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泥沼集市的暗流
泥沼集市，如同其名，是一座沉溺于泥泞与废墟之间的交易聚落。它比戈德镇规模更大，也更加混乱。克隆人、流浪佣兵、杂血人、甚至少数能和人类相似沟通的变种族群都在此地频繁出没。药剂、武器、人口、情报——一切皆可交易，只要付得起代价。
艾希亚与薇菈为了筹措琳恩的医药费，不得不暂时留在此地寻找「工作」或「任务」。但她们明白，若接受过度危险的委托，反而会让自己深陷漩涡。这座集市潜藏着数不尽的暗流，稍不留神便可能折损性命。
一、交易广场与混乱摊位
翌日清晨，两人商量后决定：由薇菈先在灰医馆看顾琳恩及兽狗，并密切注意医生动向；艾希亚则独自前往集市里搜寻可能的快速赚钱管道。
因此，艾希亚孤身走出那灰暗的医馆，漫步在充斥恶臭和噪音的街道上。空气中仿佛混杂腐烂垃圾、化学药剂和未处理粪水的味道，令她不得不拉高口罩。
没走几步，就看到路边有人摆摊卖着瓶瓶罐罐，宣称是「基因优化液」；也有人挂满各种弹匣、枪枝、火箭筒零件，高喊「全场八折，不保修！」；某些摊位甚至展示变异生物切片器官，据说可炼药或做食材。
这等夸张景象比戈德镇更荒诞，亦更危险。艾希亚不理会叫卖声，只是留意那些写着「招募」或「悬赏」的告示。偶尔有人从暗巷探头，向她低声推销违禁品，她一概冷淡拒绝。
终于，她在一块破壁张贴栏上看到不少纸条或铁片，写着雇佣需求：
「寻找遗迹挖掘工，要求能应付高辐射地底环境」
「急需护卫，护送货物至北方边境城」
「悬赏：击杀某变种头目，夺其颅骨者赏三十单位」
「征募驯兽师，协助捕捉巨型辐射蜥」
……
艾希亚看了看，皱眉不已。大多任务风险甚高，有些甚至明摆着是血腥冲突。她并不想做无谓杀戮，也怕陷入势力斗争。
在她翻看时，一道沙哑嗓音响起：「小姑娘，想赚快钱？我这里有个好差事，赏金高，包你满意。」回头一瞧，是个穿着暗红风衣、皮肤粗糙的中年女子，脸上带道深疤，看来是个老佣兵。
艾希亚警惕：「什么差事？」
「我们打算去北方废墟里开拓新据点，需要精锐战力。只要在那边铲除几支变种部落，拿下地盘，就能分地盘利润。」那女子笑得狂放，「听说你这身板不错，装备也挺高级？」
艾希亚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想参与大规模战事。」对方一听，翻了个白眼走开。
她继续往前逛，期间又遇到几个招募护卫或征讨任务的，但都和变种人大规模冲突或与某势力火占领地盘相关，显然是血腥且政治性强。对于急需短期高收益的她而言，这些未必是好选项。
「看来想不卷入纠纷又能赚够钱，没那么容易……」艾希亚心想。
正一筹莫展时，她经过一条狭巷，听到人声鼎沸。好奇探头，只见那尽头悬着霓虹灯牌，上写「血斗赌场」。外头聚集形形色色的人，推挤着往里进，似乎里面正举办斗兽或斗人比赛。门口挂着大声公，高喊「今日大赛，赢家可获得丰厚奖励！」
「斗技场？」艾希亚皱眉，在末世里并不罕见。她犹豫是否该走进去看看。毕竟搏击赛往往有高额奖金，但也伴随致命风险。
然后，就见一名身形壮硕、赤裸上身的选手从里头踉跄而出，满脸是血，神色惊恐地往外跑，还没跑几步就倒地不动。人群冷漠让道，没人关心他的死活。
艾希亚默默收回脚步，决定先不淌这浑水。她不是懦弱，但以她的战力，虽可在生死搏击中占优，却不确定这种血腥赌场是否有黑幕操作，若获胜却被阴，反而白忙一场。
又走了几条街，艾希亚留意到一家门口挂着「装甲与引擎维修」字样的小铺，外观老旧但无太多闲人，似不算热门。正想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帮手，忽然从铺子里跑出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大喊：「要爆了！要爆了！」
艾希亚本能退开几步，只见大汉丢下手中某个通电装置，飞奔到路边。一阵电火花闪烁，那装置「啪」一声冒出大量白烟，好在并未真的爆炸。
「见鬼的外星合金电池！」大汉骂骂咧咧，「谁能修这玩意儿？我可不想送死！」
艾希亚仔细看，那似是一枚高能电池，结构疑似外星或先进科技所造，明显不属人类常见制式。她心中一动：或许自己能派上用场。
「嘿，你们需要维修这东西吗？」她上前，语调镇定地问，「我懂一些高级能源装置的处理方法。」
大汉眼里闪过狐疑：「你？一个人类女孩，还懂外星电池？」
艾希亚简单解释：「曾在研究所接受过相关训练，我能先检查看能否安全拆解或修复。若我成功，你们付我工资；若失败，你们再找别人。」
大汉想了想，如今这店里的人明显搞不定，也没其他好办法，只好咬牙：「好，你先来试试，但可别闹出爆炸。要是我店被炸毁，我要你赔。」
于是艾希亚被领进铺子，看到桌上散落各式工具与一块方形金属模块，外壳布满烧灼痕迹，看似不稳定。她用内建分析装置检测，果然感到里头能量反应紊乱，若继续通电必定过热爆炸。
「先断电，并让它降温。」她指示大汉拿来冷却剂或水冷装置。大汉带着几名伙伴手忙脚乱跑去找。
接着她小心将外壳撬开一个边角，使用自带工具把线路断开，手势精准冷静。不到五分钟，电池虽仍发烫，但不再冒烟，核心暂时安全。 「呼……」艾希亚松口气，站起身对大汉说：「暂时没事了。要想再使用它，得更换部分稳定模组，不然很可能再次短路。」
那大汉和店里伙伴看到她如此熟练，不禁敬佩。 「老板，这人好像真有两下子！」其中一名伙伴对大汉说，「若她能修好，咱们就能把这外星电池再卖个好价钱。」
大汉面带欣喜地看向艾希亚：「小姑娘，你能帮我们继续修吗？这电池是我一个做大生意的朋友要的，他花大钱买回来却出故障，我若把它弄好，可赚不少。」
艾希亚内心窃喜：若能成功修复，自己也能收取一定酬金。 「行，但我需要特定零件。你们得准备或给我预付款，让我去集市买。」
大汉爽快：「没问题！只要你能修好，给你十单位报酬，如何？」
十单位，对艾希亚而言算不小的金额，足以填补琳恩医药费的一半。 「成，但我先收五单位做订金。如果最后修失败，你拿回三单位，其余两单位算我努力费，怎样？」
双方谈妥，大汉叫「鲁根」，是这间「鲁根维修铺」的老板。他立刻付了五单位，以各种物资和少量能源电池组成。艾希亚收下后，开始检验电池细节，再列清单要鲁根找人去采购所需零件，包含一些金属导线、散热晶片等。若全弄到，估计花一两天就能修复。
「多谢啦，小姑娘。没想到在这鬼地方还能遇到个高手。」鲁根拍着胸脯，「修好后再给你剩下报酬！」
艾希亚心想，先拿到五单位已不错，可用来抵琳恩医药费的一部分，仍需要更多。她心里盘算着看能否再找其他维修工作，或去医馆看看有没有人需要仿生改装之类。
四、灰医馆的变故
结束在鲁根铺子的初步维修后，艾希亚带着五单位物资赶回灰医馆，想和薇菈分享好消息。她一踏进灰暗走廊，就看到薇菈神色凝重地迎上前：「你去哪了？医馆这边有状况。」
「怎么了？」艾希亚心中一凛，跟着薇菈进入琳恩的病房。只见琳恩额头裹着绷带，气息微弱，似乎出现发热迹象。光头医生冷冷站在一旁：「她伤口恶化，需要药剂抑制感染，得再加十单位费用。若没药，她两天内能否撑下来就难说。」
「混帐……」艾希亚暗骂。她已知道这里多半会坐地起价，但没想到这么快。 「那你们之前没说需要这么多？」
光头医生不耐烦，「谁知道她体质这么弱，还是你们带来的。别废话，要就付钱，不要就把人带走。」
薇菈握住艾希亚的手，示意她冷静，然后问：「现在我们手头能凑多少？」
艾希亚摆出刚拿到的五单位：「我这里刚赚到五单位，加上之前我们剩余大概五六单位……总计可能不够二十。这家伙又临时加十……」
算下来，琳恩的总医药费几乎升到四十单位，完全超过原本预期。这还只是保命，若继续住下去，鬼知道会不会每天涨价。
「医德何在……」薇菈暗暗叹息。但在此地谈医德太天真。她只得扭头问：「若我们再凑不出十单位药费，你能先给她用吗？我们之后再去弄钱，明天就付给你。」
光头医生冷笑：「你们当我是慈善机构？没钱没药，这里规矩如此。要不你们别治了，带她走吧。」
艾希亚拳头紧握：眼看琳恩虚弱不堪，再转移她恐怕也危险。只能暂时忍下怒气，低沉道：「好。我们尽量在今晚或明早拿到，你先别让她恶化……至少给她吊瓶维持。」
光头医生耸肩：「行，我就好心多给她几瓶盐水吊着。可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两人被迫离开病房，再度陷入筹钱压力。薇菈心烦意乱：「明天就要再交至少十单位，不然琳恩很可能撑不下去……」
艾希亚把当前资源一一列出：她做完鲁根的维修，还能得五单位，合计可凑到十出头，但不足二十。 「而且若琳恩还需要其他处置，会不断烧钱。咱们要不另想办法把她送去更好医院……可这里哪有更好医院？」
薇菈摇头：「北方更远的地带说不定有机械国度实验室或克隆人研究中心，但那对我们和琳恩更危险。她身为神权教徒，被机械国度抓到恐怕直接当实验材料。」
她们面面相觑。兽狗也在旁低沉咕噜，仿佛感受主人的烦恼。
苦思无果，两人打算先回医馆外头照料帐篷，却正好遇到一名粗旷男子在街口张贴布告：「铁索擂台，开放公开挑战！赢家可得二十单位物资！」
艾希亚神情一震：二十单位？正好她所需。
薇菈皱眉：「你不是真的要去参加这种生死打斗吧？」
那男子听到薇菈的话，嘿嘿一笑：「别把铁索擂台想得太血腥，我们只是公平打斗，比较偏竞技。当然，失手打死人也常有，但并非必须杀死对手。只要能击倒或令对方认输，就算胜。」
艾希亚并非热衷杀戮，但若比起接受危险的雇佣任务或阴险计谋，打一场「可控的」擂台赛似乎更直接有效。只要她能拿下冠军，就有二十单位，再加上她维修收入，足以救琳恩。
「你确定奖金有二十单位？」她问男子。
对方点头：「是啊，这次擂台由『灰岩拳馆』主办，吸引许多好手参与，赌盘抽成不小。所以冠军能分到二十单位。但你得先付报名费两单位，保证你有出场资格。」
薇菈不无担忧：「这种地方也常有黑幕，或赢了被暗算。你一旦受重伤，咱们更难维持行动。」
艾希亚轻握她手：「我能应付。我的身体是仿生构造，比多数人类、克隆人都要强韧。只要这赛事是正面对决，我还算有把握。」
「……」薇菈咬唇，但看着琳恩病房方向，最终松口。 「好，但我会到场为你做技术支援。若情况不对，我们立刻撤退。」
那男子听完大笑：「哈哈，欢迎挑战。两天后的下午在灰岩拳馆开赛，你们可先到馆里登记，不然名额满了可就没机会。」
回到帐篷后，艾希亚告诉薇菈另一件事：「我答应鲁根修那高能电池，估计也需要一两天。我可以白天去拳馆比赛，剩余时间在维修铺工作，这样同时进行，把收益最大化。」
薇菈忍不住苦笑：「你这几天可要不眠不休啦……但好，若你觉得能撑住，就试试看。总比什么都做不了强。」
兽狗趴在帐篷里，似感受到女主人情绪，抬起头轻轻蹭艾希亚的腿。艾希亚揉了揉它的耳朵，心里暗想：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护薇菈、琳恩，继续前行，绝不让这个荒凉世界摧毁她们的希望。
隔日一早，艾希亚先前往鲁根铺子，花了半天时间修理外星电池。期间忙得汗流浃背，终于安装好散热装置并更换稳定模组，差一步就算完成。鲁根对她信心大增，包吃一顿，并允诺明天可付尾款。
下半日，艾希亚与薇菈来到灰岩拳馆，也就是打斗赛事的场地，先熟悉环境并办理报名。接待人员是一名满脸刀疤的壮汉，他收下二人两单位报名费后，丢给艾希亚一个号码牌：「明天下午正式比赛。规则很简单：不准用枪械和炸药，但冷兵器、改造肢体都可以。比赛每一场三分钟，若分不出胜负就延长或由裁判判定。连赢三场，你就进决赛；决赛再赢就拿冠军二十单位。」
「连赢四场，才能夺冠？」艾希亚估算自己体力应该撑得住，但还是有不小风险。
「对，擂台也不限制生死。」刀疤壮汉咧嘴，「你若失手杀了对方，顶多赔点钱罚款，但大部分人不会死磕到那地步。别怪我没提醒，你可别懈怠，每一场都有可能是致命打击。」
薇菈暗自警觉：看来还是血腥竞技，只是他们打着「不一定要杀人」的幌子吸引更多选手。
「好，我知道了。」艾希亚语调平静，心里已有计画。她擅长等离子剑与体术，只要不遇到极度强大的异能变种或机械改造人，胜算颇高。
办完手续后，两人返回医馆。琳恩仍在昏迷，但稍微退烧，光头医生却再度警告她们：「你们还欠十单位，明天若交不出，就没药可给了。」
艾希亚冷漠看他：「我明天就拿到钱，放心。」
医生哼了一声：「最好如此，否则我把她丢到街上。」
离开病房后，薇菈叹口气：「看来明天一战，是我们救琳恩的最后希望。若再失败，就只能另想更激烈手段——或者强行带琳恩走。可她这状况未必能撑上路……」
「明天我必须全力以赴。」艾希亚眼神坚定，「你在场边观战，随时给我技术支援。如果看到对方使用特殊能量武器或基因异能，你帮我做战场分析。」
薇菈点头，将手搭在她肩上：「我会的。你也小心不要硬扛致命攻击，你是仿生构造没错，但还是会受伤甚至被击毁。」
两人交换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兽狗在旁仰头注视，似能感受她们的决心。最后，夜幕降临，艾希亚再次检查自己的等离子剑刃和左臂光束炮。 「拳馆规则不允许枪械，但没明令禁止能量近战武器……只要动能不过度，可被视为冷兵器。到时我再酌情使用。」
薇菈提醒：「小心被裁判或对手检举，说你武器过于犯规。」
「我会调低功率，只当成带电剑刃，不会用极限热度。看看能否蒙混过关。」艾希亚已盘算好战术。
夜里，艾希亚与薇菈在帐篷中简单用餐。回想起从戈德镇一路走来的种种波折：克隆人聚落、黑铠团交战、神权教徒琳恩受伤、和现在的泥沼集市……每一步都艰险重重，但她们始终没有放弃。
「博士若看到我们这般挣扎，会怎想？」艾希亚抬头看夜空，脑海浮现博士慈祥的笑容。
薇菈也神情复杂：「博士也许会心疼，但也应该欣慰我们还在找人类真相，还在努力保护一些无辜者。」
「明日若胜，我们就能解决当前危机；若不胜……」艾希亚语带一丝叹意，「就只能想别的办法，或硬闯医馆抢走琳恩，逃向北方。可那对她不一定是好事。」
「不会，我相信你能赢。」薇菈伸手轻握艾希亚的手，「你还有这只狗配合，就算在擂台上，它也能给你干扰之类？」
艾希亚苦笑：「别闹，应该不允许动物上擂台。不过有你在场外响应即可。」
两人相视而笑，虽是艰难情境，却仍能保有一丝幽默。她们相互依靠，在这废墟世界中努力不让内心化作冷漠。
清晨第一道光辉洒进帐篷。艾希亚起身，抖开肩颈，做些拉伸活动。她检测冷核聚变核心运转稳定，也确定等离子剑刃功能正常。薇菈则整理她的衣装，把多余装备留在帐篷，只携带一把备用短刀防身。
到达灰岩拳馆时，现场已挤满观看比赛的人，各式族群、打手、摊贩聚集门口。有人卖饮料、小吃，也有人叫卖角子机赌博。整个氛围热闹，却带着血腥的狂热。
艾希亚缴出号码牌，进入后台。薇菈和兽狗则留在观众区座位上。大厅正中央是一座用粗铁索、钢栏杆围成的圆形擂台，地面则是装了简易弹性垫，但看起来已经沾满斑斑血渍。头顶悬挂几排昏黄灯泡，整体空间肃杀而压抑。
「第一轮要等半小时开始……」艾希亚到后台时，负责登记的刀疤壮汉向她示意，「你是编号17，对手编号10，一名克隆人战士。等一下上场时，记得别带枪。」
艾希亚轻轻将等离子剑藏在背后束带下，外头裹了布料，只露出剑柄。这在视觉上像是一把「特制长刃」，没有明显枪械特征。刀疤壮汉瞄了眼，虽然有点好奇，但没多问。
时间渐近，场馆里人声鼎沸，赌盘也同步开张。薇菈在人群中不断扫视，仔细观察参赛者。有的身材如铁塔，手持巨斧；有的双臂装上仿生金属，能冲击爆发；也有轻盈迅捷的女性选手，使用灵巧刀法。果然卧虎藏龙。
广播声响起：「各位，第一场比赛即将开始！编号17对阵编号10！让我们先欢迎他们上台——」
在众人喧闹呼喊中，艾希亚走出后台，上擂台时感到数十道目光聚集，像被饿狼盯上。她平静扫过观众席，见到薇菈在第二排，向她点头示意。薇菈暗暗捏紧拳头，为她加油。
接着，一名高瘦的克隆人对手踏上擂台，脸部黝黑，半边头骨似乎曾受过创伤，左眼蒙着金属片。他手持一把长柄钩镰，目光死寂，看不出情感。
裁判——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老头——走到擂台中央，用尖锐嗓音喊：「比赛规则：不许用枪、炸弹。可使用冷兵器或肢体改造。投降或失去战斗力视为落败。废话少说，开始！」
铮——克隆人丝毫不客气，开赛就挥动钩镰高速斩击。刀刃划出奇异轨迹，让艾希亚差点被扫到。她反射性后撤半步，立刻抽出等离子剑，启动低功率。紫色光芒闪烁，令观众一片惊呼。
克隆人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对手武器带着能量特性，却毫不畏惧，再度挥镰。艾希亚抓准时机，侧身绕到他躯干侧翼，剑刃往下斩。对方反应不俗，以镰柄格挡，但火花四射，镰柄被高温烧焦，出现缺口。
「喝啊！」克隆人怒吼，左腿踢向艾希亚腰部。她举臂硬挡，疼痛刺骨，但她仿生身躯能扛住。一个反手用拳头砸向对方面门。砰！克隆人被打得头一仰，鼻血飞溅。
全场爆发喝彩声，许多人下注的赌客纷纷欢呼或咒骂。克隆人却依旧顽强，挣扎撑住钩镰想再反扑。艾希亚不给他任何空隙，等离子剑挥出下斩，竟把镰刀柄齐根斩断。 「咔！」对方武器报废，仅余半截。
克隆人见大势已去，仍尝试近身肉搏。可是艾希亚速度更胜一筹，一个闪身甩斩，低功率能量刃切开他左大腿，让他当场跪倒。血液从伤口流出，对手再无力反击，只能捂腿呻吟。
「胜负已分！」裁判高喊。观众席掌声、骂声混杂——有人为艾希亚赚到彩头，有人赔钱。
艾希亚并未追补一剑，这就足以确保她的胜利。她收剑退后两步，目光淡漠地看着那克隆人挣扎。
「第一场胜者：编号17！」裁判把她手臂举起，全场鼓噪不断。
薇菈在看台上松了口气：「第一场就这么顺利。还好对手没带特异能力或改造肢体。」
艾希亚返回后台，心里也暗想：还有三场，必须保存体力。不可莽撞。
外头继续其他对手的比赛，刀光剑影，此起彼落。有人被打得当场断手断脚，有人躲闪灵活全身而退。血腥味弥漫空气，激发观众的狂热，也令艾希亚更加认清：这可不是温和的比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