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蹑手蹑脚的推开了住所的门,由于自己的住所就是师尊住所的后院,以防被师尊发现他与两位师姐去过凡间大吃大喝,便很机灵的走了后院的门。
后院的门在顾离手里像是易碎品一般,他小心翼翼地关上。
“啪。”
顾离关上后院的门还未转身,一声响指从他背后的屋内传来,吓了他一跳,接着住所内所有的油灯都亮了起来,灯光打在顾离的背上。
“现在是亥末,你去了何处?”冰冰冷冷的成熟女子声音从住所内传来。
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顾离听得寒毛直立。
他转过身来,边看着自己的师尊顾寒坐在自己屋里圆桌的凳子上,身穿宽松的白色蚕丝质睡裙,翘着腿,银白色的长发在油灯的折射下闪烁,显得美妇像是一尊冰雕女神。
“弟子。。。”
“进屋说。”美妇声音冷冷的,像是在命令自己不争气的孩子。
“是。”顾离低着头灰溜溜的走近顾寒面前,他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冰窖中一样。
“把头抬起来。”美妇不带一丝感情的命令着。
顾寒明明声音不大,却叫顾离打了一个机灵,少年老老实实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美妇。
这件白色蚕丝质地的宽松睡裙在油灯的照射下,能隐隐约约的透过睡裙看见冷美人诱人的身材,睡裙裙摆到师尊的小腿一带,由于她翘着腿,也能透过有些偏透明的长裙看见里边那双浑圆修长的美腿。
不过顾离却没有时间欣赏这美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完蛋了”的声音在不断地回响。
“去了哪里?”师尊质问道。
“。。。。凡间。”
“做何?”
“。。。。。。吃点东西。”
“与谁去的?”
要是说前面还能勉强对答,这问题就让顾离卡在嗓子眼里不敢说出来。
“与谁去的?”冷美人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遍。
“。。。自己。。。。”顾离撒了慌,他不想出卖两位师姐。
这两个字蹦出来后,顾离虚心的盯着冷美人的眼睛,师尊的瞳孔似乎放大了一些。
接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寒气逼近,冷美人就死死的盯着自己,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多年的相处让顾离知道,师尊发飙了。
“为师再问你一遍,谁带你去的?”冷美人的语气里带着些微颤抖,双眼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这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更令少年害怕。
“是。。。。是风铃和段清雅师姐。”少年支支吾吾的说,他最终还是给两位师姐出卖了。
此话出口后,少年明显的感觉眼前的冷美人散发出来的寒气消散了些许,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也少了些怒火。
顾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缓和情绪一般,接着睁开眼,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叫你两个师姐给我滚过来。”顾寒双手抱在胸前对顾离命令道。
“是。。。。”顾离便急忙转身去叫两位师姐。
没过了多久两位师姐便被喊了过来,风铃和段清雅满身酒气,但神色紧绷,站在了顾寒的面前,顾离站在两人身后,像是拿这两堵人墙为他挡住师尊的怒火一般。
“顾离说,是你俩带着他下界的。”顾寒看着不成器的徒弟们说道。
这两位师姐听到后同时转头幽幽的看着顾离,少年有些心虚的回望两个比他高了两头的美师姐,小声的嘀咕了句“我也是被逼无奈。”
“看他做何?为什么下界?”顾寒拍了下旁边的圆桌。
风铃听见师尊这霸道的语气,回忆起来上午刚刚挨过师尊的训,再加上晚上喝了些酒,脑子已经乱成一团浆糊。
段清雅已经没了平时的玩味姿态,十分机敏地开口回答道:“师尊,我带着两人去下界采购。”
“哦?”这个回答让顾寒很意外,她挑起柳眉问道:“采购何物?”
“师尊请看。”段清雅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只百年草药,“最近下界委托受了些怪伤,怎样都无法治愈,知道风铃师姐和顾离师弟对些罕见怪疾有些研究,便求她们一同去寻。”
顾寒驱动灵力将草药浮起,送到自己手中观察一番,没有见到一边的风铃和顾离眼中带着疑惑看了看段清雅。
疑惑的眼神似乎在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买的草药?
段清雅表情从容,微微摇了摇头,暗示自己憨乎乎的大师姐和师弟不要说话。
“确实是百年草药。”顾寒点了点头。
这让下面的三位徒弟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冷美人拉长了声音,“这药大多是治风寒的,这等小疾用得着百年草药医治吗?”
风铃和顾离:??
段清雅:!!
“这。。怪不得弟子近来头疼身体发冷,原来是风寒所致,果然师尊医术高明。”段清雅牵强的解释道。
段清雅明显没了刚才的从容,顾离在段清雅身后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水煮鸡蛋一般饱满的屯步都随着身体的幅度一同抖动。
这绝对是风铃和顾离听过最烂的借口。
“你活了二百多道年,这点小疾都区分不清?”美人师尊冷冷的斜视着段清雅说。
“这。。。。。生了小病一时糊涂。。。。”段清雅将刘海往耳后顺了顺,那张妩媚的脸上尴尬的羞红,僵硬的回答到。
“那你去抄五百遍伤寒杂病论,明日下午给我送来,少一遍扣你一月俸禄。”
“啊?”段清雅有些惊恐感叹道。
一旁的风铃想到此女下午揩油顾离的事情,看着一脸难过的段清雅,舒爽了些。
“风铃!”
“弟。。。弟子在。”风铃慢吞吞的回答道。
“既然你这么懂怪疾,那你把你所见的怪疾和治疗方法写出一套,不得少于五十页,也是明天下午交过来,少一页罚你一年俸禄。”
“啊?”风铃崩溃道。
接着顾寒凭空变出了一套文房四宝,“就用这一套来写,使用功法催动的话墨是无法写到这张纸上的,以防你们印象不够深。”
这下两人今晚喝的酒全醒了。
“顾离!”
“弟子在。。。。”顾离应了师尊一句,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缓缓从风铃和段清雅的空隙间钻出来。
只见顾寒的手中凭空变出戒尺,在手中把玩着。
“你无俸禄,为师只能把老方法拿出来惩罚你了,”顾寒的面容更加冷了几分,全程没有看顾离,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戒尺,命令的口吻说道:“把裤子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