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大概就是这样。”
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的瑟丽丝对着莉莉安如是说。
莉莉安点点头，“所以这就是你想要逃避实验的理由？”
“哎呀，读书人的事情.....那怎么能叫逃避呢？不如你看这样啊，我不帮你做实验，宫廷礼仪课程多教你几步，四枚金币你还是一分不少的给我成不？”
“不行，除非你接受实验，否则我一枚金币都不会给你。”
“哎呀这么小气——就差那么几枚金币嘛？就不能通融通融？”
“不行。”
无论瑟丽丝如何纠缠，莉莉安就是一口咬定，除非做实验，否则不会多给钱。
“好吧好吧——我退一步，每日工资多给几块钱行不行？比如按照前天七块金币的标准？”
“不行。”
莉莉安动作缓慢但坚决地摇头，“四枚金币已经是上限，不可能再多。”
“真的不可能了？”
说着，瑟丽丝偷偷掏出来藏在怀里的辣椒水。
“真的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四枚金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丢下这句话，莉莉安就要转身，准备实验器材。
然而，她不曾料到，瑟丽丝捏着手中的辣椒水，大吼一声，朝着她扑来——
“你不能走！”
辣椒水入眼，前所未有的辛辣感让瑟丽丝眼泪直流，整个人抱住莉莉安的大腿不松手就是哇哇哭。
“我都卖身了还不能卖个好价钱吗？连沃尔森都能卖个三枚半，凭什么就只有四枚！不行，你要是不给我加钱，我就要在你身上写个‘惨’字！”
“喂，放开！放开！”
莉莉安皱着眉，没想到瑟丽丝这么不要脸，用力将瑟丽丝往下拽，但后者就是一动不动。
不仅如此，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瑟丽丝手指蘸着怀里藏着的猪血，在莉莉安光滑的小腿上，用力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惨”字。
“我，我不管！我只是想要多拿点钱而已，你就不能帮我这一把吗？”
“你值多少钱是我来决定的，不可能给你更多钱。而且你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这——”
哭着嚎着的瑟丽丝一时语塞。
本来想着撒撒泼，能让莉莉安服软多给她些钱；但这丫头软硬不吃。
偏偏她现在还是有债务在身，不然她也不会豁下脸面求莉莉安。
更别说......
“怎么这么热闹啊？”
凯瑟琳恰到此时走进了房间，瑟丽丝忙不迭地起身，擦干脸上的泪珠。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凯瑟琳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玩味，仿佛在提醒她那三百枚金币的欠款。
三百枚金币啊，她怎么可能还得清？按照现在的工资，就算三个月不吃不喝她都还不起。
瑟丽丝
满脸悲愤，却不敢吱声，只敢退到一边去。
莉莉安奇怪地看了凯瑟琳一眼，没多过问。
“没事，只不过她想多要些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样啊——”
凯瑟琳故意拉长了嗓音，在莉莉安走到一边收拾手术台的时候，一把将瑟丽丝搂过来。
“瑟丽丝小姐，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据我所知，她每月的支出大都用在实验上，根本没有闲钱给你，至少三百块金币肯定不够。”
“你还好意思说啊，那么多钱，我上哪去赚来还你？还不是只能麻烦莉莉安小姐？”
瑟丽丝警惕地回头打量了一眼，这才骂骂咧咧地回答。
凯瑟琳没有生气，而是笑嘻嘻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
“我就喜欢你这幅生气但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
瑟丽丝一阵气结，这个凯瑟琳真是的，故意搞自己心态是吧？
幸好，她没有规定具体的还款日期，如果慢慢还的话应该是能还清的......
“哦对了，这个月底就要还给我哦。”
“喂！”
瑟丽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月底，三百枚金币，坑爹呢这是？
老娘就算砸锅卖铁，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好吗！
“你就一定要逼死我吗？”
“我又没逼你，别忘了，我这三百金币可是为了救你才花的，亲姐妹明算账不是吗？”
凯瑟琳满脸无辜，搞得瑟丽丝也泄了气。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为什么一定要月底？”
“拜托，这已经够宽限你了，按照惯例，超过一百枚金币的借款是有权收3%以上利息的，我一分利息都没要你，只要那三百块本金，这很过分吗？”
瑟丽丝恨得牙直痒痒，偏偏她还没法说什么，毕竟凯瑟琳确实没做错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算了。我自己想想别的办法吧。”
沉默许久，瑟丽丝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蔫了下去。
“别这么难受啊，这一个月的时间很宽泛的。”
凯瑟琳倒是心情大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说得到容易，我上哪里给你搞钱去？又不是谁都像是莉莉安小姐这样财大气粗......”
“我没钱。”
身后一直沉默着的莉莉安突然发声，吓了毫无准备的瑟丽丝一跳。
凯瑟琳倒是见怪不怪了，“委托栏上又不是只有莉莉安一家，你找别人不行？”
“......你故意的吧，你不可能不知道那委托上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瑟丽丝白了她一眼，“我敢打赌，我要是真接了那些委托，非得穿着衣服干净地进去，光着身子肮脏地出来，我虽然要钱，但也有底线。”
“要底线啊——那不就简单了么。”
凯瑟琳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样吧——如果你实在还不起，就给我当一个月的龙女仆好了，只要伺候我满意，债务一笔勾销如何？”
“真的？”
瑟丽丝说着，警觉地后退一步。
当一个月的女仆，换取债务解除——看似很公平，但经历这些天的她敢百分百肯定，凯瑟琳肯定在给自己挖坑。
比如说，在当女仆过程中对自己百般调戏，搞得自己在女仆工作上漏洞百出啊；给自己提出严苛要求让自己达不到啊；更有甚者，瑟丽丝怀疑可能自己到凯瑟琳家里的第一晚，就会被她下药控制，从临时工立刻荣升铁饭碗。
“当然，你还信不过我吗？实在不行，我可以指教堂为誓，保证不会把你怎么样。”
想也不想，瑟丽丝摇头拒绝了她。
“不用了，谢谢。”
“为什么？”
“上一个信这种东西的已经被片了三千八百片了。”
“？？？”
凯瑟琳听不懂瑟丽丝的暗讽，但也无所谓了。
“反正吧，就这么两条路；要么，你给我乖乖把钱掏出来，要么，你就当我的女仆。”
说着，凯瑟琳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巧的心形钥匙，塞到瑟丽丝手心。
“这是我房间的钥匙，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改变心意。”
果不其然，钥匙到手了，瑟丽丝面不改色地接过钥匙，脑内高速运转。
或许这次欠款事件，就是凯瑟琳线的开端；如果自己不能妥善解决，最后肯定会被凯瑟琳改造成完全听话的龙女仆，再无翻身之日。
必须谨慎再谨慎，可，这三百枚金币的空缺从哪补呢？
“准备好了？赶紧过来做实验。”
瑟丽丝正思考着，身后的莉莉安叫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算了算了，先把正事整完，实在不行，就等凯瑟琳离开之后，再单独留下求莉莉安多给点钱。
打定主意，瑟丽丝转过身，却不料，凯瑟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来到她的面前。
“干，干嘛？”
瑟丽丝咽了口口水，后退一步，略显紧张。
凯瑟琳舔了舔嘴唇，嘴角不住地上挑，“看来瑟丽丝小姐还不怎么相信我呢，这样吧——我先收点小小的利息，免得瑟丽丝小姐想太多，束手束脚的。”
“你在说什么啊，你这前后文有任何逻辑联系......唔！”
瑟丽丝话未说完，凯瑟琳就捧起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上来。
瞪大了双眼，完全想象不到会是这样的展开。
而凯瑟琳浅尝辄止地点了一下，便在瑟丽丝反应过来之前松开，笑了笑，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真是美味呢——真希望瑟丽丝小姐成为我的私有物，嘻嘻。”
在经过凯瑟琳的时候，后者的低语 让瑟丽丝身体不住地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