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还有你们怎么都在这?”昭月疑惑地问。
“学姐!不是说要你好好休息去吗?”银辉质问道。
昭月被银辉的气势吓到了,唯唯诺诺道,“妾身是想早点为迎娶老婆大人做准备的。”
“呦呦~,老婆大人~,叫得这么亲切,八字有一撇了么?”羽渡偷笑道。
银辉心想别搞啊,我好不容易转移她的注意。
“呵呵~,羽渡小姐不告而别,不是自愿认输么,那么妾身自然是胜者,叫一声老婆大人有问题么?”
“别搞啊,现在不是吵的时候吧。”银辉在心里吐槽道。
婉莹在这时候站出来。
“羽渡姐姐才没有退出较量,我们只是去办点事,认输什么的不存在的。”
对于婉莹,昭月只是不屑的撇了一眼。
“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玩去。”
银辉本以为以婉莹的脾气会怼回去,可她只是叉腰,而后突然扑向了自己。
“姐姐~,她欺负我,我不想她做我嫂子。”
此言一出,风怡无奈笑笑,羽渡默默憋笑,就连樱晶里偷听的莱茵也差点笑出声。唯有昭月蒙了。
“嫂子?你们……是亲姐妹?”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银辉。
而银辉无奈,都烘托到这了,只能陪着婉莹演戏。
“不然呢?在血族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啤梨!
仿佛一道雷霆劈在昭月脑袋上,她颤抖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得罪小姨子,那还有得救么?
她偷看了风怡一眼,忽然觉得她和婉莹还有点像。
昭月捂头,唇瓣扭成麻花,没记错的话,自己当初可是把风怡踢下峡谷来着。
“好了,别闹了。”银辉摸了摸婉莹的头,心想昭月可身怀着伤,别在给心理压力了。
“那个,是姐姐的错,婉莹妹妹能原谅姐姐么?”昭月双手合十贴在侧脸陪笑道。
“不干!我们去办的事还是为了你和狐族呢,你不领情算了,我们走姐姐……哎呦!”
Duang~。
婉莹的脑门上长出一个蘑菇大的包,银辉在指关节处吹了口气,“玩够了吧,给我收敛点。”
婉莹哭得泪眼婆娑,这时候一般羽渡会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可在她前一个身位的昭月抢先一步。
“老婆大人消消气,她还只是个孩子,玩闹点正常。”昭月纤细的手在婉莹的包上轻轻摩擦,这令她感觉很舒服。
忽然她后知后觉,“等等!你们去办的事,与我有关?”
“总算回归正题了。”银辉捂头。
“确实不是斗嘴的时候,小怡,麻烦你解释一下吧。”羽渡说,她从昭月怀里抢回婉莹。
风怡拿出两张照片摆在案台上,昭月惊了,照片中的有苏城和梦境空间她再熟悉不过。
“昭月小姐,请做好点心理准备。”风怡说。
气氛烘托到这,昭月隐隐也察觉的事情的严重性,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有苏城了,对那里的状况一知半解。
她点头,“风怡妹妹说吧。”
由于藏书室只有一闪窗户,这里很难透光,案台前放了展类似蜡烛般的圆柱状灯源,它是以源能驱动,自银辉来时她已经只剩一半的原料,而现在,它几乎熄灭。
昭月深沉的叹出一口气,微弱的光亮照在她疲惫的脸。风怡轻轻搀扶着她,免得她摔倒。
“居然,会是这样。”
“学姐……”
昭月摇摇头,挤出一丝笑,“我没事,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事情的原委。”
听完风怡的见闻和猜测,昭月恍然明白为何势如破竹的黑潮莫名消失。
她曾以为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原来是自己的父亲将它们封印在有苏城。而封印的媒介,就是所谓的圣物【星匙秘钥】?
所以……这才是大元老当初弃城的原因?
气氛有些压抑,银辉在蜡烛上填了点自己的源能,光源照亮藏书室。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昭月小姐还是先把伤养好为妙。”羽渡说。
“多谢劝告,不过妾身的身体比你想的要好。”昭月心情复杂的看向羽渡。这个最讨厌的情敌,却在最重要的关头多次帮助自己。
虽不想接受对方的好意,但昭月心里明白,如果没有她,自己哪天就可能在睡梦中被黑潮吞没。
“昭月小姐是想道谢吗?”羽渡看出了昭月的心思。
昭月傲娇的扭头,“你想多了,妾身只是默默计数欠你的人情,想着哪天还你,免得之后对你心慈手软。”
“还就免了,我们不过各得所需,当然如果昭月小姐的自尊心不允许,那就以亲吻我的脚趾三次来还欠我的人情吧。”羽渡笑道。
“你想得美!”昭月气急败坏,让自己去自降身位去做那种事,那不如干脆杀了自己。
眼看两人又要斗嘴,银辉走上去插入两人之间,“都别闹了!当务之急是做好站前准备,我们指不定哪天就和黑潮开战了!”
听银辉这么一说,两人这才将彼此的恩怨先放一边。
就在这时,藏书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长廊大喊。
“小月,出事了!”
“这声音……”
众人同时认出暮雪的声音,脚步声逐步接近,昭月走出藏书室,与暮雪撞了个满怀。
暮雪看到昭月后激动万分,“小月!不好……”她重咳两声。
昭月紧紧抱着她,“你也不照顾下自己身体。”
这时银辉也走了过来,“暮雪,出什么事你慢慢说。”
暮雪转头,见众人都在,多了份安心。
“殇歌呢?他没和你在一起?”昭月问。
“殇歌……殇歌他出事了!”
——————————
哗啦啦~!
雨幕骤然降下,黑影在街道间穿梭,溅起的水花沾染上他的裤脚。殇歌身后的追兵根据他留下的痕迹紧追着他。
“有毛病啊!我没事暗杀别人?”他边跑边吐槽。
街道上的狐人见事情不对都躲了起来,免得伤及无辜。
铁靴的踏地声势如破竹,那些身披银甲的狐族士兵紧追不舍。他们都听命于卡尔罗。
殇歌的体力不支,他本该躲进影子里轻松逃脱,可每当自己遁入影子时,就会被莫名弹出。这种情况,和他在新生洗礼大赛遇到鬼影时如出一辙。
他没时间多想,暮雪已经去向昭月求援,拖下去等两位姐姐来就好。
“恶鬼!你无处可逃!”
天上传来如震声般的震响,殇歌被一股压力压地上,有道意识想侵入他的精神心海,他疼的死去活来。
这时银甲狐卫围了上来,卡尔罗拄着拐杖从狐卫中走出,在他身后,有两名狐卫抬着个平民,他惊恐的看着殇歌,左臂被划伤出三道爪痕。
“恶鬼!你可知罪!”卡尔罗重重的敲着拐杖,每一击都像敲在殇歌的太阳穴。
“我知你妈!赶紧放了我听到没有,等我姐来了有你好看!”殇歌骂骂咧咧道。
卡尔罗面色深沉,“冥顽不灵!”他向身后招招手,有两名狐卫上前。
“杀了他!”
闻听此言,殇歌顿时惊了,说杀就杀,有这么果然的吗?
他无力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锃亮的矛枪刺向自己。
嗖!
银色亮光从眼前掠过,一瞬间,一杆银枪同时击落狐卫的矛枪。
卡尔罗听到身后的动静,一转身,两名狐卫就从身侧飞过。
他怒气睁睁的看向来人,“殿下这是何意?”
昭月踏空而来,重重在地面踩上一脚,“妾身才要问你是何意,为何对妾身的义弟下杀手?”她轻指一弹,将殇歌脑中的意识弹飞。
暮雪上前扶起殇歌。
“小雪姐……”他撇了暮雪身后一眼,银辉正转着银枪,一脸惬意。
“为何下杀手?殿下不如先问您认得义弟对狐族的子民做了什么。”卡尔罗面色不善道。
没等昭月开口,银辉先问道,“你干嘛了,犯法了?”
“我犯个毛线,我好好的走着,那老头突然带人冲上来捉拿我,招招下死手!”
众人的目光落在卡尔罗身上,想看他怎么解释。
“杀害被感染的平民未遂,还拒不认罪,罪加一等!”卡尔罗招手,拿受伤的狐人被抬在担架上推来。
看着他左臂的伤,不只昭月,就连银辉羽渡等人也都惊了,在场无一不认识殇歌拳刃造成的伤口,就连他自己都陷入怀疑。
“还有和辩解?”卡尔罗说。
“不是殇歌!我们来到这里后他一直跟在我身边。”暮雪说。
卡尔罗看了看暮雪,“幻麟族公主?老夫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和他沆瀣一气!”
“你丫的老糊涂了吧!”殇歌骂道。
“都别吵了!”
昭月一声镇住了全场,她向受伤的狐人质问道。
“你可敢确定你的伤是他造成的?”昭月指着殇歌。
那名狐人拼命的点头,可因为害怕口齿不清。
“女王殿下,我看得很清楚……就是他!他要杀我!”
众人疑惑的看向殇歌,他急得跳脚,“冤枉!污蔑!我没事暗杀你干啥丫?”
殇歌口齿解释不清,他拼命的摇晃银辉,“别的不说,你了解我的为人吧。”
“别摇了,我也没说不信你啊!”
“将这妖女和她的同党一并拿下!”卡尔罗怒吼。
银辉呆愣住了,自己怎么就躺枪了?
“给我住手!”昭月将银辉护在身后,“卡尔罗,今天你必须给妾身一个解释,否则谁也别想动他们!”
“殿下想要解释,老夫这就给你!”卡尔罗指向银辉和殇歌,“殿下不知,这被暗杀的受害者不只一人,而他们有个共同点,他们都是遭受暗邃者感染的族人。而这两人显然认识,老夫怀疑这妖女根本没有救治被感染的能力,为避免东窗事发,她令此人毁尸灭迹!”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昭月说。
“所以老夫要将他们带走调查!”
“还请等一下!”那位狐人突然开口,向卡尔罗祈求,“元老大人,我不相信皇后殿下会和此人勾结,我包括我的家人都是在她的救治下恢复如初的。恳请您明察秋毫。”
狐人平民为银辉辩解,这是卡尔罗没想到的。
“大元老听见了,还觉得我是妖女么?”银辉朝卡尔罗挑眉嘚瑟,他的表情就像吃了苦瓜一样难受。
“把这人带走!”卡尔罗指着殇歌。
“这老古董没完没了啊!”婉莹撸起袖子,羽渡和风怡拦下了她,她们这些外人动手只会更说不清。
“殿下可是还要庇护此人?”卡尔罗看了眼躲在昭月身后的殇歌。
“一面之词,不足为据。”昭月说。
“为了一个外人,将族人的安危生死置之度外,简直不可理喻。”卡尔罗死死拧着手腕,终于做出了决定。
“既然殿下如此糊涂,那老夫只能尽一份薄力,为殿下清君侧!”
“你敢!”昭月再也受不了卡尔罗对自己君权的僭越,她拔出了【绝弦】。
在看到【绝弦】时,卡尔罗眼睛一亮,这柄太刀明明遗失了。
而就在他疑惑时,远处城门轰然一声巨响,滚滚浓烟升得比城墙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