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秦军败北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杨建将中军分为了两个部分,当时从秦军右面偷袭而来的就是另一部份中军。
孟明忽略了秦军与梁军之间的人数差异,没有考虑到梁军再次分兵的可能。
如果不是秦林在后方帮秦军料理好了战败撤退的道路,这次参与做作战的秦军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在回雍城的路上孟明不止一次的懊悔,甚至有想要自杀谢罪的想法,还好秦林给他拦住了。
“别!你要是死了,那这次秦国就是损兵折将,这是梁再胜而秦再败也,更何况像将军这样的人可是国之栋梁,就是我死了将军也不能死!”
话都到这一步了孟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只能沉默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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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一大起来就又看到了栾白那双眼睛,怎么这么久了栾白还是没办法和她同时睡醒。
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后梁墨说道:那个败军之将今天就要回来了,咱要不要去迎接一下他。
随着梁墨对栾白越来越熟悉,她在栾白面前说话也愈加放肆了起来。
“去一趟呗,即不费力气还能刷一波声望,何乐而不为呢?”
边聊着天边处理其他事情的梁墨也是整理好了自己的着装,带着栾白就出发去迎接败军之将去了。
刚一到城门口,梁墨就看到了秦伯正身穿素服在城门口等待,他身边的人都跟他的穿着如出一辙。
这原本没什么,但要是在这样一群人里你穿的最华丽呢?
现在的梁墨与栾白就是这样,只有他们还在穿着正常的衣服,怎么说呢,就挺尴尬的。
好在这份尴尬没持续太多时间,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城门不远处的孟明车队上。
在靠近雍城以后,孟明就与秦林就从战车上下来步行走到秦伯面前跪下。
孟明怀着悲痛的心情说道:对不起,国君,罪臣辜负了国君的期许成为败军之将,罪臣死不足惜。
说完话孟明就与秦林一起磕了个头。
秦伯见状赶紧用手扶起孟明说道:将军何错之有,当日在朝堂上就有人向寡人反对伐梁,可惜寡人昏聩没能采纳良言,这次失败是寡人不自量力,怪不得将军。
听到国君不仅没说怎么惩罚自己,甚至还安慰他,孟明只感觉心中一股情绪涌动,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感谢国君,臣愿为国君肝脑涂地以报国君之大恩啊!”孟明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大男人哭哭涕涕的成什么体统,将军现在更应该想的是如何血耻。”
“国君,臣有朝一日必定会亲自拜谢梁军的“恩德”。”
“好!这才是男儿志气!”
虽然这一幅君臣相知的画面很感人,但被感动的人里肯定不包括梁墨与栾白。
尤其是栾白,做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二十一世纪青年,只觉的这幅两个男人又搂又抱的还哭哭涕涕的样子让他有点难绷。
好在很快这场感人至深的大会就结束了,梁墨看人都走光了,就好好的伸了一懒腰,拍了拍栾白的背,提醒他快点跟她回家。
说实话梁墨跟栾白待久了之后,真的在一点点的发现他的与众不同,他根本不像一个野人,但也不像贵族,他认识字但又不懂礼数,在被梁墨教育了好久之后行为举止才规范了很多。
梁墨与栾白在回家的路上并排走着,梁墨却突然拉起栾白的小手,看着栾白疑惑的眼神缓缓说道:白,可以说说你真正的过去吗?
栾白苦笑了一声,他早就发现了,梁墨其实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跟梁墨相处了那么久,他也认为可以不向梁墨隐瞒了。
“你知道吗,我早就说过我来自一个怎样的地方。”
“啊?难道那个如此理想的地方真的存在?”
“是的,它存在,但是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到达哪里,我也永远无法回去了,因为……”
“可以了,你可以不用再说了,让我保留一点神秘感,毕竟在我看来,你可是上天赐给我的奴仆。”
“原来我在你眼里那么珍贵啊~主人~”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只是想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杂鱼而已,可不要自信过了头!”
接下来的路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迎着夕阳静静的走着。
因为宵禁的原因整条大街上都没有什么人,栾白又再次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觉得孟将军能一血前耻吗?”
“不知道。”梁墨不是很在乎的说道“反正梁秦两国国力差距目前还不大,秦国就算再战败几次也不会把我送过去求和。”
“只要不把我送回梁国那就无所谓。”
“你可真想的开。”
————与此同时————
城门外的空地上
某人:这个世界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