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赛弗朗反应过来艾芙莉的只是掐扭捏的攻击方式，多少沾点不对劲时，手臂和脸上已遭受数次攻击。
“停停停停！艾弗里，你这哪学的攻击方式啊。”
“梅丝缇就这样的啊。”
“你跟着神姬学这——你不会全部对人类的知识，都是跟在神姬身边学的吧。”
赛弗朗心中咯噔一下，要艾弗里真是他推测的这样，这只红龙怕是有大问题。哪怕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变成神姬模样，就凭现在这动作，若不是他给红龙动过手术，他还真将这一副姿态的人，认为是女性。
“当然了——不过神姬的身体结构，我本能性的不喜欢，现在这个身体还是更让我有踏实的感觉。”
“身体结构不喜欢？”赛弗朗复述着艾芙莉话中让他感到疑惑的点，问道，“什么身体结构？”
“就身前的腺体组织和繁衍的器官。”
“额——”艾芙莉的答复虽然和赛弗朗想的一样，但此刻面前的姣好童颜，无所顾忌的直接说出，反倒让他有种反差感和震撼感。
虽然料到这红龙不正常了，但真确认他被神姬养成怪东西了，赛弗朗现在却是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应对。
单从现在艾弗里（或者，看这个表现，称呼他为艾芙莉准确点？）的行为和思维逻辑上看，和神姬相处的时间里，这龙好像被培养成了有着女性行为习惯和只接受自己男**官特征的另类存在。
用单纯的性别认知错误没法解释，毕竟他可亲口说了更习惯男**官的结构，从一开始变成神姬时的那反应，也可以估摸出来。
那这算什么东西啊？
娘娘腔？
这也不太对吧，毕竟这女性化的动作，结合起相貌，带着非常“自然”的孩童任性与刁蛮。
赛弗朗在这个问题上彻底凌乱。
作为一名兽医，他见多了装夹子的公猫，但那毕竟有所目的，而且只是作为宠物。
眼前这，胆少女外表结合男**官，再加上这略带青春活力以及一丝刁蛮的情绪，虽然内在是红龙，但下意识的，赛弗朗还是把他的身份当人来看待了。
那如何选择面对他的态度，就是一大难题。
昨日的接触，还是以龙的外形为主，加之赛弗朗抓住逃掉的机会，避免与他的过多接触，自然没有这么多在意。
现在小房间内被低自己一头的少女（实际上是少年？）抵在墙角，递来目光，哪怕橙红的竖眼中不带什么感情，也是赛弗朗未曾经历尴尬情形。
他是略有好色不假，而身前这存在，也确实秀色可餐。
但又是龙，又是男的，还有说不在意但赛弗朗心里没底的夺蛋之仇，以及那被发现了后铁要算到自己头上的系统夺去的财产。
还有，赛弗朗只是喜欢欣赏美貌，不是喜欢实际参与进现在这宛如壁咚的尴尬情景。
不过，这蓝色的柔顺发丝，还确实有种别样魅力。
“喂，喂！咋又呆住了。”看着又陷入沉思的赛弗朗，玉葱般秀气的手指几乎要点到他鼻尖，才将他思维召回。
躲避不及之下，赛弗朗下意识的后仰脑袋。
“咚”一声沉闷声响出现的同时，赛弗朗捂着后脑勺蹲在地上。
靠着墙角还仰头躲闪，那自然是免不了和墙壁来一次亲密碰撞的，不过也多亏于此，摸着头扶着墙重新站起的赛弗朗，也算是得以从被壁咚的尴尬位置，坐到只有木板的床边。
后脑勺的疼痛比预料的轻不少，赛弗朗立即就把这和龙鳞的强化联系到了一起。不过，思维闪烁之间，他还是利用好了这个机会，重新理了理现在的情况，再度开口：
“想到点别的事，如果你要跟随我的话，我想我们需要再租一间房。”
“我觉得没必要，躺一起就行，我和梅丝缇之前都是这样的，她还喜欢抱着我。”
“额，梅丝缇，抱着你？”赛弗朗因为这句话语中的信息含量愣了一下，脸上神色略有怪异，他很自然的将上一位穿越者，当成了龙性恋。
不过艾芙莉接下来的话，却是打消了他的这个推测。
“emmm~好像也不算抱着我，算抱着她自己？毕竟她一直要求我只能化成她的样子。而且，我其实不用睡觉。”
“那还好，我还以为——等等，你不用睡觉？”
“对啊。每隔数个月，短暂休息一下，按你们人类的说法，小憩十来分钟就行。你怎么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哦，我想当然的以为龙和书中的一样贪睡了。”听着红龙的回答，赛弗朗猛然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龙可不是那之前他的世界中，不过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聊着，多半又要被引向尴尬的方向，想到此，赛弗朗赶紧岔开话题，“所以，你追随我干什么，我就一个普通兽医，多个穿越者身份而已，你真觉得我能成勇者？”
其实他最后还想把系统的鸡肋给痛骂一遍，但刚到嘴边，就反应过来，这个属于相当机密的话题。
艾弗里现在对自己没有太大杀意的态度，大概率就是因为系统的存在，毕竟红龙感受到的那自己背后能造成威胁的存在，大概率就是这能随意麻醉红龙的系统。
真要被红龙了解了存在，想出针对的方法，那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于龙息。
虽然这梁子的结下，可是多亏了这怎么叫也没有半点回应的系统，但现在，自己无疑被这东西绑上了，还真不能随意透露。
好在回答赛弗朗问题的艾芙莉，没注意到他闪烁了下的神色。
“梅丝缇能成，你也能成呗。人类的勇者，和原本的职业有点关系，但不多的。”艾芙莉趴在窗边，盯着窗外的天空，“我所知道的，只有梅丝缇一位是正儿八经的战斗相关，其他存在于历史中，我没接触到的，有一位铁匠和一位斥候。”
“管那么多呢，你成不了勇者我也跟定你了。你不是想要原因嘛，我就那句话，你是穿越者，就够有趣了。”
艾芙莉转身的在阳光沐浴下绽开的晴朗笑容，确实足够美丽——如果翘起的眼角笑意之下，不是那爬行动物的竖瞳。
摆出黏定赛弗朗态度的伪少女，赛弗朗感觉这不像西方神话中由爬行动物特征拼凑编撰而来的龙。这让他感觉，面前存在的内在，找不到熟悉的生物作为类比。
每一个智慧个体的思维，都是独一无二的，越是智慧，越有更多的差异点，使其性格难以总结。
这个世界的龙，如果真比人类聪明，那在红龙眼里，自己可能更像宠物一点。那他现在的行为，就像是失去了一只宠物的主人，得到了第二只，由于饲养经验的不足，所以直接将第一只那里学来的东西，套用这里？
所谓的互换身份的思维，真能这么用？
“我说，艾弗里。对你而言，我和神姬这种穿越者，是不是算——”赛弗朗还是犹豫了下，将原本打算说出的“类似有趣宠物这般存在”，换成了单纯提问，“额，我们这种穿越者，对你算什么存在？”
“和财宝一样闪烁的东西吧，还更亮眼点。”艾芙莉靠在窗边，双眼眨动，“龙的生活就是收集财富的过程咯，不少亮眼的东西，都想把玩后放到巢穴里。很可惜，少数亮眼的人的美丽，只有动的时候才有，放到巢穴里的话，不出两天就会凋零。”
艾芙莉所说的“放到巢穴里就会凋零”，让赛弗朗想到不好的含义。
“所以呢，我决定把这份独特的闪亮放在脑子里，回忆也是一种储藏的方式，对于那些无法追回的东西，在记忆中想起，还和昨日一般美丽。”
“而且，有了上一次梅丝缇的情况，我这一次会完整记录的。”
艾芙莉说着，直接探身握住赛洛弗双手。
还不及反应的赛弗朗，感受到指间温润微凉的柔腻触感，刚想抽手，左手上传来的烧灼感，蔓延到全身，让他无力。
在芊芊玉指拂过的手背上，一个缩小的鳞片状纹路亮起，散发出两眼的红色光芒。
赛弗朗正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干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艾芙莉抽回右手，在嘴前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左手仍握着赛弗朗，轻声开口：“我将鳞片融入你体内，可不单是为了强化一下人类这脆弱的肉体。当然也要方便随时都能看到，不错过半点，拥有一份完整的记忆。”
纹路蔓延向手臂，虽然衣物遮住了，但赛弗朗能明显感觉到，瘙痒感随着纹路，向上生长，捆住全身。
如坠火堆的滚烫感中，赛弗朗倒在床板上，双眼模糊。
在最后的视线中，蓝色长发流淌而下
“我于此时，宣告契约的结缔。”
这确实是魔法的世界，听着清脆的声音，赛弗朗猛然想起。
“在自我面前，免恕其曾冒犯之举，已追随者，见证其未来......”
少女低吟仍在继续，但在灼痛与瘙痒的混合中，赛弗朗感觉自己正沉入水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