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若水无厘头的要求换来银辉三个巴掌，她稚嫩的臀部Q弹的凹进去又凸了出来。
“听听孩子怎么说。”
宿辉把手搭在银辉肩上，银辉无声的叹息，长刘海遮住了她半张脸。
若水温柔的目光攻克了她最柔软的心门，她缓缓取下角哨，放在若水的手心微微点头。
“去吧。”羽渡说，她双手捧握若水的小手，角哨从手中落出。
“妈妈，娘亲，我们……待会儿见!”若水脸上露出不明含义的笑，她迈着小腿在从两人中间穿过。
她微小的个子还高不过艾诺恩的腰，明明是自己的造物，却因若水这一意识的存在让他无法测算。
换句话说，她已经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尊主，这是我最后一次敬称……艾诺恩，你所查询的变量，我给你带来了。”
若水左右手伸出，摊开掌心，红光与蓝光笼罩两个角哨。
蒙在艾诺恩脸上的眼罩射出一道面板光扫描了角哨，他试图加大测算功率解析它们，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查无此物。
果然，因为是她的身体的一部分。
“你的测算终归是有上限的，哪怕活了无数个文明，收纳一切的知识，你也终归属于凡种的范畴。”若水话里话外透着嘲讽。
艾诺恩不以为意，“你主动把它交出，出于何种目的？”
“大智者不耻下问，难道就不想自己测算一下，还是认清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艾诺恩无视冷嘲热讽，局势陷入冷场，但他的核心与系统一直在超高功率运作，从测算的结果来看，最大的可能令他有些吃惊。
若水轻咳两声打破僵局。
“作为‘若水’的存在，在升格的那刻，一些原来看不见的东西全都拥入她的脑海，磨灭她仅存的凡性。”
“重生的‘我’继承那时的记忆，我想，你可能会感兴趣。”
若水故意卖了关子。
“什么？”艾诺恩瞥头问。
“你推演测算的大陆走向。”
艾诺恩陷入深深的沉默，头部微微低下，他的核心停止运算，一种奇怪的感觉拥入心头。
他思考不该有这种反应，自己为了理性而特意没有仿制生灵的情感中枢，但名为好奇心的冲动却在肆意。
他的异常很快被四人察觉。
“你是想说，自己比我更适合引领生灵和大陆的未来？”
“并不是，我所看见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亦或者用肢体动作来表达的画面，我想到集合数个文明智慧的你，一定能解析其中的含义。”
若水声音落下，艾诺恩久久没有回应。
神明的遗体具有无法估测的风险，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这样的课题。
“值得深究的课题。”
艾诺恩抬手，两只角哨随着他指尖动作升起。他打开胸腔显露核心，将角哨送进。
角哨与核心接触，光影交错，光线变得至暗，像太阳被月亮遮掩形成日全食，核心显露出来的部分只剩外围的光圈。
艾诺恩的关节处闪着电火花，在没有哀鸣的挣扎中垂落脑袋。
他关闭身体其他部位功能的运作，将全部功率投入到核心的运作。
“这家伙短路了？”
从银辉的视角的确很像是宕机，她落下目光看了若水一样，就连她也猜想不到若水想做什么。
忽然咔的一声作响，艾诺恩眼前面板闪烁时隐时现，一阵乱码闪过。
解析……试图去理解，他感觉自己好像触及到这神秘的边缘。
再近些，大陆的走向如何，那未知的变量又是什么。
对凡种来说是禁忌的神性灌满了艾诺恩的躯体，如果要形容他此刻的样子，大概就是硬件超负荷当霓虹灯闪了。
这就是……神明的视野。
艾诺恩抬手抓取到一团光，这道光并不存在，只是在他脑海中的假象，在他看来是触及到神明的领域。
“就让我看看，以神明的视角，能看得到多远。”
映射进艾诺恩视觉中枢的画面，以一团绿色的水。
在培养皿里，是若水升格成神的那一刻？
艾诺恩耐心观看，但并不是若水所说的大陆走向，这只是她刚诞生时的记忆，难道要从头看到尾？
往后面看，确实如艾诺恩猜想的那样，从若水被抱出培养皿，再到与银辉和羽渡结识，度过一段相当幸福的时光。
若水一生只有两岁，等待对艾诺恩不算难题。
两年后，在若水的生日前夕，她被送回诞生的那个培养皿，接受最终的实验。
轰!
培养皿已经不够格成为神明诞生的容器，若水在竭力的呐喊中升格成神，随即而来的，是神的视角。
透过若水的视线，艾诺恩看到别样的东西，一条灰色河流绵延流淌，以凡种的视角无法看到。
这难道就是影响自己测算的变量，这究竟是什么？
艾诺恩还想朝灰色河流的流向看去，但画面定格在了那里。
他的意识回到那副身体。
“聪明如你，能够解析出来吗？”若水问。
艾诺恩重启身体的机能，从关机到重启也就过去几秒。
他用沉稳且有着中年磁性的声音说，“一团精致的灰。”
“那就是大陆的走向，充满未知，而无法被定义。”
艾诺恩怔住了，他感觉自己被耍了，于是放声大笑。
“有趣而荒谬的结论，以神的姿态，你只能看到这些，真是白费的这么好的机缘。”
“不白费，我看到的，远比你想的要多，因为我看到并已经解析出了决定文明走向的变量!”
“哦~？”艾诺恩侧头。
若水伸直大拇指，其余四指关节弯曲，两只手以相同的动作对称接触。
“那就是‘爱’!”
……
艾诺恩沉默，他尽力去解析若水的含义，或许这只是个代称，其实深藏奥秘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厚。
但他解析了无数种方式，得到概率最大的可能，那就只是表面意思。
……他再次感觉自己被耍了。
“真是荒谬!”
艾诺恩异常的愤怒，他抬手拟造黑洞般的引力，想消灭若水泄愤。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停手，整个人愣在那。
自己在做什么，像小孩子般生幼稚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