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就是……”
“mua~。”
“……”
“哈?”
陈月呆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刘羽渡说的证据是什么。她的眼角抽动,心里一再否认这个空口无凭的证据。
“陈月同学懂了吗?如果没明白我可以再做一次。”刘羽渡掩嘴偷笑。
“呵呵~,这能说明什么?说明银辉同学喜欢你?”陈月强壮镇定道,“在我看来,你不过是拿和银辉同学的关系强制和他接吻而已,说到底,这都是你强迫银辉同学的。”
“哦~?你说我强迫他?”
刘羽渡歪着脑袋,嘴里哼着小曲。她伸手解开胸前的纽扣敞开胸怀,露出胸口的肌肤。
“你!”
陈月不淡定地从座椅上站起。只见刘羽渡那雪白的胸口处印上了许多鲜红的唇印,因为过于强大的吸力导致体内毛细血管的破裂,从而使血液渗出皮肤底下,让毛细血管破裂的部位变红,变红的部位刚好形成一道道唇印。
刘羽渡装作羞怯的模样掩盖住胸前的肌肤,嘴角却忍不住发笑。或许是体温的升高使得她的血液加速流动,在脸部充血使脸上显现出两片红色云霞。
“陈月同学开清楚了吗?如果没看清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你看一遍,反正都是女生嘛。”
玫红的丹凤眼显出轻蔑的神情,像是在看一个蝼蚁。灼热的眼睛时不时在放射温度,被那目光盯着看,陈月只感觉皮肤快要烧焦了。
“呵呵~,羽渡同学这是在自欺欺人吗?”陈月冷静地坐回椅子,从容地双腿交叠,“或许这只是你自导自演是一台戏,用口红照着镜子在身体画出唇印,这有什么难得,我也可以做到啊。”
“噗。”
刘羽渡发出一声讥笑,她不紧不慢地解开病号服的纽扣,转身背对着陈月。
“陈月同学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刘羽渡转头用余光看了眼陈月,她想看看这张脸接下来还能不能继续保持微笑。
刘羽渡双手一撩脱开病服,露出那拂藕玉背,没了扁皱的病服遮掩,少女背部的优美曲线完全暴露出来。那即使是笔下生风的画师描摹千百遍也难以画出的玉背上赫然显着数个唇印。
红樱长发虚掩着唇印,让人对那红发后遮挡的事物冒出无穷好奇心。那唇印和刘羽渡胸部的唇印大小与形状一模一样,很显然是用一人所为。
“陈月同学如何呢?这个位置莫非也是我用口红画出来的吗?”
“啧。”陈月撇了撇嘴,“这种事情,银辉同学绝对不会对你做的,一定是强迫他的!”
“哼~,你说是那就是吗?”
“陈月同学,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就算不相信也没用。你认为银辉对我厌烦了,那也只是你的猜想。”
刘羽渡穿上衣服正坐起,她的口唇齿微微蠕动,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
“银辉的味道~,最棒了。”
陈月坐立难安,她的手握紧了椅子,只听“咔”的一声,座下的椅子裂出蜘蛛网般的裂痕。
不知道是不是刘羽渡的错觉,刚刚一瞬间房间震动了一下,甚至可以说整栋楼都为之颤动,天花板上震出不少的石灰弄脏了她的身体。
忽然她感觉喉咙一紧,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掐住了她的脖子,可很快那股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刘羽渡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见陈月捂着胸口喘着闷气从椅子上站起身,那座椅不知何时散成一堆的零件。
这是……破防了?
“陈月同学没事吧,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用不用我叫护士来啊。”刘羽渡拿起了呼叫器。
“用不着!”陈月冷声道。“我用不着你的虚情假意。”
“看来陈月同学没事,那我们就继续刚刚的话题吧。”刘羽渡笑嘻嘻道。
可算轮到我的反击了,你要是逃跑那可就没意思了。
“陈月同学认识银辉这么久了,有和他肢体接触过吗?或者说他主动碰过你吗?”
“你想说什么?”
“陈月同学没有尝过他的味道吧,真可怜啊,你喜欢的男生早就和别的女生发生过关系了,而你却连残羹冷炙都吃不上。”
“闭嘴!”
“啊啦啊啦~,陈月同学不会破防了吧,不会吧不会吧?陈月同学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
风水轮流转,这会轮到刘羽渡得以洋洋地嘲讽对方。
两人之间就像在进行一场斗地主,中间再加个挂机的刘银辉。获胜者可得到终生刘银辉女友的称号。
陈月看了眼手中的好牌,作为地主的她率先发难,“顺子”“连对”“飞机”零帧起手跟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扔得刘羽渡没有还手余地。
最后一个四个二炸弹炸得她一脸懵,刘银辉挂机直接跳过。
陈月报单一张,嘲讽对方自己快要赢了。
此时刘羽渡眼见是时候了,她握住手中最边缘的两张牌狠狠摔在陈月脸前,掀起的风吹得她找不着北,一击“王炸”把陈月压死。
刘羽渡挑眉挑衅陈月,之后一连串出击陈月都没有还手余地,直到刘羽渡报双一对她才翻看陈月最后一张牌。原来是张“小瘪三”。
刘羽渡耸了耸肩,认为胜负已定。现在这张王炸已经甩了出来,除非接下来刘羽渡的出击陈月同样能用炸弹压住,否则局势会完全倾向刘羽渡那边。可是现在她手里的炸弹还是“小瘪三”她能不清楚吗。
虽说她不是没有尝过刘银辉的味道,但问题是那种事她也说不出口。
“在你来之前,这些可都是银辉他主动对做的哦。”刘羽渡在聊天栏发出一个嘲讽的表情补刀,好像在说“就这”,她拨开胸部衣角再一次显露出唇印,肆无忌惮地展示着战利品。
“哼~,那又怎样?”陈月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冷静,她令身后的尾巴围在一起,像一个绽放的花朵。陈月轻跳起坐在自己的尾巴上将自己托起,令自己俯视着刘羽渡。哪怕手中是张“小瘪三”她也能打出王炸的气势。
刘羽渡对此并无太大反应,她只是简单认为陈月释放了源灵让自己漂浮在空中。
“别太得意了!就算银辉同学喜欢你又如何,我照样能让他喜欢上我。”
“真是的,陈月同学何至于此,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的恶劣吗?”
“简直就是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刘羽渡轻蔑道。
“呵~!第三者?”
“请问羽渡同学,银辉同学难道亲口说过要和你太恋爱吗?如果没有,何谈第三者的说法?”
陈月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事,在暗邃者到来之前两人都一直是姐弟的关系,直到刚刚两人多出陈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私人时间,但陈月认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人不可能心心相通,顶对就是亲密一会儿。
所以陈月现在是在赌,赌两人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是没有,不过他可是向我发誓过,在认清与我的感情之前绝不会与其她女生发生关系。”
“既然这样,那么羽渡同学可敢和我打个赌?”
“打赌?你想赌什么?”刘羽渡一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躺回床上。
“就赌你和我公平竞争,看谁能捕获银辉同学的芳心。”
“噗。”刘羽渡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和你赌?银辉的芳心一直都是我的,我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好吗?”
“怎么?莫非你怕输给我?”
“激将法对我没用,陈月同学,现实可不是小说,经典青梅打不过天降的桥段可不适用在这里。现实就是,你这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狐狸精会输的一败涂地。”
“更何况,你连追求银辉的权利都要我来赋予,你又怎么可能赢的了我?”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陈月从空中落地,眼中的希冀像是快要熄灭的恒星,只剩最后的亮光在闪烁。
最后还是……和他到此为止吗?难道……真的要做对不起他的事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陈月转身快步就要夺门而出。既然她没机会得到刘银辉,那么她就没有理由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月同学真是急切呢~,我也没说不答应啊。”
陈月骤然停下脚步,转身疑惑地看向刘羽渡。
“哼~,羽渡同学难道不知道这种挤牙膏式的说话方式很讨人厌吗?”
“不过我倒很好奇,就如同羽渡同学说的那样,我连机会都是你赋予的,那么你为什么又要给我这个机会呢?”陈月问道。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想看到陈月同学最后望而不得的表情罢了。”
“而且我对小打小闹没兴趣,要赌就赌大的,你敢嘛?陈月同学。”
“怎么个大法?”
“很简单哦~。”
“我和你争夺银辉的芳心,输得那个人跪在赢家面前舔舐她的脚,再学三声狗叫,最后发誓这一生一世为对方为奴为婢。”
“如何呢?陈月同学。”刘羽渡反将问题抛给陈月,让她掉进自己挖的坑。她何尝不知陈月是想从气势上战胜自己好在刘银辉面前显摆。
那么自己就让她骑虎难下,把赌注压大,如果陈月连一生的代价都拿不出来,刘羽渡也没那个心思和她较量。
“噗~。”
“想不到羽渡同学竟有如此癖好。”
“好啊,要赌就赌大的,我当然敢。”
陈月下此决心,毕竟只要刘银辉对刘羽渡存在排斥,就算刘羽渡比自己先跑陈月仍旧有能力后续拉爆她。
“不过,你是真不怕输给我啊。”
“你放心,我既然敢赌,敢提出这个要求,我自然有信心碾压式的赢你。”
“就当是为将来我和银辉的婚后生活找个保姆吧,说实话我挺满意陈月同学的按摩技巧的,所以就请你老老实实为我服务一辈子吧。”
“不过我可不想再让陈月同学你的脏手碰我了,希望到那时请你好好抽出业余时间锻炼一下自己的舌头,然后当着银辉的面前为我好好的按摩一下脚部,毕竟败犬就要有败犬的样子。”
“哼~,说的是啊,败犬就要有败犬的样子。”
“所以,我也会根据羽渡同学提出的建议,好好对待你的。
“还请羽渡同学做好准备,我对仆人的要求可是很严厉的,既然你不愿意乖乖地作姐姐,那就让我好好地把你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女仆吧。”
“可别一副已经胜利的样子啊,陈月同学。”
“你也一样啊,羽渡同学。”
刘羽渡扶起身子坐起,双手合十击了一下掌。
“那就让我们好好地商量一下,这场游戏的规则吧。”
“第一,我们之间的游戏不能让银辉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一定会阻止我们。”
“第二,不准用非常规的手段,例如未经过银辉的允许对他下药与其强行发生关系和诋毁对方人格的等恶劣行径,确保游戏的公平性和真实性。”
“第三,不准在游戏进行中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包括精神和肢体,确保游戏进行到最后。”
“违反以上这三条,一旦证据确凿,那么就算作本人自动认输。”
“怎么样,陈月同学可还有意见?”
“我觉得很好,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只不过我需要提醒一下羽渡同学,赌约不是游戏,可没有反悔这一说,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哭着鼻子找银辉同学诉苦,当然,但时候他未必会帮你。”
“自然如此。”
刘羽渡拿起手机从床上跳下向陈月走来。
“既然是赌约,当然得留下点有点证据,以免有人赖账。”
“说的没错。”陈月也拿出她的手机,“而证据当然要双方都有,避免有人借口丢失耍赖。”
两人面对面看向彼此,嘴角显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