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声音是血精灵用利齿撕裂血肉的声音。
那只重返回来的血精灵，从头部开始，细细地将血肉撕扯下来。
血液，脑浆流了一地。
手中拿着一把弦刀，帮助自己切割食物。
她刚刚去拿餐具了。
雷恩赶紧捂住薇薇安眼睛，将头撇到一边。
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看到这一幕早就吐出来了。
直到退出城市外围，雷恩才松开手。
“吾没看错吧……”
“恩……薇薇安你别吐！”
好在有魔法的效果在，两人对于这种景象的抵抗力大大加强。
薇薇安只是感觉有点恶心。
等远处的血精灵进食完毕，雷恩才收回侦察技能重新接近。
原本躺在地上的血精灵已经消失不见，连骸骨都没留下。
周围的草地似乎在鲜血的浇灌下长高了一点。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
“吾赞同……”
血精灵居然连自己的同类都能直接生吃……
这还是智慧生物吗？
要知道就连一些野兽都不会同类相食。
“雷恩……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两人向血精灵城市内部走去。
在存在感消除和隐身的作用下，两人如同幽灵，只要不被触碰，没有血精灵能发现雷恩和薇薇安。
“先了解一下血精灵的生活方式，看看它们的具体实力。”
“如果它们的实力不强，我们就直接绑架它们，尝试拷问出情报。”
“那咋们打不过怎么？”
“打不过就偷袭啊。”
“再说了，血精灵那么多，不可能都像那几只被俘虏的血精灵那么强。”
“总会有弱的。”
雷恩看了一眼面板。
剩余时间还没掉，依旧是一百。
“现在我们还有时间，先观察一下它们的生活方式，再找机会。”
“呜……好吧。”
随着两人不断深入，薇薇安不禁往雷恩身边靠了靠。
雷恩的脸色也很难看。
这座血精灵城市，到处充斥着**暴力。
血精灵们肆无忌惮的享受着。
除了肉体上的快乐，它们还喜欢用獠牙不断厮杀。
雷恩好几次看到有血精灵在快乐的过程中突然开始厮杀，或是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
整个血精灵城市完全就是混乱无序的。
所有血精灵，全都凭借自己的想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此混乱的城市，血精灵们根本没有所谓的生活。
或者说它们的生活就是不断快乐，厮杀。
失败者无一例外都会被吃干抹净。
“算了……没必要继续看下去了。”
“恩……”
雷恩利用侦察技能，找到一个没人用的蜂巢状树屋，带着薇薇安钻了进去。
将门窗全部封好后，两人坐在房间内的一张大床上。
屋子里只有这一间大床，其他什么都没有。
“薇薇安，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雷恩用魔力在床铺上画出血精灵城市的大致轮廓。
“我们现在大概前进了这么多距离。”
一条线从外围往城市中心延伸，距离中心还有三分之二的距离。
“单单这一段路下来，死去的血精灵就有一百往上了。”
“这才过去多少时间？就死了这么多血精灵。”
“它们肯定不是从我们到这里来才开始这么干的。”
薇薇安一下子就明白雷恩的意思。
若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那没多久这座城的血精灵就会死绝，只剩下几个强大的个体。
这片意识空间的时间可比外面快多了，外面几分钟的时间这里就能过几个月。
也就是说在两人来之前，这里早就度过了一个非常夸张的时间跨度。
这些血精灵的数量要么会不断补充，要么在数量减少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什么。
“雷恩，吾觉得那些血精灵应该不是真死。”
“还记这里是意识空间吗？”
先前那场意识空间战斗，迷你阿赖耶就对两人说过，那处意识空间战场只框定了他们两个。
血精灵们纯粹是依靠自身的意志强度来和雷恩两人对战。
在被雷恩和薇薇安的攻击击败后也只是消散，很快便重新凝聚。
那是它们自身的特性。
“它们只是表面上死了，其实是和咋们之前对战过的那些血精灵一样，化成雾气回到某个地方重新复活？”
“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这片意识空间的中枢！”
雷恩激动的一拍手，不过很快冷静下来。
还不能这么确定，目前只是猜想，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我们可以照着这个思路尝试一下。”薇薇安走到窗户边，将封闭的窗户打开：“吾现在有个想法。”
“吾尝试用真视之眼看看能不能直接观察到血精灵死后的状态。”
“我也来。”
两人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街道上混乱不堪的血精灵们。
真视之眼不断变化着，将这片意识空间的本质揭露出来。
如同雷恩之前使用的风镜，现在两人正不断调整真视之眼所能看到的层级，只要将层级调整到与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一致，就能将其洞察。
论实用性薇薇安的真视之眼甚至比雷恩的暗影天幕还要强。
“薇薇安，我看到了！”
“咦？雷恩你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层级了？”
“之前女神帮我调过，我就尝试用了一下女神调过的层级，没想到居然直接看到了。
“让吾也看看！”
两人将目光同时聚焦到下面的街道上。
在真视之眼的作用下，被杀死的血精灵呈现出一种白色的姿态，在五颜六色的世界里格外显眼。
白色雾气有一部分进入击杀者的身体里，那些胜出的血精灵们相比之前要壮大了一些，也更加凝实。
死亡的失败者们在失去那一部分雾气后，逐渐飘向空中，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雷恩和薇薇安注意到，在五颜六色的天空中，漂浮着很多这样的白色雾气，它们统一向一个方向汇聚。
“薇薇安，我们朝那个方向出发。”
“恩！”
两人不在犹豫，直接从窗户飞出去。
由薇薇安来指明方向，雷恩抱着薇薇安朝雾气汇聚的地方飞去。
似乎是这座城市的中心……
难道这座城市就是意识空间的最中心？
“雷恩！先下来！吾有新发现！”
不用薇薇安提醒，雷恩自己就能看到前方那不同寻常的景象。
在薇薇安真视之眼的视线里，前方是一片浓稠的雾气，不断有新的雾气从巨型浓稠雾气中分化出来，周围还有几道非常凝实的雾气。
而雷恩的视角里，是一颗圣洁的巨树伫立在城市中心，树干的孔洞里不断掉出新生的血精灵。
渊母？
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