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走在前方领路,唐盈科跟在她屁股后面。
从唐盈科的视角来看,桃夭这位醉仙楼第二有名的姑娘,身材真是一等一的好。
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该长得地方一点没少肉:柳腰纤细,翘臀丰满,由纱裙包裹的丰饶隐约瞧出形状,是很安产的类型,粉色的裹胸倒是完美遮蔽了锋芒,只是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让桃夭整副妆容更多了几分挑逗的意味。
尤其是对方软糯的小手还与自己牵着的时候。
饶是如此,唐盈科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
恰恰相反,他还刻意与桃夭拉开了距离。
作为穿越者,唐盈科很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上层的人不会无故对下层的人产生好感。
在前身的记忆里,自己与桃夭根本不相识。
但不知为何,桃夭却显得与自己很熟络,这点实在太可疑了。
更可疑的是那儒士嘴里的三绝娘娘,醉仙楼的花魁,只服务权贵的醉仙楼七楼主人,会突然想见自己。
这可能吗?唐盈科只是区区一个捕头,虽然自认为在樵县也算有点地位,但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权贵”。
更何况他今天官袍都没穿!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
越往上走,周遭的清倌人数量越来越稀少。
唐盈科试探性询问道:
“桃夭姑娘,三绝娘娘要见我做什么?”
桃夭停住脚步,回过头,盯着唐盈科的脸,神情疑惑:
“红狐,你向来最不与我对付,什么时候这么礼貌地称呼我了?居然称呼我为什么“桃夭姑娘”,怎么?莫不是替那捕头身份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脑袋变糊涂了?”
一席话,落在唐盈科耳里,如若掀起惊涛骇浪!
他刚才还纳闷这姑娘是怎么认识前身的,原来她并不认识唐盈科,她认识的是已经死了的那只红狐!
而且听她说的话,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那只红狐?
唐盈科蓦然呆愣了一下,只是下个片刻,他就恢复了正常,语气平淡地顺着桃夭的话说了下去:
“我既已替了那捕头身份,自然要细心扮演他,不然被发现身份,死得就是我了。”
“这倒也是。”桃夭点了点头,并没有看出端倪:
“只是红狐,那捕头生淫好色,你演的并不像,你若想让那些人类看不出破绽,就得学那些个人类一样,放浪形骸一点,更要学会怎么调戏女子,诺——”
桃夭说着,突然抓住了唐盈科的手,将其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手部立马传来了惊人的柔软,那团长相喜人的美好随着唐盈科的用力而产生形变:
唐盈科立刻瞪大眼睛。
“怎样?有感觉了吗?”
桃夭歪头看向唐盈科,狡黠一笑:
“红狐,你心动了,哈哈哈!替了那个捕头身体后,你居然对我心动了!这可不是从前那个你会做的,好奇怪啊!你莫不是替那捕快身份没成功,反教那个捕快得手了吧!”
桃夭戏谑说出的一句玩笑话,几乎将事情的真相说对了。
唐盈科赶紧抽回手,随便找个话题糊弄过去:
“桃夭,我是不是那捕头你心里清楚,你为何老是戏弄我!”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见到唐盈科似乎真的“动了怒”,桃夭也不在与唐盈科绕嘴舌,她松开了唐盈科的手,说道:
“我知道让你去对付那个捕头,是我的不好,但那件事也过去了,你不也成功替了那捕头的身份了嘛,就不要与我生气了。”
唐盈科这回听明白了桃夭话里的意思,很明智地没有说任何可能暴露他身份的话,而是冷冷地回了一声“哼”。
“死红狐!”桃夭见唐盈科反应冷淡,火气也上来了:
“我歉也给你道了,胸也让你摸了,如何还不肯原谅我?莫不是以为我真亏欠你?实话告诉你,娘娘已经知道了你擅作主张杀那捕快的事情,待会见了她,我固然落不得什么好,你也别想讨到巧!”
唐盈科神色一动:“娘娘?”
一看有戏,桃夭赶忙接话:“不错,娘娘,谁不知道娘娘最心狠手辣,但凡违背娘娘命令的,哪个有好下场?更别说这还是娘娘谋划数十年的局面,若是惊扰了娘娘的计划,恐怕娘娘会把咱俩剥皮抽筋,琵琶骨都串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桃夭突然打了个寒战:
“我可不想和红狐你这家伙串在一起,那样我会疯的,红狐,待会见了娘娘,你能不能别说我坏话?”
她拉了拉衣角,露出了里面光滑细腻的肌肤:
“你看你刚夺舍了那个捕快,一定能体验到人类的感觉,女子的身体对人类男性最是诱惑,你若答应,我以后还给你摸,怎么样?”
唐盈科陷入沉默。
这不是想不想摸桃夭的问题,而是要不要答应的问题。
他毕竟不是红狐,唐盈科不知道换成那只死去的红狐,面对桃夭的这些话,会作甚么反应。
桃夭见唐盈科陷入犹豫,还以为他没有动心,咬牙道:
“免费让你摸!我这身子是化形得来的,这可是我的本命人身,不是寻常狐儿夺舍来的身体可以比的……不但如此,我桃夭还欠你一次人情!”
唐盈科思量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红狐,你答应了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妖怪。”桃夭大喜:
“那以后,咱俩就是好朋友了,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有什么困难,都来找我,只要我桃夭大人帮得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嘿嘿,好朋友,待会见娘娘以后,你可别忘记帮我在娘娘面前说几句好话,不然恐怕娘娘会活剥了我的皮的。”
唐盈科无言地点了点头。
商量好了肮脏的交易,唐盈科与桃夭很快就来到了醉仙楼的最顶楼,在那间缀满花纹的房间前,桃夭先是用手势示意唐盈科稍等,随后在门外轻声说道:
“娘娘,我将红狐带到了。”
“进来吧。”
房间内传来一个女子慵懒的声音。
桃夭拍了拍唐盈科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两人刚进房间,一阵阴风袭来,呼地一声将原来半开的房门猛地关上
桃夭赶紧趴在地上,撅着小屁股说道:
“娘娘请赎罪,我与红狐在来时都已知道错了。”
唐盈科见状有样学样,也跪在地上:“请娘娘恕罪。”
“……”
无人回应。
花魁并没有对二人的请罪作出回应,她似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房间内只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桃夭跪在地上,纳闷不已。
平时犯了错,娘娘要么直接撕破脸皮狠狠惩罚,要不就大发慈悲放妖一马,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娘娘是打是骂怎么不说一声?
桃夭困惑地斜眼瞧着花魁,随后惊诧地瞪大眼睛——
夭寿了!娘娘黏在红狐旁边,闻他气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