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薇娅再度回到了那个狭小的屋子里,有气无力的打开门,换好鞋,然后孤独的坐在床上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了。她深陷于困苦中,叹息于自己正在使自己在晦暗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只愿那位诺娜特卡真的会如她所说的不计前嫌。
她的屋子成设简谱的可怕。抛开一张床,一张小书桌和椅子之外就不存在什么大件家具了。墙壁是受了潮而略显发黑的,若是不知情的人来到这里还以为是监狱的牢房。
用完简谱的一餐之后——一碗稀饭,西索薇娅就躺在床上仰面朝天花板开始了她又一次的沉思。她的思考尽是些抽象和对现实无益的事情,不过也好在一般来说她想完就忘了,也不会对现实造成什么影响。
其实西索薇娅起初是有一个相对美好的人生的,直到她上大学突遭变故。先是负债,再是家破,等她勉勉强强上完大学,她的家室所遗留给她的财产除了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屋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但体面的生活仍是她不肯放弃的,相对她收入极高的开销正在拖垮她。当她从大学毕业的时候,曾有一线曙光突破现实的乌云照耀在她身上——她谋了份位当局当差的工作,虽然危险但是薪水还不错。可又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很快又被辞退了。
现在的她基本完全断绝了收入来源,一切挣扎宛如水瓶与大海的搏斗。在今天早上她还以为这种困境会在去编辑部走一遭之后会有所好转,但现实再度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她除了一顿说教和那本书之外一无所得,若不是她还感觉自己有些天命攸归,不然早就自挂东南枝了。
“唉,待会儿还得去上工......麻烦......但再被开除更麻烦.....先看会儿那可笑的书吧......”
西索薇娅自言自语着,随后从床上坐起,处在那张小书桌前,再度投身入了那些个幻想世界与他人的人生中。也许写作与阅读对她而言已经成为了在现世唯一能暂时忘记现实苦难的办法了吧.....
而于此同时,在这同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上,总有人会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宛如两个世界。
天边的火烧云红灿灿的,身处电梯间诺娜特卡能通过玻璃将这一壮丽美景尽收眼底。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下班的时间已经到来,她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待她的到来了。
“小姐,请.....”
诺娜特卡一走出那金碧辉煌的旋转门,门口的司机就迎请的迎了上来,规范的拉开车门,好不优雅。而诺娜特卡则早已习以为常,坐进了车里,丝毫不理会周遭羡慕的眼光。
对于在则栋楼里工作的很多人来说,别说像诺娜特卡这样生活了,光是她的座驾,可能他们中的大多数不吃不喝奋斗一生都赚不得够买半辆的钱。
车辆穿行于繁华的街区,直达一栋公馆——他由精雕细琢的罗马柱搭配上洁白的大理石台阶,红砖砌成的外墙与一扇扇典雅的小窗共同组成,光是造型就已经够价值不菲了,更别提这黄金地段那么大一块地皮了,而那就是诺娜特卡的家。
“太太,小姐回来了。”
诺娜特卡刚一回到家里,佣人们就得开始为她忙前忙后了,一声嘹亮的呼喊声打破了这公馆长久的宁静。
如此硕大豪华的公馆确切来说居住在里面的只有两个人——诺娜特卡和她的母亲阿尔芙莉达,除此之外就是十几位各式各样的仆人了。至于这座公馆真正的所有者兰斯先生,他忙着在北方的首都诺斯都当他的参议员挣大钱呢。
“累了一天了吧,诺娜?先赶紧好好用热水洗涤一下一天的疲劳,然后上来和我一起用膳。”
阿尔芙莉达一听是自己女儿回来了,就从二楼的房间走出,扶着橡木做的扶手对着楼下的女儿呼喊道,但显然那着急忙慌得诺娜特卡有着自己的打算。
“不了,母上。我换好衣服,待会儿还要去外面赴约。”
“你要去哪里?和谁?”阿尔芙莉达很是错愕,她的宝贝女儿自打出生到现在几乎不怎么会主动参加什么聚会,无他,唯觉得那些与会者大多太低级,与自己显赫的出生不符尔。
“奥古斯特今天又要请我吃饭...唉,我之前和他说过我们这样频繁的见面真的不太好,别人要是看见了指不定要说什么闲话......”诺娜特卡半是无奈,伴随兴奋的说着。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奥古斯特对她而言是什么?一般朋友?肯定布置。或许是恋人?那远远不至于....
“奥古斯特?哦,那再好不过了。他是个好孩子,配得上你,身体里流的可是胡德家的血脉。诺娜,你可得好好和他相处,你看你母亲......”、
“行了,母上,先不说了,我得赶紧换好衣服出门了,不然就要迟到了。”
诺娜特卡清楚自己的母亲究竟要说什么开了,阿尔芙莉达肯定是要说自己遇上她父亲是多么的好,要自己向她一样。诺娜特卡的耳朵都快被这烂故事听出茧子了,蹦来就是家族安排好的包办婚姻,又有什么好吹的。
“把我的礼服拿到我的房间里,我马上就要换。”
“是,小姐......”诺娜特卡快步走上阶梯,对着手下女仆吩咐道。她不想耽搁多久,毕竟她多多少少也对奥古斯特是有些许感情的......肯定不是热恋中的那种!诺娜特卡自己在心里为自己辩解着。至于究竟是什么样,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被她自己蒙在鼓里了吧?
诺娜特卡把手上的东西往自己房间的沙发上一甩,转生百年走进了浴室。里面早已准备好了一整个浴缸,温度合适的热水,上面那还漂浮着几朵玫瑰,据说是能保湿什么的。诺娜特卡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冒,她权当是自己目前不值得从哪听来的偏方,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自己洗干净好去见奥古斯特。
不出许久,诺娜特卡就喜好了,刚一出池子,佣人们就为了上来替她把身体擦干。裹上浴巾,然后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在那里会有专人为他换上礼服。
又是过了十几分钟,诺娜特卡已经从家里出来上了她的专车,现在的她换上;了一席深蓝色的华服。亭亭玉立,举止端庄,符合大家对旧时贵族的一切刻板印象。
“去鹿鸣馆,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