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好黑,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什么都没有吗?”梁墨的意识迷迷糊糊的转醒,连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她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双手有意识又无意识的乱动,然后突然握紧双拳用力打出。
一束光照在了梁墨的眼皮上,让她难受的揉了揉眼睛。
艰难睁开眼的梁墨突然意识到。“我难道没死 ?!”梁墨用双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等一下?”
梁墨发现自己那原本应该已经被斩断的手,此时又重新长出来了。“难道自己是被一个不世出的神医给救回家的?”
不过对她来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往探查一下自己所属的环境。还好现在是白天梁墨的视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花了一些时间梁墨大概知晓了这座小屋的基本情况。
首先,这座小屋的主人一定很节俭,就算他想不节俭都不行,因为这间房实在是太烂了,四周的墙,说实话梁墨都不太想承认这用草和泥巴混一下的东西是墙,还有那纯用草做的屋顶,感觉只要下一场雨这里马上就会变成一汤泥。
其次是内饰方面,这方面的槽点不是很多,不过不是因为内饰做的好,而是因为这座房子的内饰约等于没有,只有一张床和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总结下来这屋子就是一座冬冷夏热,下雨洗澡的破地方。
不过有一点可以值得称道一下,就是她现在躺着的这张床,虽然床本身只是在一块方形的木头上铺了一层草,但它这床被子确实不错,比起她在府中的被子也不遑多让,这不禁让梁墨在心里吐槽这神医怎么会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下心思。
“不愧是神医啊,在这种狗都住不下去的地方生活,要不是医术高超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这草做的床垫可真磨人,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扎自己的屁股……“屁股?”想到这里梁墨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好变态的神医,都已经把人治好了还不把衣服给人穿上,不对不对,这种隐世神医应该不是那种杂鱼变态,说不定是自己的手出血太多弄脏了衣服,神医去帮自己清理了。梁墨如是想到。
不过梁墨其实从刚刚醒来那阵子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本着想不到就不去想的精神,梁墨就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就在梁墨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时候,一道手里拿着一套精美衣装的人影突然走进房间。
“哟,你醒了。”
“啊!你就是救了我的神医”梁墨兴奋的说道。
“什么神医?我只是在林里见到你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浑身还在这没有河的地方全都湿透了”栾白有些发懵的说道。
原来不是神医,这个结果让梁墨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自己看到的那条河是不是有神在帮助自己呢,这样一想又让她为自己以自己被神保佑而感到自豪。
“哦对了还有件小事,你可以摸一下自己的下半身。”
梁墨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很快,她就摸到了异样,那就是,“没…没了”
脑子已经完全变成酱糊的梁墨,感觉种种复杂的信息在脑子里疯狂打架,然后她就得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你你你你你把我怎么了?你把…我阉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梁墨在大叫的同时还不忘在心里吐槽一下栾白的手艺太差,还给自己留下那么明显的一个伤口。
栾白都快被她的脑回路给都笑了,哪有人摸到自己的东西没了之后第一反应是自己被阉了啊……额…这好像挺合理的。
“你可别把屎盆子扣我身上,我可对你什么都没干甚至还去帮你把衣服给晾上了,还有你只是变成女孩了而已。”
听到这话梁墨才松了一口气,变成女孩总比变成太监要好的多的多,自己本来就已经是该死的人了,现在不仅没死甚至连断手都长出来了,也许是神为了让自己治好自己的手直接在自己身上就地取材,有得必有失吗。
经历了一大堆心理变化后,梁墨这才开始仔细观察面前这个人。
他看起来跟梁墨差不多大,不过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也直接散落着,衣服也是那种不入流的料子,不过脸还是挺好看的,大概有自己的十分之一吧。
“哼哼,本来以为是什么神医,没想到就只是一个运气好点的杂鱼野人”
“有些事你想想就好了,能不能别说出来。”
梁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但紧接着又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公子就算再落魄也最起码是个贵族,为什么要向一个野人服软?
于是她抬起脑袋趾高气昂的说道:哼,说出来怎么了,本公子爱说什么说什么。
“我认为你应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有最基本的尊重。”栾白很不爽的说道。
“是神明在保佑本公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能跟公子攀上关系你可是走了大运了。”
说实话栾白现在有些讨厌眼前这位公子,但捡到她可是自己穿越这四年来唯一可以称的上是奇遇的事,所以他也只能自己说服自己不要跟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先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事了,你快点把你这身衣服给穿上。”当初把这套衣服从梁墨身上弄下来的时候都快把栾白累死了,这个世界的贵族可真闲设计的衣服复杂到难以想象。
说完,栾白就把手里的衣服扔到梁墨脸上,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看到栾白走出房门,梁墨本来想再说几句的垃圾话被硬生生憋了回去,无奈的开始穿起了衣服。
“你到底会不会脱衣服啊,你个没见识的野人!”她最终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