目光,他选择置之不理埋头干饭,开玩笑,经过上次的事他已经把刘羽渡的仇恨值拉满了,人家大发慈悲宰相肚里能撑船,心情正好着没和他计较,他再上去当出头鸟是要给人家一个目标等着被崩吗?
“小羽银辉,你们的关系真好啊。”白鸽道,三人中就数她和刘羽渡的关系最好了,也只有她敢在这时插入两人中间。
“是啊,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嘛,所以,我绝不能让第三者插入我们中间破坏我们的感情啊。”刘羽渡面带微笑,但是这个笑容没有多少笑意。
白鸽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讲下去,虽然那个“第三者”
说的不是她,但是却在不经意间对号入座了。
“我吃完了,走吧银辉,咱们还得去公安局呢。”陈殇歌道。
经他这一提醒,其余四人才想起来,上次刘银辉和陈殇歌翻车后,那位交警要记录当时的情况要让两人去公安局做笔录,又担心会因为这件事影响两人高考,所以交警把这事推到高考后了,正好就是今天。
“啊对对对,还有这事呢,差点忘了。”刘银辉猛得站起身。
“是该走了,我差不多也该到上班的时间了。”
“又要走了吗?”刘羽渡有些不舍,眼中满是落寞,流露的深情多得直达汪洋,想把刘银辉卷入其中。
“放心……放心,我晚上就回来了,就和平时一样。”
刘银辉急忙安慰道。
“嗯,我等你回来。”刘羽渡露出了笑容,上前为刘银辉整理了下衣领,两人亲密得如同新婚的夫妇,丈夫外出工作前,妻子为他整理衣物。
两人亲密的举动给旁边三人为了一嘴的狗粮
“我我我……走了。”刘银辉说话都不利索了,连忙拉着陈殇歌出了门。
“这就是有弟控姐姐的福音吗?我也好想有这么个姐姐啊!”李铭哲小声嘟囔着。
“有我还不够是吧?还想再要一个?”白鸽掐着李铭哲的大腿,痛得对方嗷嗷直叫。
————
“就你俩是吧?”那天的那位交警正站在刘银辉和陈殇歌两人,事情已经被陈月搞定了,来着就是走个过场,然而交警依旧不依不饶要给两人做思想工作。
“改造车辆是吧?超速是吧?没有人能阻挡你的梦是吧?”交警说一句用手上的书轻敲两人的头脑袋。
“交警叔叔,我们知道错了,您大发慈悲饶过我们吧。”陈殇歌献媚道。
“你叫个der的叔叔,我今年才28,叫哥哥。”交警敲了一下陈殇歌的头。
“还有你!”交警拿书指着刘银辉,对方急忙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事实上是他的确做错事了。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交警,见过改造车辆和超速的非法行为比你们这几年吃过的米都多。”交警深吸一口气,在肺里酝酿着情绪。
“改造车辆和超速融为一体还不够,还又来了个睡驾。”交警指着刘银辉的鼻子教训道。
“啊?睡驾?”刘银辉歪着头,脑袋上出现三个大大的“?”。
“你自己过来看。”交警调出当天那条路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陈殇歌趴在刘银辉背上,而刘银辉……正趴在车上,嘴角都快溢出口水了。
摩托行驶超出了监控范围,大概就是这之后两人翻车。
“啊?我?真睡着了?”刘银辉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的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这视频。
“小伙子,高考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我知道,你们为了考出好成绩熬到半夜我也能理解。”交警拍着刘银辉的肩膀。
“but……无论如何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交警奋力呵斥道。
刘银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经过交警的一番训斥后,才放过两人。
“我睡着了?我明明记得那时……那时发生了什么来着?”刘银辉的瞳孔皱缩,努力地在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事,然而在某段画面快浮出记忆的水面时,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回了水底。
“行了,事情都过去了,再去想也没意义,你不是还要去送外卖吗,别迟到了。”陈殇歌提醒道,刘银辉这才想起这事,两人并排向门口走去。
两人经过一个中年男人时,对方用鼻子狠狠呼出一口气,好像在挑衅着两人。
“银辉,那人你认识吗?他干嘛用鼻子看我们?”陈殇歌用手在嘴边遮挡着,生怕对方听见。
“不认识,不知道,估计是犯什么事了吧,咱可得离他远点,别被波及到了。”刘银辉靠近陈殇歌窃窃私语道。
中年男人虽年老体衰,但身体机能倒也没衰退,他的耳朵动了动,两人的对话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气不打一处的想拦着两人,这时,一只健壮有力的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肩膀。
“我光说他俩没说你是吧,给我过来。”
————
两人走出门,陈殇歌伸了伸懒腰,他的手机刚好震动了。
“银辉,我去接下电话,你先走吧。”
“行,那再见。”
“再见。”
陈殇歌一路小跑到无人的角落,在目睹刘银辉驾驶闪驰离开后,才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目标人物怎么样?”手机那边传来温软的女音。
“一切正常。”陈殇歌回道。
“好,继续观察,若有意外情况及时汇报。”对方叮嘱道。
“我明白,但是……小月姐,你没事吗?”陈殇歌关切地询问道,一想到那天的事,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起愧疚,如果当时自己再坚持一下,哪怕刘银辉仍然拒绝,也可能有迂回的余地。
“我吗?我怎么会有事呢,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平生的第一次表白被拒绝了而已,一次小小的挫折,这算不得什么,不足为惧。”陈月爽朗地回道,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表白被拒的影响。
“倒是你,那天过去后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了呢。”
两人互相关切着,关系亲密如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没事,但羽渡的力量超脱了我的想象,不敢想她的血脉等级得有多高。”每次回想起那种被火伤身的经历,陈殇歌都会有种被火烧的错觉,好像他就在火海里游荡。
“是吗?辛苦了。”
“好好休息吧,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
“嗯,好的,小月姐。”
陈月挂断电话,抬头看向天空,湛蓝的天空倒映在她的眼中。
“真是难啃的骨头啊,但是……刘羽渡啊刘羽渡,既然你非要与我为敌,那我就只能和你奉陪到底了。”陈月如高坐在王座上的女王,威严的语气中尽是决绝,庄严的表情下如寒冷的刺骨,她已经向刘羽渡下达了战书。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他从你身边夺走的。”陈月向天空伸出手,紧紧一握,哪怕细若微风,也不能从她的手中溜走,好像把刘银辉握在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