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破碎声)
沉稳恼怒的女声:“梓兰!你在干什么!”
刺耳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整间公寓十分响亮,一名梳着棕色微卷短发,身材微胖风韵尤纯,穿着淡红色围裙的中年妇女正单手插着腰,指着一名比她差不多高的白发少女指责怒骂着,而那名白毛少女只是沉默害怕的低下头,身体止不住轻微颤抖,双手紧紧捏紧衣裙,
——梓兰·阿什黛尔,年龄16岁,身高1.58米,声音轻柔沉稳明亮,一头银色伴随极少量红色自然短发(下巴),两缕小长发丝搭在前(脖颈),头顶两缕红色呆毛,巧丽可爱玲珑的脸蛋,娇小纤细挺拔的身体,稍微鼓起的胸部,身穿白色衬衫与淡灰色背带牛仔裤,穿戴着淡灰色围裙。
菲诺:“这是你第几次打坏我们家杯子了!要不是当初我们家好心答应你哥哥照顾你!你现在就在妓院配男人!!”
梓兰:“(弯躬)对不起!菲诺阿姨!我,我下次一定注意!!”
“还下次?!哪次不是你自己这样说的!等德恩克回来看到,你就等着挨打吧!”
菲诺丢下一句狠话,便气冲冲重新回到厨房,翻炒与热油的滋啦声从厨房里传来,梓兰连忙跑向一边的墙处,拿上放在那的扫把与撮箕连忙将地上的玻璃碎渣清理掉,
做完这一切,梓兰单手叉腰,手腕擦了擦额头,拿起桌上的白色布巾继续擦拭起桌子,
时间匆匆流逝,虽然清脆的咔嚓声,大门门栓扭动,
沉稳低沉疲惫的男声:“我回来了——”
伴随着德恩克的话语,菲诺连忙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声音透露着担忧与安慰,
“德恩克,你回来啦!快坐下~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菲诺转头看向站在一旁局促的梓兰)
“梓兰!还不快给你的恩克叔叔取衣换鞋!”
“好……好的!菲诺阿姨……”
梓兰慌忙点头应了一声,连忙来到德恩克身边,从一旁的鞋柜里取出淡灰色拖鞋,德恩克很自然的将脚从黑色皮鞋中脱离,在梓兰为他脱完黑色袜子后一脚穿上拖鞋,
随后梓兰迅速站起身,双手闪起几秒淡蓝色光芒,在德恩克踏进屋里时,踮起脚尖想要为德里克脱下黑色西装外套,却怎么也够不到,德里克很自然的微微拖了拖外套,在足以梓兰够到后,随着西装被梓兰缓缓脱离,白色衬衫与深蓝色领带下壮硕的身材展露无遗,
“今天真是累死我了,菲诺!”
德恩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疲惫的坐在白色木桌前的白色木椅上,
菲诺端着热乎乎的金白色肉汤上桌,梓兰在将德恩克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后便小跑着去帮菲诺端菜,
“发什么事情了吗?”
菲诺再将汤端上桌后,坐在德恩克的旁边的椅子上,关心温和的询问,
“他妈的工资真是越来越少了!!”
(怒拍桌子)
“菲诺!那狗粮的老板现在发的工资越来越少!要不是我这些年一直勤勤业业,为公司创造业绩!不然我也会和那群老员工一样没有工资!”
宣泄一番后,便是蔓延浑身疲惫与无力感,德恩克双手支撑在桌子上抓着头,而还在厨房为俩人盛饭的梓兰听到身体一阵,盛玩饭的碗从手中滑落,梓兰反应过来,迅速弯下身将即将落地的碗稳稳接住,
梓兰弯起身,将碗放在平台上,轻轻喘着粗气,简单恢复好心情后,端着三碗饭离开厨房,来到菲诺与德恩克俩人面前,
“菲诺阿姨,德恩克叔叔,你们的饭……”
德恩克闭着眼,撑着双手,没有说话,菲诺担忧神情转向梓兰,微微摆了摆手,示意梓兰赶紧坐下,
梓兰自然很听话的坐在菲诺的旁边,静静的等待,眼神时不时飘向桌上的食物以及沉思的德恩克,
“德恩克,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菲诺从汤里捻起一块肉放入德恩克的碗里,德恩克听完沉默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菲诺!我不该想这些,至少是现在!先吃饭吧!”
德恩克的语气比刚才温柔了许多,这样让菲诺松了一口气,
见德恩克已经开始夹菜,梓兰自然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安德尔那臭小子在军中过得怎么样……”
菲诺想起她去年加入军队的儿子,眼中与深情满是担忧与怀念,
“哏!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既然他选择了参军!那军队里的规矩就必须遵守!管他干什么(沉默)——只要能活着回来就够了!”
“咳——希望如此吧——”
说完菲诺转头看向一旁将脸塞的满满的加急干饭的梓兰,
“梓兰的哥哥也去了战场,也不知道俩人会不会遇见。”
“哏!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帮那臭小子让这女娃住在我们家里!要不是我们家安德尔也去参军,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他!不然我们俩的生活还会更好一些!!”
坐在一旁的梓兰听着俩人的对话,只是沉默的将头埋下,疯狂干饭,
菲诺:“最近我看报纸上说前线战败了,伤亡惨重,军队也向后撤离了,具体活下来多少上面也没给个准确数字,也不知道儿子还活不活着——”
德恩克:“我们家儿子的天赋你也是知道!以他的天赋定然不可能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肯定会得到上层的注意!这次军队伤亡惨重,军队可能会因为人数急需补兵,会进行大量升衔仪式!你就乖乖好好待在家里!等着我们的军官回家吧!哈哈!!”
“恩!咱儿子可是最有天赋的人才!肯定还活着!哈哈!!”
俩人的欢声笑语自然感染不到梓兰,梓兰在听到前线大军的惨败,伤亡惨重,虽然没有准确的说明死了多少,还活着多少,但明眼人都知道肯定不剩多少,只是大不部分普通家庭不愿接受,内心任抱有一丝存活的幻想,
“哥哥……”
梓兰低声呢喃,声音有些抽泣与担忧,
(晚餐结束)
洗漱完后,梓兰穿着白色睡衣回到狭窄昏暗的阁楼上,躺在冰冷坚硬的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薄一层淡灰色脏乱的棉被,一缕洁白淡蓝色的月光透过微小的窗户照射下昏暗的阁楼里,
梓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眼里不断有泪水打转,
“(哽咽)哥哥……你不要小兰了吗……”
梓兰默默抽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