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地面后,豁水的眼睛眯了起来,在阴暗的洞穴里待的时间过久,见到阳光后会感到不可避免的刺眼。
“可能有些失礼,请问你的性别是?”
茉莉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看着豁水。
“武装直升机。”
“?”
“为什么你会指望一个砂罐有性别,我是无性守护者。”
豁水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接下来压力给到了红颜身上。
“说,为什么你一个药丸还是雄性的!”
茉莉也许是想到了那历历在目的画面,瘫在祁红身上,一脸羞恨地看向并用手直直的指着红颜。
“大,大概是因为小的是蓝色的?”
红颜用手扣了扣脸,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茉莉反应如此大。
“唉,算了。”
茉莉叹了口气,又重新站起来拿出地图按照他们的所在位置,还需要往东南方向横跨大半个茗族大陆才能抵达魔杖所在地。
“只差一段路,不远了。”
岩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地图,嘴角似乎上扬了一点点,可惜还不足以被常人所观察到。
本想反驳什么的茉莉正欲开口的那一刻,脑中回忆起了当初听闻他因路痴而走遍过茗族大陆的故事,突然就释然了。
直到临近夜晚,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并搭帐篷准备在此过夜,篝火点燃后,柔和的光芒照耀着周围,当所有人都因此放松下来,普洱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不大不小一坛桃酒和四个杯子,并给除了岩和银针以外的人各倒了一杯,因为岩不喝酒,而银针则被普洱用小孩子不许喝酒的理由下了禁酒令。
“这是我在上次庆典里留下的一坛,而现在正是喝掉它的时候了,等都结束了我再把珍藏的桃酒拿出来。”
普洱撕下了一块夹在篝火上的烤肉,抿了一口杯中的桃酒。
似乎是那时晚宴的黑历史还犹在眼前,茉莉和龙井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第一口。
“龙井,答应我,美酒虽好,莫要贪杯。”
终究还是茉莉先松了口,用着一幅看淡人生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下明白,茉莉也是,不要喝太多了。”
龙井也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最后在互相监督下二位分别只喝了三杯酒。
剩下的祁红多喝了几杯,但主要还是靠普洱喝掉了大半,酒足饭饱,便各自回帐篷里休息了,也许是酒的影响,大家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除了龙井,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的场景是他初遇茉莉的那一刻,从天而降的少女用脸着地,那么此时似乎正是由他将少女拖回去的时候。但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被什么所束缚那样不能行动,一位身披盔甲宛如骑士的人就站在那里,它的披风上画着缩小版的茗族大陆,其面罩遮住了脸,对着地上的少女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长刀捅了下去,再然后龙井就被惊醒了。
醒来后他忍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呐喊,发觉自己已经惊得一身冷汗,眼下暂无睡意,便悄悄地披上衣服从帐篷里出来,坐在快要熄灭的篝火旁。此时还未到黎明,夜空中的星成片的闪烁着,一轮弯月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他在篝火旁静静地回忆着刚才短暂而又真实的梦境,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这个梦是真的吗?那个从未见过的骑士为什么要杀死茉莉?它是谁?之后发生了什么?没有思绪,没有答案,龙井能做的只能劝告自己那只是一个虚假的梦。
添柴的声音将他从思考中拉了回来,是岩。
“岩表哥,你怎么...”
没等他的话说完,岩就在他之前开口了。
“不安。”
“我从你的气息中能感受得到,或者说我也有同感。”
他低下头,又添了一块柴火。
“说说吧,怎么了。”
龙井一五一十地将梦中那一幕讲给岩,在听到茉莉被那个骑士杀死后他先是一怔,又看向眉头紧皱的龙井。
“至少它没有发生,这就够了。”
想了很久,岩也只能用这句话来安慰龙井。
“是啊......那么你又为什么不安呢?”
龙井反问岩刚才的话语又有何意。
“从那古洞的壁画被破译那一刻。”
“也许是错觉,我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那一瞬间心里只有不安。”
“虽然我不擅于棋,却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枚正在棋盘上的棋子。”
岩难得说了这么多话,龙井也十分认真地倾听着,但一时间却难以说出什么,在沉默中两个人度过了一个小时。
“总之,”
岩缓缓起身,不再添柴,向帐篷走去。
“就像可加提醒我们的那样,小心。”
龙井也站了起来,将篝火熄灭后回到了帐篷,好在这次并没有做噩梦,而是踏实的睡着了。
第二天,外面的声音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揉了揉眼睛,从帐篷里出来时发现大家都已经起来吃早饭了。
“龙井竟然睡这么久,做了什么好梦了吗?”
茉莉的手里拿着之前带的肉包,因为还在嚼着所以说出来的话实际有些含糊不清,不过并不影响理解她的意思。
“在下不记得了。”
龙井选择将这件事先瞒下来,岩也没有说什么,在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他们便重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