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银辉将在血族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宿辉翻着终端备忘录,太多事情要处理,有些他也记不过来。
每个英灵种他都设了个单独的记录空间,目录甚至以百为单位出头。他打开血族的备忘录,拇指从下往上一滑,一列长短不一的标题从眼前滑过。
“真的……不是你?”银辉挠了挠头,她实在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宿辉,还能有谁能打败狼妖酋长。
宿辉的手指按在屏幕上,看着一个标题许久,而后轻咳一声,“呵呵~,是我是我,除了我也没别人搞得定A级巅峰的暗邃者了。”
“笑谈!我就说嘛,你是不是老年痴呆犯了,不行咱歇段时间吧,你要是垮了谁给我当后盾?”
“你这小妮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宿辉在银辉脑袋上一敲。
银辉埋怨的瞪了宿辉一眼,这一敲把她内心挤压的情绪打了出来。她闷闷不乐的坐回沙发上,嘴巴鼓得像河豚,一副不好哄的模样。
你亲点的女婿天天盼着我怀孕,你就没想过玩砸会咋样,出了事还是我背锅受罪,我关心你我还错了?
宿辉看得出银辉是真来气了,毕竟自己赶鸭子拿她去配种……咳,让她去平衡英灵种之间的关系,一个不留神就会酿成大错,怨气难免重些。
他来到银辉身旁,摸了摸敲打的部位,“是我的错,没照顾好你的情绪,我家小姑娘那么努力践行自己的使命,还抽出空关心我,结果被我这个没良心的当驴肝肺了。”
一听宿辉服软,银辉倒也没为难,她只是想听宿辉道个歉罢了,于是她踮着脚在宿辉的掌心蹭蹭。
“下次完成任务,有奖励么?”
“都帮你和那么多漂亮姐姐绑红线了,这还不好么?”
银辉黑着脸,看来是原谅早了。
“开个玩笑,老实说我还没想好给什么奖励,要不你说一个。”宿辉尴尬的挠着头。
银辉转转眼球,手指着宿辉的肩膀,“我要骑你肩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但话音刚落,银辉只觉得忽然失重,双脚像鸭子溪水般扑打。宿辉干脆利落的抱起她,放在自己肩上。
“早说嘛。”宿辉晃动着,就像银辉正坐着个摇摇车,她没觉得害羞,反而有种安心。
宿辉背很暖,很坚硬,像坐起固若金汤的城墙上,就算黑潮来了也不可怕。
“羽渡怎么样了?”
“难得关心一下正宫啦,她没事,【至高冠冕】消耗了她太多体力,她需要静养段时间,如果不是血族的【星匙秘钥】,只怕你俩现在正躺在一张床上。”
“让她休息吧,狐族的问题看起来不大,我自己去就行了。”
“虽然我觉得让你们单独培养下感情是不错,但狐族的麻烦远不止于此,五十年前的黑潮可不会莫名的消失。”
银辉嘴角抽搐,“说吧,哪一级别的难度?”
宿辉虽然老是耍嘴皮,但在大事上从不开玩笑,他闲得慌捉弄自己。
“不亚于狼妖之祸。”宿辉淡淡地说,他将银辉放下,嘴巴一张一合,想了想,觉得还是别给孩子那么多压力,期中测试先别挂了。
银辉伸手向斗篷内侧,她想问问宿辉关于【星匙秘钥】的事,宿辉看穿了她的动作,比她先一步从掏出东西,一顶鸭舌帽盖在了银辉脑袋上。
“有什么事等你解决完狐族的麻烦后再说吧,时间有点赶,我为你请的主修课辅导老师在外面等久了,去外面接一下吧。”
“老师?”
银辉走到双扇门前,轻轻一推,门开了,六条尾巴在眼前飘摇,昭月笑脸相迎。
宿辉在后面猛推银辉一把,她撞进昭月怀里,被两个大白团子蹂躏。
“学姐,我不是故意的!”银辉急忙从这对白馒头里拔出头,只见昭月皙白的脸蛋上染上一抹红晕。
银辉刚想找宿辉兴师问罪,一回头,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天边介于黄与红之间,这个时候请辅导老师,银辉觉得宿辉没安什么好心。
身后木屐哒哒踏了两声,昭月在银辉肩上轻拍,“银辉同学,你应该知道了吧,接下来我将为你补习落下的课程。”
宿辉,你给我等着!
“劳烦学姐了。”银辉也不好拒绝,毕竟让人家等了这么久。
听说期中挂科是要被补课,期间不准出校,就算她不介意,昭月也不会同意,她可指望自己救狐族呢。
银辉将昭月请进门,现在看来昭月接近她的确是宿辉在背后指使。
他是真不嫌累,嚯嚯完塞拉又去算计昭月,到头来受害者都是自己。
银辉抬眼看了看莱茵房间,门口传来震响,估计是打游戏奔溃摔终端了。真是又菜又爱玩。
她回想一下,露西因为偷拍被自己罚去到后院数草了,大概太阳落下就会回来,可不能让她看到昭月。
“学姐,我们去我房间补习吧。”银辉说着,忽然意识到不对。
昭月激动的竖起尾巴,在身后双双环绕成爱心。
“学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银辉同学不介意的话,那我们就抓进一时间吧。”
说着,昭月拉起银辉走上二楼。
她和宿辉是恰巧碰面的,宿辉以辅导学习为由令她贴身照顾银辉。
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她怎么可能拒绝呢?
银辉被昭月仅仅挨着,生怕她逃走。
“学姐请进。”两人走进卧室。
银辉的卧室是有张学习桌的,上面的主修课书布满灰尘,可崭新如故,她根本就没翻过几页。
“学姐,你和……父上认识?”银辉想了一下,觉得对外还是和宿辉以父女的身份相识比较方便。
“以前有过一场交易。”昭月如实回答。
银辉默默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
学习桌与窗仅仅挨着,她抬手拉上窗帘,免得有人看到。
而这也正和昭月的意,她站在银辉身后,伸手向银辉的腰间。
“学姐!”银辉双手抱身,连连退到床边,“别这样,我父上还在呢。”
昭月点头,伸手打开抽屉,摸出两支笔。银辉尴尬的脚趾在扣三室两厅。
“银辉同学,你觉得妾身是哪种人么?”她点燃一支香薰,银辉记得那能提神醒脑。
“抱歉学姐,我不该怀疑你。”银辉找了个借口敷衍,“我是怕塞拉对我设下什么禁制,会伤到你。”
昭月轻笑一声,“银辉同学还真是可爱,在奶茶店我不就亲过你了么?”她将银辉搂在怀里。
“你看,根本没什么禁制,不如我们再践行一下试试。”
“不……不用了……”银辉弱弱的像小羊羔。
“哼~!别说真有禁制,就算是血族女皇来了,妾身也敢当着她的面亲你,妾身要让她知道,你是属于我的。”昭月强硬道。
银辉将脑袋缩进点衣领里,“可是学姐,你好像打不过她吧。”
银辉记得塞拉是九芒星阶,能突破到高阶已经屈指可数,九芒星阶更是凤毛麟角,银辉甚至觉得除了宿辉和风息没人打得过她。
话一出口,银辉顿时后悔了,她听见昭月拳头握紧发出的咔哒声。
“学姐……”她弱弱的说。
“没事。”
说没事是假的,被喜欢的人说实力不如情敌,这让昭月觉得无比耻辱,即便银辉说得是事实。
每当想起手被塞拉踩在脚下,手骨就隐隐作痛。
她叹息一声,没错,自己是实力不如塞拉,可那有能怎样。
昭月深情的看着银辉,现在在她身旁的唯一的女人可是自己,自己已经赢了。
昭月把书递到银辉面前,“我们先接着下一章讲吧。”
银辉震惊了,她原以为昭月会大发雷霆,把自己按在床上撕毁所有衣物,由于实力上的差距,自己只能打咩打咩的哀求。
可她没有,这就是在国家危难时仍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女王么?是自己低估了昭月。
“这一节……”昭月一字一句的讲着。
昭月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升华了,但不妨碍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宿辉早说了,他要回去照顾伤员。
那么只剩孤女寡女的房间,会不会发生点事呢,好难猜哦~?
昭月舔着红唇,偷偷给香薰加了把火,它的确可以提神醒脑,也可以和某些物质发生化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