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她们询问的少,我在灵监局的时候几乎没有说过谎言。我很快就压住了听到齐馨最后一句话后心中的震惊。
思索着那句话的真伪,如果是真的,她又有什么必要告诉我。
所以说,她只是诈一下我,让我以后只敢说真话?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举例子告诫我?
随后一路无言,齐馨将我们送到了小区门口。
“卿衣,醒醒,我们到家了。”我下车后打开后门,轻轻推了推顾卿衣的肩膀。
她没有醒来,我心头一紧,急忙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温的,并没有先前那样的滚烫。松鼠说它会待在屋子里,我得赶紧回去问问它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似乎见我耽搁了太久,齐馨转身询问。
“没事,卿衣她……睡着了。”我轻声答道,迅速将她的手环在我脖后,双手撑住她的后背和膝盖,将她抱出车外。她的重量均分在我的肩膀和胳膊上,不会让我过于吃力。
我的动作还是引起了齐馨的注意,“把她叫醒不就好了,难道你要把她抱上楼?”
“她这一天挺累的,我想让她多休息一会。”我侧身把车门顶上,加快步伐朝电梯跑去。
手肘点亮电梯按钮,但是电梯没有停在一层,我只得保持姿势耐心等候。她恐怕还不到九十斤,是我勉强可以承受的重量。
是因为她早期漂泊不定的生活,一直没能吃好吗。等所有麻烦解决了,我一定要把她喂的胖胖的。
为了开门,我缓缓弯下身子,顾卿衣的身体贴得更紧,胸前的柔软毫无预兆地撞入我的脸庞,温暖而富有弹性。
体温透过衣物传递到我的脸上,混合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气。这种情况并非刻意,却让我浑身的神经都在微妙地颤动。
艰难地按完密码,进门后房门自行关闭,没手去开灯,借助着窗外的光亮,摸索在略显阴暗的房间中。将顾卿衣轻轻放在沙发上,坐在一旁揉了揉有些发酸无力的胳膊,我起身准备开灯。
一双纤细的臂膀攀上了我的后颈,将我的身体压了下来,温热的吐息吹打着我的耳垂,带着柔软的低语:“不要走。”
“再抱抱我。”
我的心跳一滞,不自觉地转过身,却恰巧碰到了她小巧的琼鼻。她没有后退的意思,我只能将身体微微后仰,想要保持一些距离。
然而,她的身体却被我带动着倾了过来。几次微小的动作间,仿佛世界的重心就此倾斜,我已经不知不觉倒在了沙发上,退无可退。
借着窗外的光线,我能看到她湿漉漉的眼中,带着些许没睡醒的朦胧,却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我来不及抽动的右手枕于胸前,充当唯一的缓冲,她的脸贴得很近,我不敢用力呼吸,怕吐出的气流碰撞到她那柔嫩的肌肤。可胸口受到挤压的沉闷却让我长喘了口气。
她没有躲避我的呼吸,肩膀垂落下来几缕发丝,打在我的脸上,微微的疼痛之后是细腻的痒意,像是轻盈的羽毛,挠动着我的心尖。扑面而来的如兰吐气,清新而温暖,让我有些意乱神迷。
小巧的两轮弯月近在咫尺,在这种缱绻的氛围中,似乎在发出无言的邀请。
“啪嗒”,伴随开关按动的声音,房间内的黑暗被白炽光驱散。我与她四目相对,心底的燥热没有退散,而是迅速转变成难言的尴尬。
她的脸色红润,也许是发的微烧还未退去。我差点又犯错了!明明刚答应顾卿衣不要做让她讨厌的事,何况她现在的情况还不太对劲。
我慌忙撑起身子,目光找向客厅灯开关的位置。
“回来了怎么不开灯,还直接躺沙发上了。”松鼠竖着尾巴,站立在开关旁的柜子上。
“怎么样,有鼠哥我的帮助,瞒过灵监局那几个人只是小问题啦。”松鼠双手抱胸,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遇上他们?”我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松鼠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无奈,“看你们一直没回来,我才让猫姐帮忙查的。她的能力,能让电子设备暂时充当她的眼睛。不过,怕被察觉到异常,她只查看了你们的位置。”
那岂不是说,所有使用电子设备的人在她面前都没有隐私可言吗?
“你先看看卿衣,不知为何她刚才又发烧了。”她的脸带着红晕,仿佛喝醉了一般。我再次将手搭上她的额间,似乎比刚才还热了几分。
松鼠直接跳到沙发前的桌上,面露思索:“也许是存在值波动的缘故,现在认识她的人还太少了,还不能彻底稳定。但是应该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卿衣你会觉得难受吗?”松鼠的话让我松了口气,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她本人的感受。
“我没事。”也许是刚才的情景也让她有些窘迫,她躲闪了我的目光。
虽然她此刻的模样可爱得让我几乎想上前啃一口,但我还是不想让她太过局促。
“鼠哥,你对灵能者有什么了解吗?”我问向松鼠,转移话题。
“以身为烛,迅速将自己燃尽的可怜虫。”松鼠尾巴轻轻拍打着桌面,眼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光芒,“所谓灵能者,无非是以自己的精神为食粮,喂养着言息罢了。”
“你也不要去羡慕他们,异于常人的背后可并不光鲜,鼠哥罩着你比什么都强。”
“谢谢鼠哥。”松鼠一上来的言论就让我有些发懵,我指了指自己,“但我刚被检查出是C级能力者。”
松鼠陷入思索,来回踱步,突然转头看向我:“你从没发现自己有什么能力吧?”
我点了点头,我确实没有任何存在异能的迹象。除非,创造出顾卿衣是我的能力?但是我这只有C级的评分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那你就是还没被野生的言息寄生。”
“寄生?”
“灵能者的评级是作为容器的评级,如果你一直没有展露能力的话,灵监局那些人可能会给你植入言息。”
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齐馨所说的训练营,难道就是做这个的吗?
“那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躲开?”我求助地看向松鼠。
松鼠面露难色,“除非你能提前绑定一个言息,但即使是伏薪厅的伙伴,也很难去帮你......”
正当我感到无助时,顾卿衣的声音忽然响起:“跟我学魔法吧。”
啊?我学魔法,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