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吗。”
埃德蒙已经在构筑最后一小段石墙,他的头上已经满是汗,他的女伴还在为他擦汗打气。
蓝发青年抬起魔杖,释放了一道冰刺,打在石墙上纹丝不动。
“很好,强度比预想中要厉害一些。”
“喂,你一直站在旁边指挥别人干这干那的,你自己怎么一下没动。”
休息了片刻的埃德蒙来到蓝发青年面前,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队伍里面必须有一个人协调所有人,埃德蒙先生。”
“你的名字是什么。”埃德蒙的女伴抱着手挡在他身前,又用着那粘腻发软的声音说话。
“询问别人姓名时先报上名来是基本的尊重。”
蓝发青年明显有些不悦,皱着眉头。
“本小姐是露易丝·费尔莫尔,同样是费尔莫尔家的一员。”
原来是一家人,连那份恶心的模样都是一模一样。
“阿尔瓦罗·贝伦森。”阿尔瓦罗冷淡的多,报上名之后就只是沉默。
“好该回答埃德蒙大人的话了,贝伦森先生。”
“我已经回答过了。”
“你……”
露易丝正要发作,却被埃德蒙拦下。
“你应该不是帝国的人吧,异国他乡的最好小心一点。”
“多谢您的忠告,我会注意的。”
窝着火气的露易丝见不能向阿尔瓦罗发作,便转头去找了下一个目标,也就是还在墙体上雕刻法阵的弱气女生。
“时间快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我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如此短的时间里她雕刻了整整三个法阵,还是纯手工,这种速度已经让米简有些吃惊了。
露易丝脑子不太好使,看起来眼界也是极其低下,还在数落那个女生。
最后的几分钟时间被几人浪费在了无意义的争执上,米简见摸鱼也摸够了,也就收起了手上的动作。
天边飞走了一只猫头鹰,米简认得那是理塔用来传递消息的使魔之类的存在。
“是报告考试的吗,理塔真是周到啊……”
“时间到。”
加斯顿一拍手,众人的身形被定在原地,随后被送回到那颗燃尽的大树旁。
腿像灌了铅一样重,米简险些摔倒,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太好。
这是什么魔术,米简从未见过。
极快的咏唱,甚至没听见加斯顿说了什么,只看见一道雷霆划破空气击打在墙面上。
墙面被击碎出一个小洞,但很快就被法阵修复。
加斯顿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卷羊皮纸,浮空的羽毛笔在纸上写了些东西。
“山脉中总共有四组人马,他们的测试内容与你们一致。”
记录完后,加斯顿解开了众人的移动限制。
“第二场测试,也是最后一场。”
“院长,原定应该是有三场以上的测试才对,”埃德蒙举手打断了加斯顿的话,提问道,“为什么这次只有两场?而且测试时间是五天才对。”
这也是众人想问的。
“时间……有限。”
加斯顿选择不理会众人的疑惑,继续说着。
“你们将被随机划分为士兵、将领、王三个职介,其中任何一个职介的人全部出局,即视为失败。”
“任何合法形式的技艺都可以使用,你们手中的‘凭证’中有‘守护’的符文,也有我在场内保护,但仍然不允许伤及性命,失去战斗能力的人会直接判定为不合格。”
“初位测试的合格率为五成,所以你们至少要消灭两组‘敌国’;或者有两组以上存活到时间结束,然后按照个人评分排位。”
“什么……这不公平,万一别的组别里面的家伙综合实力比我们厉害,我们完全没有赢面。”
“简直是疯了,这是测试?难道不是儿戏,这种规则就像是一个游戏。”
很多人对此意见相当大,反对的声音不在少数。
“稍安勿躁,不接受的可以就此退出。”
米简看了一遍周围的人,都闭上了嘴,不管怎样他们都不会愿意放弃这次测试,毕竟一年只有一次机会。
“测试时间四小时,祝各位好运。”
话音一落,加斯顿便不知藏匿于何处。
所以这面四面漏风的墙有什么用?
米简取出那金色的小方块,随着信封一同寄来的测试凭证。
这么小的东西还能写入符文,价值应该不菲吧,学院会要回去吗?
“职介……”
方块上浮现了文字,写着士兵二字,散发着白光。
其余人大多都是和米简一样是白光,只有三人是蓝光,一人是金光。
一目了然的分类,蓝色是‘将领’,金色则是‘王’。
金光的那人是那个刻法阵的弱气女生,蓝光有两人一直没怎么表过态,一人是阿尔瓦罗,刚刚叫得很大声的埃德蒙只是白光。
他们又吵起来了,米简已经不想听了,转而走到墙边朝着远处望去。
只有两组合格,那就意味着可能会是二对二的局势,寻求合作或者会是其他人的首选。
米简不这么想,既然三个职介只要其中一个消灭就算失败,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刺杀‘王’,这是最快,最简单的办法。
这里应该没有人打得过她,除了诺瓦那家伙。米简虽然没有色位,但可不是真的连初位都不如。
“比起这个……”
米简将所有人的脸看了一遍,除了那贵族男之外没有一个人眼熟。
那个所谓的王国不是要在测试上面闹事吗,测试半途变卦也和这件事有关?
被选中是王的弱气女生很是为难,被埃德蒙百般刁难,随着埃德蒙和露易丝的阴阳怪气,阿尔瓦罗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生气。
“适可而止,埃德蒙先生,不管王是否有战斗力,她都不应该参与到战斗中,只能是被守护的那一人。”
“不会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吧,高贵优越的贵族先生。”
“啧。”
露易丝咋舌一声,声调又高了几分。
“凭什么她能舒舒服服被我们保护,她连一句感谢的话也不会说吗?”
弱气女生似乎快被苛刻的两人逼得快哭了,躲在阿尔瓦罗身后不知所措。
阿尔瓦罗摸了摸腰间,深吸了一口气,又转而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