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疏问候，您还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我敬爱的大小姐。”
许江远起身，一边向对面的少女鞠躬行礼，一边用眼神示意房间里的家伙们离开。
秦也淡然一笑：“许先生客气了，你可是我秦家的功臣，听说这段时间在你的管理下，夜街的流水番了数番。”
“大小姐谬赞了，这都是三公子高瞻远瞩，我只是个打下手的。”
“许先生不必谦虚，自家人了解自家事，我那三舅是个什么德行，你我心知肚明。”
许江远愣了下，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倒是没想到秦也会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说出来。
他早就厌烦了那个只知道花天酒地、鼠目寸光的上司，但在别人看来，他仍旧属于三公子的派系。
从立场上来讲，他和这位大小姐是敌人。在敌人面前贬低对方的主子，这样的行为叫作挑衅。
许江远微笑着，虽然情非所愿，但他还是有必要装作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替那个无能的主子说两句好话。
对此秦也只是摇头笑着，让对方不要太过顾虑，放心大胆的说就好。
许江远有点摸不清这位大小姐的路数，但小心点准没错，所以他仍然保持着谦卑恭敬的姿态。
“大小姐，您难得来一次，我却没能好好招待，这是我的失职。”
“许先生不必介怀，是我突然来访，扰了先生的雅性。”
“您说笑了。”许江远推了推眼镜，对着身边的女人说道，“阿雅，你现在去通知下面人，让他们以最高规格准备。”
“是。”
被换作“阿雅”的女人起身正欲向门外走去，却被秦也出声喊住了。
“不必麻烦了，我待一会儿就走。”
“这……”阿雅转头看向许江远。
许江远微微一笑，打开桌上一瓶未开封的红酒，给秦也倒上一杯：“既然大小姐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自是听从。
大小姐此次来访想必是为了询问某些事，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边喝边聊。大小姐，请。”
“许先生还真是慧眼如炬。”秦也扫了眼对方毕恭毕敬端过来的红酒，伸手接过，“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这次来就想知道一件事，许先生，你是如何在两个月之内将夜街的流水扩展至如今的地步？”
许江远闻言，目光微沉：“大小姐是觉得这种情况不正常吗？”
“许先生觉得呢？”秦也反问。
许江远轻叹了一声，儒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也是，直到两个月前夜街还只是勉强维持着低盈利，您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但是啊，”忽然他话锋一转，“在我看来，现在这是夜街的正常流水，而以往的情况才是不正常的。”
“这话怎么说？”
许江远推了下眼镜，解释道：“大小姐您应该也知道，夜街是S市唯一只在特定时间才对外营业的特殊商业街，它的服务对象是S市所有的年轻男女。S市的年轻人占市人口比例大概有百分之三十，这其中少说有一半人都来过夜街。此前因为某些问题，导致夜街的人流量匮乏。但现在问题解决了，夜街的生意自然就好起来了。说起来这还是托大小姐您的福啊。”
“我的福，或许吧。”秦也听懂了许江远话的意思，淡淡一笑，“但这主要还是许先生你的本事大。说实话看着这些年夜街的经营情况，我都打算放弃它了，没想到许先生居然能让它起死回生。能得到像许先生这样的人才，是我秦家的福气。”
“大小姐谬赞了，能跟随着秦家才是我许某人的荣幸。”
“许先生客气了，秦也我在这儿敬你一杯。”秦也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希望许先生之以后能继续助我秦家。有许先生你这样的人才相助，我秦家日后定会更加辉煌。”
“许某人定会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许江远笑着将自己面前的红酒也一口闷了，整个包厢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氛围。
可恰在此时，包厢外的长廊忽然传来一片嘈杂声，听动静像是有人闹事。
“大小姐失陪了，我去看看。”许江远从座位上起身，但却被秦也抬手制止了。
“许先生不必麻烦，君婉，你去看看。”秦也对着身后的白君婉下令。
白君婉淡淡的应了声，旋即转身离开了包厢。片刻她压着一个神态愤恨，满眼血红的中年男人来到秦也面前。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儿闹事？”秦也扫了眼这个中年男人，沉着声问道。
原本还在挣扎着的中年男人在对上秦也的视线后身子陡然一僵，停下了挣扎并回答了秦也的问题。
“我叫蒋磊，是个退役军人。前些日子我的女儿被同学带到这儿玩却失踪了，等我报警后找到人，警方却告诉我，我女儿涉‘糖’。我女儿从小到大一直是个乖孩子，她不可能去碰那种东西，一定是有人逼迫她的。”
说到这儿中年男人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秦也翘着腿思虑片刻：“所以你认为你女儿是这儿的人害的。”
“不是认为，就是！”男人低吼道，“我和我女儿的手机绑了定位，上面显示我女儿消失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儿。”
“这样啊。”秦也垂下眼眸，转身看向对面的许江远，“许先生知道这事儿吗？”
许江远摇了摇头：“夜总会人流量很大，我没法监管一切，还请大小姐见谅。”
“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我不会因为这事怪你的。”秦也善解人意的回答，但下一秒她说的话却让许江远有些坐立难安。
“不过既然有人怀疑这家店，还有一定的证据，为了维护秦家的名声，有必要好好检查一番呢。”
秦也挑眉笑着，许江远清楚的感受到对方那双赤色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果然这位大小姐是知道了什么才来了。
可这不应该，这方面的工作我一直做的很好，有自信不会出现一点儿纰漏。
所以到底是怎么走漏风声的？
难道说有人背叛我？
许江远脑子快速运转着，他明白现在纠结这些没什么用，关键是如何应对眼前这位大小姐。
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单凭这种指正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他不了解秦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一向的行事风格。
在秦也这儿，疑罪从有，如果没办法证明自己切实的清白，那秦也就会按照“有罪”论处。
所以当秦也下令将天上人间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挨个去隔壁问话时，许江远暗道一声不妙。
他可以保证自己不在这位大小姐面前露馅儿，但他没办法保证那几个跟着自己的家伙也像自己一样。
秦也的气势太强了，很容易就让人心神失守，不是心理素质强大的人很难在她面前保持冷静。何况这位大小姐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来的，她肯定会在问话的时候给对方挖坑，毕竟是力压一众秦家人成为少家主的女孩，这点手段肯定是差不了的。
怎么办，该怎么办？
是寄希望他们心智坚定点，不要着了对方的道？
还是找个机会逃跑？
许江远思考片刻，决定问完话后就逃跑。
可秦也就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样，不仅把他这个总负责人安排在最后一个问话，甚至还在去隔壁房间前让跟着的女保镖守在门口。
这显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许江远咬着指甲，疯狂想着该如何应对。可他无论怎么想，自己结局都是一个“死”字。
秦也已经盯上自己了，即便今天能应付过去，往后自己也会被她监视着。只要露出一丁点儿破绽，对方肯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断自己的喉咙。
那双眼睛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许江远瘫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他猛吸了一口，呼出，拿起桌上的手机给某人发了条短信，接着手深入上衣的内衬口袋，喃喃的说道：“只能这样了吗？”
一个小时后，秦也从隔壁包厢里出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单纯的肌肉运动。
她重新坐到许江远面前，开口问道：“许先生，你好像瞒了我不少事呢？”
“大小姐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不妨挑明了说。”许江远吞云吐雾，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恭敬。
“为什么要贩‘糖’？”秦也问。
许江远耸了耸肩：“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咯。”
“秦家给你开的薪资待遇是同行的数倍，你又是总经理有不少提成，即便如此还是不满足吗？”
“大小姐说笑了，这世上没人会嫌自己钱多。”许江远按灭了烟头，微笑着看着秦也，“您是秦家的大小姐，未来的秦家之主，你手里握着别人十几辈子都不一定能掌握的财富，即便如此您仍然在积极扩展秦家的产业。我听说前些日子您创办了家经纪公司，是准备向文娱圈进军了。”
“消息还挺灵通。”
“好歹我也是三公子的亲信。”
“哦，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是我那个三舅指示你做的？”
“您觉得呢？”许江远笑着，“要是背后没有人撑腰，我怎么敢在秦家的地盘上干这种事？”
“你说的有道理。但三舅我了解，他虽然没什么脑子，但绝对不会干这种事，他没那个胆子。”
“能被自己的外甥女这么说，秦向青还真是废物透了。”许江远摇头笑着，语气里满是对“主子”的鄙夷。
“所以，”秦也眯起了眼睛，脸上笑容依旧，“你背后的主人是谁？”
许江远推了推眼镜：“大小姐想要知道，就自己去查吧，只要您能查的到话。”
“看来你并不了解我。”秦也笑着，吩咐简随安将包括许江远在内的涉事人员全都回去审讯。
“希望许先生这副身子骨能扛得住我家女仆长的手段。贝拉，把他带走。”
“是，大小姐。”希斯贝拉上前，从改良女仆裙的口袋里拿出一副银手镯。
“准备的真齐全啊。不过还好，为了应对这天，我也有所准备。”许江远漫笑着，手伸到衣服的内衬口袋里，迅速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把造型经典的左轮手枪，漆黑的洞口直直对准秦也的眉心。
“大小姐，我们能好好商量一下吗？”
“没什么好商量的。”秦也拒绝了男人的提议，双手搭在腿上，神色闲散淡然，“不过你居然还有这种玩具，真让我感到意外。”
“你的反应才出乎我的预料，您真的是个高中生吗？”许江远扯着笑容。
正常高中生在面对能威胁自己生命的情况下，不应该感到恐惧害怕，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吗？
可眼前的少女是怎么回事？
神态、口吻淡定的不像话，仿佛他手里的不是一把可以瞬间夺人性命的凶器，而是魔术表演里会开花的玩具。
他听说过秦家人都是疯子，虽然表面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骨子里藏着一股疯劲。
他原本是不信的，毕竟他跟了那么长时间的秦三公子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蠢货，但今天他信了。
“疯子。”许江远狞笑着骂了声，手指慢慢放在了扳机上。
“许先生才是疯子吧，居然拿抢指着一个高中生。”秦也淡笑着。
“没得谈了？”
“当然。顺带提一句，当扳机扣下的瞬间，你会死。”秦也勾唇，赤色的眸子凝视着对方，一字一顿道，“我的意思是，你们都会。”
“那就没办法了。”许江远深呼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请您和我一起去死吧。”
说着许江远准备扣动了扳机，忽然一道凌厉的旋风袭来。那是一招强有力的踢击，来自少女身旁的保镖，恐怖的力道仅在一瞬间就废了他的手。
巨大的痛感令许江远下意识松开枪，但生存的本能又迫使他忍着疼痛迅速朝着落在桌上的枪扑去。
就在他伸手的那瞬间，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从上方刺来，准确无误的扎入他的手心。
这下许江远再也忍不住了，儒雅的脸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嘴里泄出痛苦凄厉的哀嚎。
“你应该早点开枪的。”秦也从沙发上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许江远身前，拿过落在桌上的手枪把玩起来，“柯尔特蟒蛇，许先生，你的品味不错。”
“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许江远忍着痛低吼道。
秦也没理他，而是向他问了个问题：“我听说许先生曾在意大利留过学，不知道许先生了是否了解过意大利黑手党是怎么惩戒叛徒和罪人的？”
“你，你想做什么？！”
秦也扫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意大利黑手党在对待叛徒的手段通常有六种，分别是木桶谋杀、吃荞麦、水泥鞋、死亡之吻、小乔谋杀、以及冰锥谋杀。
这六种手段里，我最喜欢小乔谋杀，因为它干净利落又不会弄脏手，只需要对着叛徒的头部射击四颗子弹，两两整齐排列。听上去挺有仪式感的，对吗？
这种别样的仪式感，也是区别于其他方式 ，令我喜欢的一点。”
你管这叫仪式感吗？
果然是个疯子。
许江远紧咬着牙：“您要这么杀了我吗？”
“换个地方我会的，但这里是华国，我不会这么做。所以，我们来换个更有趣的玩法。”秦也熟练的将柯尔特蟒蛇的弹夹打开，将里面的子弹尽数取出，只留下一颗重新装填。
她的手拨动着弹夹，数圈之后，又把手枪重新丢到男人面前。
“您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游戏，我刚刚说了。”秦也微笑着看着男人，“七分之一，你今晚会就此死去。还有七分之六的概率，你会被送到监狱。”
“有什么区别吗？”许江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到了监狱我会被判处死刑，我还是会死。”
“当然有区别。”秦也笑的温和，“最起码你可以多活几天，还可以期盼一下你背后的人会想办法救你。”
“您觉得可能吗？”
“谁知道呢，但人嘛，总要有些期许才能活下去。”秦也重新坐下，目光玩味的看着男人，“拿起来，对准自己。”
“我拒绝。”许江远咳嗽了声，眼神乖戾的盯着秦也，“窗户纸已经捅破了，我也没必要装成孙子了，爷凭什么要听你一个小丫头的命令？！”
“哈，你果然不理解我啊，明明在我三舅手底下干了不少年。”秦也摇头吐了口气，接着她有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你没发现从我自隔壁出来到现在，我带来的人里少了一个吗？”
许江远表情瞬间一凝，一个令他胆寒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陆小雅，那个女人是叫这个名字吧，这会儿应该已经被我家女仆长给逮住了。”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动她，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许江远发疯似的大喊起来，身子也跟着挣扎。
“放心，你只要听话，她就会好好的。”
少女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温和，但眼底是神色确满是漠然。
这让许江远不由得相信，这人真的会对他的女孩动手。
“现在拿起枪，对准自己，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我，我明白了，请您放了她，她是无辜的。”许江远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垂下身子，他伸出那只被匕首插着的手，哆哆嗦嗦的拿起柯尔特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伤口流出的鲜血顺着银白的枪柄像是没拧紧的水龙头般不停滴落。
仅仅不到五分钟到功夫，刚刚还对准别人的枪口现在却指着自己，还是由自己持的枪。
许江远颤抖着愈发惨白的嘴唇，斜眼看着漆黑的枪口，手不停的颤抖着。
比起拿枪对准别人，对准自己显然要付出更大的勇气。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快点。”
对面的女孩声线冰冷的发出警告，许江远艰难的抬起头和她对上视线。
这一瞬间，许江远觉得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十七岁少女，而是一个森然可怖的怪物。
怪物伸出无数布满荆棘的藤蔓，缠上自己的四肢，勒紧自己的咽喉，封闭自己的五感，直至最后捏住自己的心脏。
莫大的压力和对死亡的恐惧让许江远的大脑变得混乱，胃里更是一阵翻涌。只听啪嗒一声，柯尔特自他手中掉落在地上，而他本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倒在的桌上昏死过去。
“大小姐，他昏过去了。”
“嗯，我看到了。”秦也脸上的笑容忽的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的神情，“君婉，给这家伙收拾一下。另外贝拉，打个电话给雅姐，让她带着她们警局的人把夜街好好查查，那么高的流水，这里面怕是涉及了不少人。”
“我明白了。”希斯贝拉点头，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看向秦也，“可小姐这样一来夜街之后恐怕就很难营业了。”
“无所谓，反正这些年它也不挣钱，而且，”秦也目光寒凉的盯着昏死过去的许江远，吐了口气，“我的乐园不需要靠着这种肮脏的钱来建造。”
“遵命。”希斯贝拉不在言语，立马按照秦也的指示给市警局打了报案电话。
秦家老二的大闺女，秦也的堂姐秦雅，在市局里任刑侦组组长，是整个秦家唯一一个可以用“正义”来形容的家伙。
在接到电话后，她连忙带人赶了过来。
而在那之前，秦也已经和她的漂亮女孩们坐着劳斯莱斯离开了夜街。
临走之前，她给了那位退役军人道了歉并给予对方一笔丰厚的赔偿。
“大小姐，难得的机会，要不要回老宅休息一晚。”副驾驶上，简随安转过身问道。
来的时候是她开的车，但现在白君婉这个保镖在，开车的任务也就轮不到她了。
“不用，送我回梧桐小区就行。”秦也手撑着脸眺望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啊啊啊，果然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就这么着急回去陪那位小姐吗？”简随安像是闹脾气的抱怨起来。
秦也斜了她一眼，淡淡的回了声：“你有意见？”
“哪敢，我巴不得看着你和那位恩恩爱爱的样子。”简随安看着秦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希望大小姐您努努力，争取下次见到那位是，我可以换个称呼，比方说少夫人之类的。”
“……”秦也撇过脑袋，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我尽量。”
“嗯？”简随安耳朵瞬间竖起来，她这句话有很大部分是在开玩笑，没想到秦也却真有这个打算。
一时间车上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氛围，所有人都闭口不言。
秦也微微蹙眉，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白皙纤细的手部照片。
“对了，我打算给你们少夫人准备个礼物，在手镯和戒指里面选一样，你们帮我参谋参谋哪个更合适一点。”
秦也把手机搁在几人中间，除了正在开车的白君婉，另外两人都凑了过来。
“戒指（手镯）。”
两位女仆''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异口同声的给出不同的答案。
“不一样的回答啊，能问一下你们各自理由吗？”
两位女仆相视一眼，简随安做了个请的手势，希斯贝拉也没推辞，开口解释。
她给出的理由是，手镯美观大气，待在手上既可以让少夫人这双手更显精致，还能提升气质，增强时尚感。而且手镯的寓意也很好，某些材质的手镯还能在一定程度上美容养颜，很适合这双白玉无瑕的纤纤玉手。
秦也点了点头，她认可了希斯贝拉的理由，接着把目光投向简随安：“你呢？”
简随安自信一笑，竖起一根手指：“我的理由只有一个，而且我保证你听了，一定会选择买戒指。”
“来，你说说看，到底什么理由能……”
“戒指你可以买对戒。”
秦也话还没说完，简随安就给出了回答。
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秦也默默撇开了视线。
简随脸上扬起“恶趣味”的笑容，她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唉，大小姐，我亲爱、尊敬的大小姐，您怎么不说话，是哑巴了吗？”
秦也咬了咬牙，片刻叹了口气：“你赢了。”
“瞧吧，还是我懂你。”简随安得瑟的笑着，忽然她有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对后座的后辈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次你输了，不是你的理由不够好，只是你还不了解我们大小姐的性格。等你相处久了，等下次遇到这样的问题，你一定会和我做出和我相同的判断的。你还年轻，要学的还很多，所以加油吧，我可爱的后辈哟。”
“我明白了。简小姐，我会努力向您学习的。”
“大可不必！”秦也呵止了身旁来自英伦的女仆小姐的宣誓。
一个简随安就已经够自己受了，再来一个自己肯定会疯的。
她年纪轻轻的，还不想神经衰弱。
秦也深呼了口气，嘉奖似的拍着女孩的肩膀，随后一脸认真说道：“贝拉，你不必学习任何人，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