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铭哲,白鸽,拿好这个。”
“院长,这是?”
白鸽看着手里的水滴形吊坠,莫名有种亲切感。她将吊坠举过头顶,那璀璨夺目的水晶闪闪发光。
“这是给你们的礼物,一种防御型炼金导器。”
“炼金导器?那是什么?”
“等你们去了德尔塔学院自然就明白了,现在把它带上吧。”
铭哲和白鸽两人听着院长的指示扣好吊扣。一股暖意瞬间包裹两人,仿佛被泡在温泉中令人感到舒适。
“当你们遇到危险时这枚吊坠会自动放出一道屏障保护你们,若你们不能抵抗危机,记住,要弹两遍吊坠,那样宿辉便会收到消息,根据水晶中安装的定位器前去帮助你们。”
“原来如此,还是院长关心我们。”
“院长,可是怎么没有银辉的呢?”
“他的吊坠我已经交给他了,你们不用担心。”
“那我去叫他下来吧。”
铭哲主动请缨,他跳上墙抓住二楼的围栏一跃翻过去。
“铭哲,在家里你收敛点啊,让弟弟妹妹们跟你学怎么办?”
铭哲装作没有听见白鸽的呐喊,自顾自跑上二楼。她就是看没小孩才敢这么放肆的。
“他还是那样急性子。”
院长抱着正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杯,欣慰的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心里涌出一种成就感。
“哒~哒~。”
敲门声响起,两人被敲门声吸引,白鸽走向大门,正疑惑这个点会是谁来时。突然听见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咔”的一声,门开了,白鸽惊喜的看着外面的人。
“小羽!”
“小白!”
羽渡和白鸽奔向对方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已经成为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白鸽指着卡槽,羽渡向那边看去。只见众多卡槽最上方多出一个,里面装有羽渡的照片。
“这是?”
“特意为你做的。”
白鸽握住羽渡的手放在卡槽上,她顿时明白白鸽的意思,主动取出照片翻转,将白鸽写的她的名字表露在在外。
“谢谢你。”
羽渡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她拉住白鸽又抱了上去贴贴脸颊。
“你怎么来了?”
“来和你们明天一起走啊,不欢迎我吗?”
“欢迎,当然欢迎!”
白鸽为羽渡换上拖鞋,将她请进屋内。
“你明天和我们一起走,那你的那些……朋友怎么办?”
“你是说那些‘站队’我这边的人吗?安啦安啦,他们有手有脚,我吩咐下去他们就会自己按指示做,用不着担心。”
院长望向羽渡,这时她也看到了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院长,好久不见。”
羽渡礼貌的行提裙礼。
“好久不见,你是来找银辉的吗?”
“是啊。”羽渡开心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院长,正巧我也有事找你。”
“什么事尽管说吧?”
羽渡将挂在脖间当做吊坠的两件信物从两块大馒头间拿出,院长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她要问什么。
白鸽有点惊讶的看着角哨和【钥匙】,它们和银辉的一模一样。
“院长,您告诉我,为什么我和银辉有一模一样的一对信物吗?”
院长明白有的事是瞒不住的,他打算坦白。
“羽渡,你一直认为你是从福利院里领养的吗?”
“应该是吧,我有点记不清了。”羽渡将信物紧握在手中,努力回想模糊的记忆,“我有在福利院生活的印象,也有段我被收养的记忆,我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它很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又很模糊,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院长放下茶杯,语重心长道。
“羽渡,其实你并不是福利院的孩子,只是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你才会有这么一段记忆。”
闻听此言,羽渡并未有过多反应,她仍是保持欢笑,只是在眼中流露出失落感。
她对自己的身世一直怀有疑问,因为她与自己的母亲做过比较,无论是源灵还是外貌都说明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
但风息一直待她如亲生般,羽渡也很乐意做她的孩子,只是不知为何,有股力量一直牵引着她找到自己的身世。
“没关系的!”
白鸽握住羽渡的双手,两人对视。从目光中,羽渡看到了白鸽的真情实感。
“没关系,羽渡,虽然你只在福利院带过一段时间,但你一天是福利院的一份子,那么你永远都是福利院的一份子。”
“小白……”
“白鸽说的对,羽渡,你的母亲带你来到这里时,你就已经是这一大家庭的一份子。”
院长起身,拄着拐杖来到羽渡面前。犹豫他弯着腰,两人看上去差不多高。院长轻轻抚摸羽渡的脑袋。
“谢谢你们,院长,还有小白。”
羽渡欣然接受了事实,在嘴角弯出真情实意的笑容。
“那么我们回归到原问题吧。”院长指了指信物,“羽渡,这两件信物是你母亲带来的,你可以去问问她。”
“这样吗?”
羽渡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将信物先收起来,她忽然觉得院长是在踢皮球。不过这不重要,明天还有时间可以回去问问,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和小银雨贴贴啦!
“银辉在吗?”
“就在楼上,刚刚铭哲上去叫了。”
白鸽指向二楼,忽然上面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从银辉的房间一路跑道楼梯口。
“院长!”
铭哲气喘吁吁,趴在围栏上喘着粗气。
“铭哲,你怎么慌里慌张的?”
铭哲指向银辉的房间,手臂像是被拨动的尺子一样振动。
他进入银辉的房间,那里空无一人,可床头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龟裂,像是用被利器破坏的。
衣柜门上道烧焦的拳印和被辫子抽过的痕迹,那里似乎发生过争斗。他翻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银辉的影子都不曾见到过。只在床下看到一个断裂的枪尖。
“银辉……银辉不见了!”
“什么!?”
————
“哗哗~。”
耳边有道十分清晰的水流声,貌似就在不远处。银辉试着挪动身子,有股无力感让她使不出力量。
肺部感觉一直被挤压,好像是坐在某种液体中。刺鼻的腥味冲上鼻尖,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泡在液体中,只剩头部露出来。脖子以下全被液体淹没。
这里是哪里?
模糊的意识渐渐苏醒,银辉睁不开眼睛,她被一个不明布料遮住了眼睛。她感到口中含有异物,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身体火辣辣的,伤口在隐隐作祟。
“呜呜!”
这是哪里,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银辉试着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她记得是昏迷前遇到某人的袭击,她一招闪灵诀轰在对方脸上。
然并卵,她的攻击不起作用,连根毛都没擦掉不起。她连对方模样都没看清就被拎出来摔在地上,被踩在脚下用皮鞭狠狠的击打,从头到尾都没有还手之力。直到把她抽昏迷时也没停,感情是有点私人恩怨在的。
她从没那么狼狈过,遇到奇美拉她也能应付两下,可在那人面前像被拎小鸡仔似的,被七匹狼抽的皮开肉绽。
刺鼻的液体在银辉的身体周围涌来涌去,银辉感觉自己是被放在酒精里,伤口遇到液体有种撕裂感。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她被绑架了!还被泡在不明的液体中,连衣服都被脱光了。银辉感到一阵恶心,她发现手并未被捆束。
她想逃出去,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有种掉进非牛顿流体中与液体粘在一起的感觉。
宿辉给她的吊坠不知在何处,那罡风甚至能从水晶里冲出,她不得不摘下来扔开。
现在想来她感觉自己很蠢,早知道应该叫人的。
银辉看不见,使不上力,发不出声音,脖子上还有什么东西在捆住。连这里在哪都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便是那个人带她来的这里。
【源灵:闪灵诀】
银辉在手中聚集源能,打算直接轰掉这里。
难道是这液体在作祟?
银辉又一次聚集源能,和刚刚一样,源能在聚集一半时就顷刻间消散。
几番折腾之下,银辉慢慢冷静下来,空慌张无用,不如分析以下现在的情况。
【源灵:明镜止水之心】
这招能用!
银辉放心下来,用第六感官感受环境。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阳光射入屋内。四周封闭,这里好像是个地下室,唯一与外界交流的通道只有银辉正对面的一个门。
一个半径大约为五米的圆形水池的素描出现在脑海里,她在水池中靠在石壁上,不远处有一类鸟类头部口中在流水。
而另一边……
银辉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因为在她左手边摆着一个个刑具。
铁钳、舌剪、审讯椅、烙钳还有银辉在街市上看到钓卖猪肉的吊钩,除此之外很多银辉叫不出名字的,各个不带重样。
真是仇家来报复了?
银辉在心里暗骂伊莱小人,除了他银辉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她现在犹如案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
忽然银辉一喜,她无意间注意到她的吊坠,就在正对面的水池岸边上。
吊坠静静在那躺着,银辉明白了什么叫作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了,她手都动不了怎么够得着!
完了,彻底完了。
“唔!”
那莫名液体突然涌动起来,在伤口处摩擦,银辉虽然看不清身体,但她能感到背后有几道鞭伤,甚至还有淤青。
那女人下手是真的狠!
银辉又骂了几句,把那女人也带上了。再让她见到她绝不会放过那女人。
那液体不断翻涌,似乎有人在举行什么仪式,这不会把她当祭品了吧!
忽然在银辉的第六感的世界中出现涟漪,正向她靠过来。
那涟漪停在地下室唯一的门前,门突然打开,那涟漪又继续向前。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