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呆呆的站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关绍,我也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她,并帮关绍止血。
关绍一把扒开小女孩,捂着伤口快步来到我身边道:麻烦了,我们被埋伏了。
我心念一动,移开他的手一下拨出匕首血没有流出来,伤口却一点点的变成紫色。
有毒!关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难办了,我没有解毒的药。关绍沉着脸说。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处理伤口,周围所有人都面向我们双眼无神的缓慢朝我们走来,看样子是想包围我们。
被趴倒在地的小女孩也站了起来,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很诡异,有一种汗毛竖立的感觉。
得立刻冲出去,敌人太多了耗在这里对我极为不利,我的念力虽然可以依赖精神力的覆盖进行施放,理论上只要是精神力所覆盖的人或物我都可以控制,但是控制能力的我却没有能力完全控制这么多人,毕竟脑子转不过来,而且念力能操控的力量也就几百斤而已。
大概想好现场情况后,我二话没说立刻带着关绍掉头离开,不过跑应该是跑不了多远的,成功率不高,我的目标是马车。
我右手一挥,挡住路的人纷纷脚步不稳摔倒开来,没有浪费这个机会我们当即穿过,在这时一抹寒光突现直冲我的喉咙。
等的就是你。我不慌不忙调出衣服口袋里的木刺,飞刺向他眼睛,在他出手的一刻他就暴露在了我探测下,在配合我的念力几乎瞬息间我就完成了反杀。
刺客原本还在注意着匕尖离目标脖子的距离,眼看已经不远右眼就突然微微一疼,紧接着红色迅速蔓延了一半的视野,剧烈的疼痛从右眼传出不消片刻半张脸就疼得麻痹了。
啊!
刺客立刻就捂着右眼低头嘶吼,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有的只是一根像针一样细的粗糙木刺稳稳的留在上面,从他的手指缝中隐约可见。
有这么疼吗,虽然说我加了点在森林找的药。我在心里嘀咕着。
关绍冷笑道:你在木刺上涂了七步藤的汁液,过一会估计半张脸都要被他自己挠下来。
挠?
很快脑海中就传来了信息:那个刺客似乎是知道了中毒,他毫不犹豫把木刺连带着眼睛挖了出来,并且还在不断的挠着伤口和周围的皮肤每挠一下都露出了舒服的笑容,刚开始还只是一只手不一会像是无法满足了就两只手一起上了,血肉很快布满双手他却仍不满意,依旧在脸上的血槽里上下其手。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选择了杀人就得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这怪不得我。我这样告诉自己。
不过,这里的生物还真是危险,当时我也是看心情随意找的,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越过人群很快就一眼看到了马车,到现在为止马车都还是完好无损,这无疑是个好消息,虽然冲突发生到现在也没过去多久。
虽然距离马车不远也就百来米的距离,但我的运动能力也就一般般,要上到马车上面的话还要些时间。
我查看起关绍的状况,嘴唇已经开始发紫额头像是被调低了亮度一样暗。
情况不容乐观,就算是我带着关绍离开恐怕他也很难撑下去。
而那些刚刚包围了我的人群,也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在我们突围后就只是在原地茫目打转,像是完成了原先的任务现在无所事事。
这时马车上慢慢下来一个男人,白衬衫黑西裤一头黑色短发被精致梳好,看起来就非常得体,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反光的皮鞋,那是他全身上下唯一反光的东西。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脑海里莫名的浮现起一个名词——卖保险的。
我慢慢停下,心里也开始发凉,现在一个人跑还来得及吗?
瞥一眼关绍,这家伙怎么关键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
他已经中了我们无幸者的毒,那是我们独有的,外界是不可能有解药的,而且再有不到半小时就会毒发,他几乎是没救了。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
我们无幸者?是在说他们的组织吗?
男人继续说着,脸上还带着笑容:小姐,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敌意,我的目标只是你身边的人而已,要知道一个合格的绅士是不会伤害美丽的小姐的。
...........
你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甚至是可以带上他。
嗯?明明刚才还打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又说可以放了我们,是对自己的毒有自信还是瞧不起我?
男人不在意的说:说实在的,我本无意来掺合这件事,只是欠下的人情总是要还的,现在他中毒了我的人情也还了,我也没有了出手的理由,你完全可以放心。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关绍突然说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说动了无幸者,为了让我死居然敢和你们搭上关系。
我看了他一眼,关绍现在脸色十分难看可说话却十分有力,就像是个健康的人。
关绍十分放低自己的姿态:既然大人允许我离开,小人斗胆提议,不如和小人打个赌。
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皇族能这么低声下气的和无幸者说话,有意思。
见无幸者没有反对的态度关绍接着说:有法术知识的人都知道无幸者的毒很厉害,中毒的人最多活不过半小时,那就赌中毒的我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
只要我活下来了,就请大人收手放我离开,怎么样。
哈哈哈.....无幸者大笑起来:可以啊,我说过了你们随时都可以走,中了我的毒的人还没有活下来的,当然,走不走是你们的事。
说完无幸者露出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的眼神也挪到了我身上,我突然有一种浑身上下都被看光了的感觉........物理层面上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关绍没再继续说只是拉过我的手,让我跟着他走。我没说什么,就顺势扶着他走。
无幸者就这样看着我们一起从他身边走过,最后上了马车也只是一直看着。
关绍一坐下,整个人就像放纵了七天七夜一样靠着马车精神萎蔫,整张脸都是黑的,说他下一秒就死了我都信。
我们走,你来驾驶。关绍眼睛半眯虚弱的说。
看着那两条缰绳,我硬着头皮抓了上去,回忆起关绍的驾驶手法模仿起来,再配合我的念力也算勉勉强强控制住了这一辆马车。
刚刚那人是无幸者组织的人叫石弘致,我在通缉令上见过他的画像,是个资历很深的高阶法师十分危险,你有把握干掉他吗?
资历很深吗,按照正常的法师等阶来看,他肯定是掌握了各种各样的法术,而我的能力十分单一打起来我定是吃亏的,想要打赢常规的手段肯定不行,
我摇了摇头,表示态度。
关绍脸色更加难看了:再过一段时间,半小时一过如果我还活着他应该就要出手了,这是毒发的时间到时侯我就要全力抵抗身体的毒素,再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帮你战斗。
石弘致现在不出手应该也是忌惮你这个高阶法师,没有准备好手段,等到一会之后我们恐怕很难........。
关绍说的我也是多少察觉到了些,让我独自面对一个高阶法师我是非常心虚的,在这个世界我只是个初来乍到的“孩子”,对法师知识的了解少得可怜,获胜的可能很低...............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森林时,我还是准备了不少攻击的手段,只要他还是个人就有赢的可能,这时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人被杀,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