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再去洗一次澡了。”
床上秦也一脸餍足的伸着腰,紧致的身材曲线在光线氤氲的房间里显得既美好又动人。
她的身旁,安小姐正躺着喘气。她手遮着眼睛,姣好的脸蛋上满是诱人的红晕,浑身香汗淋漓,不久前打理好的头发此刻凌乱的铺散在床上,在阳光下泛着可爱的光泽。
“宝贝,要一起吗?”秦也身上拂去黏在女孩脸上的笑容发丝,声音低沉又暧昧。
安以然微微移开手臂,露出一点视线,看着满面春风的秦也,顿时觉得有些气不过,抬腿对着那张笑意吟吟的脸就是一脚。
“不要,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秦也老老实实挨了这一下,接着又捉住安以然的脚,放到怀里轻轻揉着:“对不起啦,是我不好,阿然你太诱人了,我一时没忍住。”
“怪我。”安以然扶着生疼的腰,恶狠狠的瞪了秦也一眼。
不过她现在这副模样,只会让人觉得她在撒娇。
说起来刚刚也是这样,明明是让她帮自己的,可这孩子居然在中途擅自露出这种弱气怜人的表情。
明明占据了“主导地位”,却还是那么“弱小”,那样的表情,实在有让人……够兴奋的!
之后就是秦也没经得起诱惑,反客为主把安小姐狠狠爱了个遍。
看着安小姐腰疼的模样,她其实也很心疼哦。
但你要问秦也后悔吗?
秦大小姐只会说,她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一切决定。
不过毕竟把人折磨成这样,道歉示好是必要的。
秦也拍了拍大腿,冲着安以然笑着说;“过来,我给你揉揉。”
安以然瞥了她一眼,在床上转了个身回绝:“不要,我自己待会儿就好了。”
“还在生我气吗?”秦也看着女孩红痕遍布的后背,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凑到她身后讨好似的压低声线,“别生我气啦,我下次一定控制的住。实在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拿绳子之类的东西绑着我。”
“……”安以然默了默,冷哼一声问,“你是变态吗?”
“是的呢。”秦也大大方方承认,并附上一个甜美的微笑。
安以然微微一怔,按照秦也的性格,这句承认应该只是个玩笑。
秦也是变态吗?
安以然认为不是的。虽然秦也经常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但以“变态”的普遍定义,她还够不上那个标准,顶多就是性格有点恶劣而已。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从秦也的笑容里看不到一丝玩笑话的影子呢?
她的神态、目光,甚至是肢体语言……一切都那么平静,就好像她在真的在承认自己是个变态一样。
安以然看着秦也,或许是一大早这么刺激让她精神有些倦怠,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她闭眼揉了揉眼角,重新睁眼时却发现眼前曼妙的少女忽然没有了脸,不,准确来说她的脸被什么东西给代替了。
是什么呢?
安以然无法准确形容,硬要说的话,从形状上看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安以然甩着脑袋,试图将映入眼帘的荒诞场景给甩出脑海。
可不行,这么做除了让她的脑袋昏沉以外,一点作用没有,甚至还让这副荒诞的画卷变得更严重了。
在她的视界里,玫瑰陡然绽放,舒展开来的花瓣娇艳欲滴,颜色鲜艳的仿佛是被鲜血浇灌似的。
它在氤氲的房间里静悄悄的盛开着。
美丽,妖艳,格外的迷人的同时,却也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安以然咽了口唾沫,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一处缩去。
数不清的藤蔓自花下伸出,新绿与枯黄对半,这些藤蔓扭曲缠绕在一块,形成一只模样诡异的手向她伸了过来。
“滚开!”
啪!
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响起,异样的打击感和手背上传来的痛感让安以然从眼前发荒诞情景中脱离出来。
既没有妖异的玫瑰,也没有诡异的藤蔓,有的只是被她拍开悬在半空中的手,和一脸懵圈的秦也小姐。
“你反应也太大了。”秦也有些垂头丧气的看着她,“就这么生气吗?”
安以然怔怔的看着她,张嘴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她沉默的凝望了秦也好一会儿,才木讷的开口:“没有生气,只是刚做完身体还太敏感,不是不让你碰。”
“真的?”秦也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安以然点了点头,而后秦也脸上瞬间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那就好。”
安以然盯着秦也的笑脸看了好一会儿,默默转过身子:“你先去洗澡。”
“好。”秦也乖巧的应着,但却没急着行动,反而是双手撑着爬到安以然身边,问,“你呢?”
安以然拉上被褥,声音闷闷的:“我再躺一会儿。”
“不和我一起洗吗?”秦也拨开女孩的鬓发,看到了
下面红透了的小巧耳垂,“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不是吗?一起吧,刚好我还能照顾你。”
“……”安以然转过脑袋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笑吟吟的女孩,“你确定和我一起,你只会单纯的洗澡?”
“这个嘛。”秦也心虚的别开视线,语气飘忽,“大,大概吧。”
安以然闻言叹了口气,而后目光一凛,一脚踹开秦也:“自己去,我待会儿回家洗。”
“好吧。”秦也的撇了撇嘴,像是遗憾又像是惋惜的下了床,离开了卧室。
她走后,安以然松了口气,想要挺腰起身,但只是简单的动了下,酸痛感便由腰间扩散至全身。
“哈,虽然是我开的头,但她也做的太狠了。”安以然扶着腰,疼得直抽气。
未来一个月,不一个星期,她都不要和秦也躺在一张床上了。
这家伙现在是食髓知味,自己要是天天和她睡在一起,早晚得累断腰。
果然还是自己太着急了吗?
明知道秦也体质异于常人,自己应该调理锻炼好身体在和她做这档事。
安以然揉着酸疼的腰腹,暗自在心底下定决心。
为了长相厮守的美好未来,锻炼身体,刻不容缓!
……
秦也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安以然已经离开了。
床被被她整理干净,连一丝褶皱都见不着,那些暧昧的痕迹也被抹平,仿佛那些旖旎香艳的画面未曾在这而发生过一样。
“还能收拾房间,看来腰还是不够疼啊。”秦也自言自语,她望着洗澡前安以然在床上躺着地方,又扫了眼梳妆台,发现装着长裙的手提袋不见后,勾了勾唇。
她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玫瑰色的暗沉空间顿时亮堂了起来。接着她又打开窗户,让冬日清晨的风卷走飘荡在房间里的暧昧气息。
秦也越过落地窗去了阳台,晨间的风吹扶着她湿漉漉的长发,寒冷让她兴奋的脑袋重新恢复清明。
“刚刚有点不在状态啊。”秦也倚着围栏,看着前不久两人还待在一起大床,嘴角扯着一抹苦恼的弧度,“居然没控制的住,是因为做多了,神经有点松弛了吗?”
秦也看着被安以然拍开的手,想到那瞬间安以然眼底闪过的惊慌和畏惧,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秦也回到房间里,拿起手机给备注为“小玥”的人打电话。
是的,这个“小玥”就是秦玥,她同母异父的妹妹,两个月前因为落水事件在对方负责的会所里见过一面。
几秒后,电话接通了,手机对面传来一道有些慵懒娇媚,像是小猫般挠人的少女声音。
“久疏问候,姐姐。时隔两个月再次到您的声音,真让我觉得开心。”
秦也没有理会这腔调奇怪的问候,问道:“你才睡醒?”
“没有,醒了一会儿了,只是还没起床。”电话那头的秦玥笑语盈盈,“所以姐姐,大清早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也也不含糊,直接回道:“嗯,有点事需要你去办。”
“姐姐请说,不管是什么事情,妹妹都给姐姐办的妥当。”
“真值得信赖啊。”秦也笑了笑,问,“你知道安家嫡系的那位二小姐,安水瑶去世的消息吗?”
“哦,那事啊,知道啊。”秦玥回应,“前两天安家发了讣告来着。姐姐要我做的,难道和这事有关系?”
“聪明。”秦也将手机放在唇边,仰面吹着风,“我需要你今天以我的名义,给那位小姐送束花。”
秦玥沉默了片刻,道:“姐姐和我说了,应该就不是在开玩笑了。但您应该知道,我们和安家人不大对付。”
“我知道,但我们和安家在商业上还有合作,又同为四大家,即便关系不好,但像安水瑶这种级别的安家嫡系子弟去世了,我们多少得露个脸以表哀悼。”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半响才传来回应:“姐姐说的有理,但我想知道,姐姐真的只是因为这样才让我代少家主的名义去吗?”
安水瑶是当今安家家主安宫妃的亲妹妹,安家拍卖会的实际掌控者,也是安家的中坚力量之一。这些年秦家迟迟没能对安家出得了手,有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
以她的身份地位,确实值得秦家暂时忘记两家人的恩怨,派个身份相当的人去她的葬礼上献上一束花以表尊敬和哀悼。
这个人可以是秦家的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也可以是和安水瑶同一辈的秦家长者,但这一定不会是她的姐姐秦也。
单从身份上看,秦也去参加安水瑶的葬礼没什么不妥的。可是呢,自从秦老爷子放权不再管事后,秦也实际上是以少家主之职代行家主之权,话句话说她出面就等同于秦家家主出面。
虽然这次是让她代行出面,但毕竟是以少家主的名义,老实说有点托大了。
而且凭她对秦也的了解,这位和自己拥有一半血缘的姐姐可不是那种会因为所谓的合作关系而“屈尊降贵”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其他原因。
秦玥好奇,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秦也发问。
秦也愿意告诉她还好,不告诉那她也没什么办法,毕竟是少家主的命令,她即便不愿意也是要听得。
好在秦也愿意告诉她具体缘由。
“具体原因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到时候帮我看着一个人。”
“谁?”秦玥眯起了眼。
“安以然,安家的‘前’大小姐。”
“安以然啊,这可真是个让人怀念的名字。”秦玥稍作惊讶,又继续说道,“不过比起这个,从姐姐你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更让我意外。姐姐认识她?”
照理来说,秦也和安以然应该毫无交集才对。毕竟在秦也被接回秦家前,安以然就离开安家了。
“嗯。”秦也毫不避讳的说出了她和安以然的关系,“她是我的爱人。”
“……这可真是令人惊叹的消息。”
原S市的第一大小姐和现第一的大小姐居然成了一对,这要让圈子里人知道了,起码一半以上的人要以泪洗面。
话说,秦玥默了默:“这种事让我知道没问题吗?”
“没什么。”秦也云淡风轻的笑着,“毕竟早晚都是要让人知道的。”
“秦家未来的掌权者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还是对家的女人。”秦玥无奈的笑了笑,“果然像是姐姐你会做出的事呢。”
“你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什么?”
“我听说你和阿然有些过节,你不是那种吃亏的主,能这么坦然接受这件事,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秦玥闻言,摇头苦笑了声:“即便有过节我又能拿她怎么样呢,毕竟是未来的嫂子,我还能下了她的面子不成?”
“所以姐姐要我做什么?只是看着她,还是说看情况帮她一把,替她挡下那些牛鬼蛇神?”
“用不着那么麻烦,她既然决定了去参加葬礼,一定也做好了面对那些人的心理准备,我相信我的女孩。”
“真羡慕她能得到姐姐的认同。”秦也撇了撇嘴,接着问,“那么我去的作用是什么?”
“很简单,记下那些为难她的人的样子,回来告诉我。”秦也勾唇笑着,她指尖轻点着栏杆,缓慢而富有节奏,“我会找个好日子,一一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