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蛛擒蟒功——守御式!
祭司从没亲眼见过此招,但经验告诉她暂时不可继续前进,不可去抓回铁刀。就像在路边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洞,你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找死钻进去。
赤芍顺势搂着墨玉跃上树梢,与祭司对峙。
已经不得不用天阶功法脱身了,虽然是个下品,但藏情报可是关键啊。比如之前的那次爆炸,如果能搞清楚原因机理就好了。
赤芍观察着祭司的动向,手边摸了摸装蛊虫的小罐。
只要种下蛊虫,及时催成,我差不多就可以赢。然而“若蛊”长为“成蛊”也需要一定的时机,如果在那之前我触发了什么关键条件被炸开花了就麻烦了。
上一次的话,这人到底是靠什么引发爆炸的呢…我这针是教主亲自赠送的,淬上的毒是我自己炼的,要是这种武器都能触发她的“才能”,那老天爷也太看得起我了,给我匹配了个爹呀!
不是武器又会是什么?风?四面包围的压迫感?总之如果能再看到一次那种爆炸,或者至少捡回来我丢掉的针,才好继续做推断啊。
话说这孩子怎么每次碰见我都是晕菜的状态啊,能不能醒醒啊,骂两句脏的干扰一下对面也行啊!
诶,这孩子手上确实有伤,但这个出血量…而且她的右手好像攥着什么…
祭司左手始终搂着襁褓,这时右手也空出来,轻轻抚摸安抚怀中异常安静的“婴孩”。不急不慌,一边注视着赤芍,一边用才能警惕周围环境。
援军还有二里,而眼前这个人…
祭司看向赤芍侧腰的伤口,
似乎在刚才被迫中了鞭子上的毒,虽然只有一点,时机充足,毒性不可小觑。现在,会是哪边先到来呢?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能轻松对付得了,再来一个,恐怕要吃不消,而这副打扮和这等实力,想来是个五仙教精英,对毒物耐性不差。
而我也不能随便引发爆炸,让她看穿了我才能的秘密,毕竟这个人还藏着最重要的“蛊术”没有使用。所以现在,我最好想办法让她放松警惕,找机会狠狠地炸她一发,就比如,假装要“一招定胜负”…
“oi!”赤芍将墨玉稳稳放好,站起身,像是有些虚弱,差点倾倒,
“那边马上就有援军赶到,而我也很难继续压制身上的毒了,与其斗个两败俱伤,咱们不如整点儿痛快的,一招定胜负如何?”
她和我想得一样?这种状态,难道她也山穷水尽了么?但直到现在才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在演戏吗,还是相反的逻辑呢…
祭司点点头,被无形丝线缠绕的铁刀立刻从半空落下。祭司伸手接过,后退十步,赤芍方跃下树来。
赤芍向边上一挪脚,祭司立马握紧铁刀,那架势是在说,不可能让她捡起一开始被爆炸震飞的银针。
“好吧好吧,我这玩儿毒的不太擅长正面战斗呢,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啊~”
空气凝结,冷风吹过,正中一片树叶落地一刹,两人如离弦之箭同时冲来。而在铁刀皮鞭触碰前的一瞬间,祭司忽然偏转身体一跃,直冲向墨玉所在的树梢。
赤芍看准时机三根手指掰碎了墨玉用剑也没能砍断的“养料”红水晶,污血喷在祭司身上,碎片碾在指间。祭司想着对方看来不知道这水晶的用法,只是勉强抵抗,来到墨玉身边,一刀砍下…
她觉得和我正面战斗不会有好结果,就先去偷袭消灭我身边的人吗?这可不妙了,我现在根本没机会赶到她身边,这样一来她怕是小命难保了——
如果我没有算到的话!
昏倒的墨玉突然侧身躲过砍来的铁刀,玉指蒙着红光,点在祭司身上穴道。祭司暗道不好,赶忙咬破嘴唇,心中默念“bong↗”,利用爆炸迅速逃开。
摄神御鬼大法。虽然对象不是尸体,但晕倒的人也勉强可以控制。
祭司因穴位封锁左手无力,眼看婴孩就要掉下来,赶紧丢下右手的刀,搂住襁褓。
“哼,想逃?临走前还想杀我朋友?哪有那么好的事!”
赤芍已经懒得演戏了,刚才中毒的样子也不装了,手中鞭子盘成一团丢来丢去地玩儿,毕竟——
“你已经死了。”
“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一招定胜负。那个指法可不算招,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点着玩儿的,真正的招数是这个!”
赤芍右手将鞭子缠回腰上,左手已端起蛊虫罐:“来吧,血宝,说词儿了。”
罐中发出血红色的光。
“你让我流血了,那么,你已经躲不过这个蛊术了。”
我中蛊了!什么时候?
祭司只觉得浑身燥热,血流飞快,心脏越跳越快,噪音堵塞了耳朵,眼睛也因快要溢出的血液蒙上了血红。
“看来时机刚好,是这毒最猛的时候,果然来得及。但是,不够吃吧,再给你加点料吧?”
说着,赤芍从怀中摸出一个紫色小瓶。
“鸳鸯迷仙香?挺好,临死前给你来点好康的。”
然而赤芍并不是将毒泼向或喂给祭司,而是从容开盖,撩起两侧的发丝,自己一饮而尽。
很快,赤芍毫无异常,而祭司却呻吟一声瘫软下去,将身上外衣一并扯开,露出两半座雪峰,瞳孔也变成了粉色的爱心。
“啧啧啧,这么不堪的反应,果然是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了?反正你快死了,就告诉你吧,虽然你不一定有闲工夫听。在我捏爆那根水晶的同时,用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控制血流把血射到了你的皮肤上。现在,你的血管、心脏和各个器官已经爬满‘血宝’的孩子们了!”
“你确实很谨慎,但也注定了你不敢轻易引发爆炸,只要用大量无关的血掩盖我真实的目的,在怯懦的时候,你必败无疑。”
就算是恶人,赤芍也不太愿意看她因病挣扎,转头跳上树去,抱下墨玉,为她处理了伤口。
“时候差不多了,用你最喜欢的拟声词,bong↗”
祭司的心脏与全身血管在过大的压力下从内炸开,鲜血洒满一地,襁褓也干瘪下去,其内空无一物,只听见一声恶狠狠的咒骂:
“你,还有这个紫头发的老鼠,我记住你们了…”
“好啊,等你来干我噢。”
赤芍笑着把玉手放在胸前,轻轻摆一摆。
“啊啊啊啊救命啊!”
那对人驴冤家终于来了,赤芍不紧不慢放下墨玉躺好,一手拦住飞奔的驴,抱攸泩下地。
“谢谢——诶,这儿怎么这么乱啊,我错过什么了吗?”
“哼哼~”赤芍撩一撩侧发,头上高马尾随风飘动,
“错过了爷的华丽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