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水柔仙的反抗弱了下来,陈二狗脸上露出了无声的笑容。
他将水柔仙的身子翻转过来,使她面朝下。
随后,陈二狗用匕首小心地把水柔仙背心上的衣物划开,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雪白的后背显露出来,只有几条系着肚兜的细带。
女子的体香扑鼻而来,令人陶醉。
水柔仙雪白的肌肤白得耀眼,仿佛一道光芒照亮了这个死气沉沉的山洞。
陈二狗突然感到一阵想哭的冲动。
他觉得这是老天爷的慷慨赐予他的桃花运,或许是祖坟冒了青烟才有这样的福气。
水柔仙紧咬着牙关,她想过咬舌自尽,但最终缺乏那最后的勇气。
她曾经以为自己多么纯洁,多么骄傲,但她的意志却像薄纱一样脆弱,在锋利的刀刃和男人无耻的邪恶面前一点点崩溃。
随着背心一片冰凉,水柔仙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即将失去,她真的能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吗?
清澈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无声地流淌出来。
陈二狗感觉快要窒息了。
绝色佳人的玉足、洁白的肌肤、我见犹怜的俏脸。
哦,老天爷呐,这是多么的奢侈。
陈二狗的手指开始颤抖,他如同给新煮鸡蛋剥皮般,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剥开佳人的衣物。
“呜……”
水柔仙被堵住的口中发出了最后一声长长的悲鸣。
“爹,娘,恒之,救我啊……”
陈二狗的脸已经完全扭曲,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砰!”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沉闷声响起。
陈二狗脑后受到重击,整个身体倒在地上。
背后,江凤和白玉莺脸色铁青地站着。
月光冷冽,昏暗的油灯在山洞中摇曳。
水柔仙已经换上了江凤的衣服,脸色木然地坐在床边,面朝洞壁,脸上面无表情。
刚才的打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虽然最后守住了贞洁,但被人看光身子的痛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凤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说完,她提着枪,走出门外。
陈二狗被绑在一根大青竹上,面色惊慌,山寨的所有匪徒围在一旁,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江凤迈出门槛时,正巧目睹白玉鹂冲到陈二狗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
江凤让白玉鹂退后,咬牙切齿地说:“二狗,你死之后,我会多给你烧点值钱,让你早日投胎的。”
陈二狗开始嚎叫:“不要,凤姐,我是在为林玉报仇啊,我跟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啊!”
江凤举起枪:“你难道不知道,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贱淫之人,不管是谁,犯了错,就要受罚。”
江凤说完,拉动枪栓,准备送陈二狗上路。
白玉鹂突然跪在江凤面前,抓住她的衣袖,哭泣着说:“凤姐,大家都是兄弟,一起流过血,共患难过,给他一条生路吧。”
白玉莺也跟着跪下,众人都跪了下来,齐声说:“求凤姐开恩。”
江凤内心其实矛盾痛苦到了极点。
说实话,她对陈二狗也有着兄弟之情,占山为匪,最重要的就是义气,绝不能对不起兄弟。
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她又怎么愿意亲手断送自己的臂膀,打击匪帮的士气?
她只是恨陈二狗不争气,自取灭亡;又恨自己心肠太软,终究难以痛下杀手。
江凤望着跪了一地兄弟姐妹,心中不禁长叹一声,对自己劝慰:“罢了,罢了。”
心中虽叹息,但江凤脸上依旧阴云密布,严厉地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富贵,抽他八十鞭,打死活该,打不死就扔下山去,让他自生自灭。”
说完,江凤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内洞。
从洞口望去,陈二狗受刑的情景一览无余,鞭子挥动时呼呼作响,鲜血飞溅。
尽管富贵手下留情,但八十鞭的惩罚依然非同小可,陈二狗很快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倒是硬气,咬紧牙关,直到昏迷过去也没有发出多少声响。
水柔仙亲眼目睹侮辱自己的人受到严厉惩罚,心情终于有所缓解。
江凤坐在床边,温柔地说:“妹妹,我能理解你此刻的感受,我自己也曾是一个被男人深深伤害的苦命人。”
她不管水柔仙是否在听,自顾自地和水柔仙聊起了自己幼时的往事。
原来,江凤的并非本地人,她祖籍在四川成都,本姓刘,乳名如玉。
女孩子嘛,父母一直如玉如玉的从小叫到大,也没改过。
如玉六岁那年,清朝倒抬,进入军阀混战的年代,各地灾民四起。
如玉的父母带着她一路逃难,最终来到了湘西,投奔一位远房亲戚。
不幸的是,那位远房亲戚早已经搬走。
无奈之下,如玉一家只能用所有的积蓄,从沅镇的地主施家,买了几亩贫瘠的土地,就此定居下来。
如玉从小就与众不同,她性格坚毅,体格强健,对于女工绣花没什么兴趣,反倒是经常学着男孩子舞刀弄枪、顽皮打架。
父亲对聪明伶俐的如玉也寄予厚望,将她送入私塾,想要女儿认真读书,希望她长大后能出人头地或嫁入好家庭,从而摆脱为地主卖命的底层命运。
当别人家的孩子在田间地头玩耍时,如玉背着小书袋,走十几里路去乡里的私塾上学。
茫茫的翠竹海中,那个如玉一样的娇小女孩,穿着碎花布衣服,斜挎着粗布缝制的书袋,轻盈地跨过一道道山梁,穿过高耸的竹林。
她俊俏的小脸上总是挂着微笑,露出迷人的梨涡。
随着岁月的流逝,如玉渐渐长大,出落得眉清目秀,美人的雏形已经显现。
刘家有女初长成,近乡里不少人都来提亲,其中就包括地主施华东的宝贝小儿子施暴。
施暴与如玉年纪相仿,却整日游手好闲,依仗着自己老爹是地主,带着一群不良少年做一些无足轻重的坏事,欺压善良,横行乡里。
乡下的百姓只能忍气吞声,尽量避开他。
如玉的父母自然不愿意将优秀的女儿嫁给这样的地痞无赖,但又不敢得罪施家,只能告诫如玉离他远一点。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如玉的美貌在这一带早已名声在外,施暴自然也有所耳闻。
但在乡里,大家都是熟人,他也不敢太过放肆。