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梨!
用炼金术加固的玻璃器材毁于一旦,碎片扎进露西嫩的出水的肌肤。
塞拉这一拳发挥出了连她都惊讶的威力。
“你竟敢……”露西吐了口血,爬出玻璃堆,“真是好样~,为了异族和叛党对你的姐姐下手,我正愁没理由干掉你!”
【源灵:血饮诀】
露西抬起镰刀怒劈,血刃划过带动的气流搅乱药剂室。
塞拉以相同的招式回击。
两股能量相撞的瞬间,露西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压得她喘不过气。
二人的源能压抑在药剂室无处发泄,强大的一方压倒弱小的一方。
露西崩溃怒喊,“明明我们是孪生姐妹,凭什么你的天赋比我更高,我哪里比不上你!为了王位,你知道我付出多少努力?为什么你能轻松超越我!”她流下不甘心的泪水。
塞拉表现的强大压倒她内心最脆弱的城墙。
露西现阶段四芒星阶,而塞拉却是五芒星阶,她一直压着露西一头,在血脉觉醒后一直如此。
这本不该让露西破大防,直到她感到塞拉的源能威压胜过以往,迈向她无法理解更高的层面。
她无法接受在这么的时间,塞拉再次把自己远远甩在后面。
血色月刃遵从着自古对波左边输的法则,稳稳向露西压制。她心态崩溃乱了阵脚,被血刃如洪水决堤淹没。
“啊啊啊——不要,我不要死!”
露西哀嚎中被销毁了半边身子,塞拉有意收手,没中等分开她。
不成型的血肉像一滩烂泥糊在墙边,露西如一只驱虫蠕动,只为从身后静步走来的狩猎者手中逃脱。
“不……不要……”露西被镰刀勾住上颚,泪和血糊在脸上,让塞拉感到厌恶。
“给我解药,饶你这条贱命。”塞拉冷冷的说。
露西像被勾在鱼钩的鲤鱼,她恐慌的只能发出呜咽声。
最终的上位者会在私底下无情处理掉她的兄弟姐妹,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
这是露西在年幼时被植入的一种理念,起初她不屑一顾,但在了解血族的历史,发现这样的事不计其数。
为了皇位她拼尽全力,就是不想成为鱼肉被人料理。
“我不想……死……”露西求饶道。
塞拉看着这幅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厌恶的勾动刀刃划开上颚,“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包括这句在内。”她掐住露西的咽喉。
露西用仅存的手扒拉着塞拉的裙角。
“是他……我是操控的,解药在他那里!”
药剂室里突然弥漫寒意,玻璃器皿结上冻霜。
塞拉惊恐的回头,只见黑袍人无声在站着门口。
“为了活命,不惜将自己罪责推卸到别人身上,也就是这点,你比你妹妹更好操控。”黑袍人说,他低头看了眼银辉。
塞拉箭步飞身冲刺,“离我的王子殿下远点!”
血镰把黑袍人的脑袋搬了家,切面没流一滴血。
塞拉震惊之余,发现手和血镰冻在一起,原地剩下的半截身体散发阵阵寒雾,黑袍人坦然的走出雾气。
塞拉倒在地上发出冰块的轻响。
机会!
露西在复原后发了疯般抄起一起可用的物品砸向塞拉,外层厚厚的冰霜成了天然的护盾,她一怒之下举起镰刀,一遍又一遍砍去。
反作用力震得她虎口发疼,她双眼通红。
“你不是答应帮我夺取皇位?那就现在除掉她!”露西冲黑袍人怒喊。
黑袍人直摇头,一个响指后,塞拉表层的冰化开,可她的身体已经被冻的麻木。
“妹妹!姐姐都是被控制的,千万别怪姐姐,要怪就怪这个罪魁祸首!”露西奸笑。
塞拉动了动手指,从她上方飞过一个火球拦截了血镰。
黑袍人有些惊讶的望向门口,一位女仆掌心的火焰与他的寒意中和。
“居然还有叛党,都来了,那就把你们一网打尽!”露西冲向女仆,黑袍人想拦截已经来不及。
女仆侧身躲闪开露西的斩击,一只手按在她的脸上,一发火球把她炸了回去。
“这般接近极点的寒意。”羽渡深深凝视着黑袍人,“你是幻麟?”
黑袍人的袍檐轻微抖动一下,“本来,是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他双手抬起,延伸出冰蔓覆盖了药剂室,压得羽渡掌心的火焰变小。
羽渡感到丝袜被人拉动,低头看了塞拉一眼。
“带她们离开。”塞拉深深看了银辉一眼,“王子殿下,记得在结束后,告诉塞拉你的名字。”
她起身托着刚复苏的身体,将还剩一口气的贝琪抛给羽渡。
“快走!”
“谁都别想离开!”黑袍人说,“尊主下达了指令,要将这不美好的世界格式化,已经‘癌变’的世界,水淹,火疗,冰封,最终在黑色狂潮下,得以修正!”
“真是个极端的疯子!”羽渡说,“这个世界是否美好,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她拽起挂在脖颈的角哨,奏起携带热浪的乐曲,啸鸣声吹散的瘟疫般的冰雪,黑袍人看了看蒸发水蒸气的手。
“美少女战士是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女孩子的。”羽渡牵上塞拉的手。
这时昏迷的贝琪以仰面朝下的姿势漂浮起来。
“吱吱!”(雇佣童工,我要告发你)
“小黑?”
小黑有苦说不出的顶着贝琪。
羽渡掐了掐塞拉的脸,伸手接下露西仍来的冰块,“再发呆下去,你就再也不知道王子殿下的名字了!”她一语惊醒了塞拉。
没错!要活下去,要亲耳听到王子告知自己她的名字。
塞拉不敢犹豫,背起了银辉。
“吱吱!”(这边这边)
小黑顶着贝琪在前面带路。
又是一个残破的器皿飞来,羽渡合上门,露西冲着黑袍人怒吼。
“你在发什么呆!快把她们抓回来!”
黑袍人一动不动,似乎现在有着比抓人更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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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追来?”塞拉喘气,和羽渡躲进了一间书房。
这时在一架书架后响起掌声,头顶小黑的莱茵走出。
“兄长?”
“宾狗~,没错,就是我!血源帝国的大王子,莱茵殿下是也!”莱茵说。
塞拉嫌弃的撇嘴,“还以为是母上的人。”
“喂,我好歹你是兄长,还是我派人去救你,不然你和她可就成苦命鸳鸯了。”莱茵心累。
“还不是什么用都没!”塞拉突然大吼,紧紧搂着银辉发冷的身躯。
莱茵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以前挺乖啊。
“早知是你,我还不如和她做苦命鸳鸯,至少在母上归来为我们洗清冤屈后,我们也能在后世被吟游诗人传唱为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塞拉将血镰架在自己的脖颈。
“别把我说的那么一文不值呗。”莱茵无语,摆摆手后双手抱头,“算了,看你心意已决,那我冒着生命危险从药剂室偷出来的,能治愈秘箭伤势的解药怕是没用了。”
话音落下,塞拉惊讶的抬头,只见莱茵的四根手指夹着两瓶药剂。
“兄长大人在上!是小妹无礼,请受小妹一拜!”
她以土下座的姿势跪拜。
莱茵汗颜,心想变脸要不要这么快。
实况紧急,他也不敢多玩,毕竟这镰刀下一秒可能就架在自己的脖颈。
交出一瓶药剂后,另一瓶给了小黑为贝琪用下。
“王子殿下~。”塞拉为银辉撒上一半伤药,另一半嘴对嘴内服。
她再次吻上海棠花,冰冷薄唇的余香缠绕鼻尖。她不敢睁开眼,怕看到的仍是没有血色的身躯。
她伸出香舌,伸入花蕊中,在凋零的海棠花,祈求一丝花蜜,亦如被绑在处刑台那一刻许愿。
祖神大人,我愿舍弃我的一切,换取心爱之人亲口告知名字的机会。
这一次,许愿在恢复温度的舌尖,诞下甜美的花蜜。
塞拉感受到对方舌尖的挑动,猛得睁眼,她的献吻唤醒了睡美人。
四目对视,银辉被这么瞪着,害羞的撇过头。
塞拉从未这么激动过,传言中永不跳动的心脏,此刻动如雷震。
“王子殿下!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